徐教授给每个人出的题目都尽相, 是根据自身短处足“量身定制”的,难度也有所浮动。薛慈之前表现出色,拿到的基本是要求最苛刻的那一系列任务。
薛慈之前就私下确立了目标,既然想拿奖励, 完来是力求极限完美也为过。遇到难以攻克的方, 经常会来问徐教授实验相的解决思路,一次次完善自己的课题和实验果, 忙前忙后脚沾, 只差每日泡在实验室当中。他勤勉好学 、谦虚又听话, 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也为过。
其实徐教授原本还斟酌过,要要对薛慈态度苛刻严厉一些。
倒是因为她喜欢薛慈——反就是因为太欣赏这个年轻人了,才清楚傲慢能多快腐蚀一个优秀者的天赋。
薛慈太顺风顺水,才需要偶尔“压一压”。
但这种想法在接触几天后, 早被徐教授抛在了脑后。
薛慈太讨长辈喜欢, 对科研实验又十分用心刻苦。徐教授就算故意挑他的刺,都挑出什毛病, 态度好又能出果, 就算她能昧着良心痛痒批薛慈几句……那其他人都得被衬什样了, 更得挨骂?
她也能做的太合常理了。
前几天徐教授还能绷着一张脸, 严肃对待薛慈, 但越到实验的后阶段,便越忍住态度软和来。这几天听到薛慈的声音便先带上了微笑,非常和蔼喊他一声“小薛又来了?坐我旁边吧”。
薛慈也总会非常礼貌微一躬身,谢后才会坐下来,为徐教授展示今天的实验进度。
一周期下来,徐教授结束了自己的教学任务。要给这群研究员们评分的话,薛慈自然名列前茅, 得了一次奖励机会。
其他人都是和科研相的条件,唯独到薛慈这里……画风骤变。
徐教授愕然听完薛慈想要的奖励,沉思到自己私人的办公室。
然后为了给薛慈达愿望,还特意去请教了一下老教授,是怎给薛慈破例申请对外通讯机会的。
老教授近来心情大好,总阴着一张脸,实验室的专家一向敢招惹他。
徐教授也是和老教授有过段师生情谊,她本人还是老教授的得意门生,这才敢去触一触虎须。结果徐教授小心翼翼发问,老教授愣了一下,询问:“帮薛慈问的?”
这事也算秘密了,毕竟除了薛慈以外,其他研究员都是“心中无恋人,科研自然神”的性格。徐教授微微一叹气:“对啊。”
好好的实验天才,怎这早就有家属了。
老教授脸色是纠结复杂了一下。
这些天他备受打击,弄清自己为何吸引力下降,导师的位置还比上和男朋友通电话来得重要。但是纠结这些天,终于发现了,原来薛慈仅对自己是这个愿望,对其他教授也是这个愿望啊!
他看着徐教授微微蹙眉,十分叹息遗憾神色,和自己前些天的苦闷如出一辙——止自己一人倒霉,肯定也是自己的问题,顿时间心情大好,安慰:“小问题,我帮解决。”
徐教授没想到老教授这次如热心又善解人意,一时间受宠若惊:“啊这样,谢谢老师……”
当天,薛慈如愿又获取了一次和男朋友通话的机会,连安性检测步骤都和之前大小异。面对询问员的问题,薛慈甚至可以抢答了。
询问员:“……”
薛慈还一脸认真看着他,手乖乖放在两侧,温和无害。
问了!
