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卡着他脱臼下巴、沾满了湿润液体的棉布, 还是使劲踢踏着却吸收了不寻常音量的厚重地毯,隔绝了男人的挣扎和呼救。而薛慈看着他,欣赏完了陈天宫满面狼藉的模样,才像想起了什么一般, 注意到还在厅外的权贵, 和被迫留下来的那些小明星们。
真正的“星耀晚会”已经正式开场了,最重要的人物陈天宫已经去“取乐”, 剩下的蝇营狗苟辈就算还矜持着, 恐怕也把持不了多久……外面那群花一般漂亮的男孩子们免不了会被占一些便宜。
薛慈殴打完陈天宫, 先是些出神,然后他端端正正在门边站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起身重新搜查出房中的一些神奇道具。正好门外也传来点不寻常的动静, 似乎是某个权贵一大调笑, 在迫人喝酒,靡靡音不绝。薛慈起了身, 听出正是那位星耀总裁, 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刘乐文。”
外面似乎静了一下。
薛慈的音色其实很具辨识度, 相悦耳好听。但可惜在外面的那些权贵没一个能和薛小爷相交, 自然辨别不出他的身份, 反倒被年略微清冷的音激得更是抑止不住的冲动,血从下半.身涌到上半身,一点理智快不剩了。
但更令那位星耀总裁激动的,是接下来薛慈的话。
薛小爷音还些发懒的悠闲:“来吧。”
刘乐文舌大了,很不敢置信般:“、来?”
薛慈的音还带着一点笑意,点他的名:“陈总让你来。”
这是要玩些刺激的!
刘乐文一下站了起来,方才在他眼里娇俏漂亮的小美人哪里还半点诱惑力, 满脑子是方才薛慈摇酒的时候露出的一截清癯的、白皙的手腕。
只一点凝白肤色,是活色生香。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星耀刘总就要往里冲。但眼见刘乐文受这个“青眼”,其他自觉更玩得开,更和陈天宫情谊的权贵们却是不服了,纷纷站起身道:“陈总,大家是朋友,怎么能厚此薄彼的事?”
“厚此薄彼?”薛慈若思地看陈天宫。
他这幅认真思索考虑的模样,甚至专注得显得些可爱。但落在陈天宫的眼里,身上的伤处似乎隐隐作痛,让他更是皮发麻,满身的冷汗。
这个魔鬼还要做什么?
“确实不能厚此薄彼。”薛慈兀自做了决定,轻道。
于是他对着厅外道:“我问过陈总了……”
薛慈面上甚至含带了那种很温和的笑意,“他说,让你们一个一个来。”
年清冷的音被煽情又倦怠地拖了一点,那样极动人的音色,不要提本便心神荡漾的权贵们,厅中其他人不免心中微微一动,随即便是又羞恼又复杂,心情挣扎又痛苦。
而权贵们早被这一记糖衣炮.弹砸晕了神智,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是让他们分开去这样的诡异决定,只带着淫.邪神色,怀揣满脑不可言说的欲.念,排着队了那小房间,像一条条剖干净鱼鳞往锅里跳的大鱼。
而不管他们时的表情多淫.荡,在走房间后冲击就多震撼。
打开门后,看到的非但不是什么香艳景色,反倒是劈盖脸,直冲天灵盖的一拳。
眼前只掠过一阵皙白颜色,紧接着剧痛从眼眶蔓延到整个颅中,眼前一黑,见物带着重影了。在肉.体反馈的痛觉到来前,痛呼还没下意识地发出,下颌便被薛慈相随意平常地卸掉了。
薛慈的神情安静得甚至显得些乖巧。
他其实是第二次做这种事,但姿态实在熟练得仿佛像打家劫舍专业户那样。锁身、卸下颌、封口。再一气利落地绑上,就扔在陈天宫的旁边。
这一系列动作,要又快又狠,不能失手,对气力消耗其实是很大的。
哪怕这群中年权