询问员“啪嗒”一下合上了记录本,面无表情:“安。予以批准。”
这次负责对话安的监听人员,和上次的人马也差多。
当他们面色凝重开始监听时,突然有一种……极其微妙的好预感。
但这时候他们还没想到,这样的监听活动在未来将会进行多少次。
……
薛慈和男朋友的联系频率,基本可以教授们布置任务的频率来决定。偶尔也会打给薛家交代一下近况什的——然后因为薛父或者兄长出来的话太过肉麻,让薛慈感到羞耻,面无表情挂断。
这群因为特殊任务被聚集在潜龙基的天骄们,从最开始的踌躇满志、力争上游,到最后终于感受到了从小他们隔壁邻居孩子的心理阴影。
原来有座永远跨越了的大山压在身上……是这种感觉。
永生也难望其项背。
薛慈为了能得到奖励机会,每次都尽力,知觉间就给其他僚们造了深刻的心理打击。从最开始的服输,想反杀,一直到最后被吊打的心服口服,连他们之间到底隔着几个天堑都懒得算了。
在最开始薛慈浪费一个珍贵机遇,选择“恋爱脑”的时候,还有人私下或惋惜或有些妒忌,觉得薛慈还是太过傲慢了,对实力太过自信,知自己放弃了些什。
直到后面渐渐麻木……机遇?奖励?浪费就浪费吧,反正薛慈好像想拿就能拿的样子,他开心就好。
也在这一段过程当中,司空翊带头,团队的核心逐渐向薛慈那边偏移。
在整个研究团队的磨合过程当中,总是要有团队中心的灵魂人物产生的。“屠神计划”的一行研究员里,薛慈便显为了他们团队里的队长,司空翊反是担任了副队长之职。
这种领头人的选择是在长久时间下,默契共抉择的对象,哪怕没有正式的任命仪式,却比表面上的赋予位更加具有权威性。
所有人都认薛慈就是队长,在这场投票当中只有一个人没参与进去——
是对这种形式的抗拒,是根本没参与到众人的频中来。
薛慈对事们的默契毫无所觉,也并知自己在什时候就变了队长。
只是他发现僚们经常碰到问题会来找自己解决,也自己来配合和教授们的沟通。薛慈倒是觉得麻烦,考虑后便释然了,这也是僚间互帮互助的一种体现友好的方式。
其他研究员觉得薛慈接下了队长的位置。
薛慈觉得事情变得更加牢固了。
大家都在往一个共的目标努力着。
只是虽然在诸多大能的调.教下,这些年轻研究员中的任何一人都在以旁人难以企及想象的速度飞速长着,展现出来的能力更远超他们年龄方面的桎梏,但是随之来的问题也大。
对于“屠神计划”,他们至今一筹莫展。
管他们本身再优秀、再出色也好,让他们来到潜龙基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研究出芯片批量的方法。
“精神力”这种事物的存在和他们长久以来接触的知识体系完相背,要想掌控甚至收归己用,比他们想象中要困难许多。实验上的接连失败,显然打击了这些天才的一些信心,就在久前,只比薛慈大一岁的那个研究员还经受住沉重的压力,在实验失败后失声痛哭。最后情绪失控,一路抹着眼泪去找薛慈,差点扎到薛慈的怀里,呜咽着问他以后该怎办。
薛慈:“……”
薛慈一边想,他和这名僚的系好像一般,为什会找自己痛哭来着。一边又反思现在推开别人似乎太伤人了,于是慢吞吞掏出干净的、实验用的方巾递给了对方。
“别伤心了。”薛慈,“会有办法。”
对方对薛慈的这句安慰展示出了充分的信任,简直信心到了盲目的状态,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相信。”他,“队长!”
薛慈:“???”
他是是伤心糊涂了,还是把自己当了谁?
薛慈这想着,看着对方已经哭湿了一块的方巾。他能用在实验项目中的方巾只剩一块了,顿时豁然开朗——
薛慈坚定应:“嗯。”
替身就替身吧,只要他别哭了就行,总得剩下点实验器材。
他对“屠神计划”的进度太上心了。
也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夜薛慈依旧做了梦,还连着前一天的剧情。
谢问寒在他的颈边亲吻,用牙齿将领带咬了下来,语气暧昧:“阿慈,今天……”
薛慈翻身压住了他,接过了那条领带,将谢问寒的手腕用领带绑在了床头。
谢问寒显然有点惊讶,声音都哑下来了:“宝贝,今天热情,要自己动吗?”
“这个姿势我也喜欢——”
然后薛慈将谢问寒绑实了,身披上了知从哪来的实验服,脸上还带着艷丽潮红,但神色已经清下来,目光平静,看上去特别冷淡模样:“嗯,先等一等,我去实验室做完β性状物反应就来。”
谢问寒:“?”
他看着自己哪怕在布料遮掩下也伏得显的下半.身,略微可思议:“阿慈,觉得现在做这些,稍微有点合时宜?”
薛慈的动作顿住了。
“我也觉得是。”
他看着谢问寒若有所思:“现在我应该在实验室加快研究进度才对,怎到房间里和约会来了?”
谢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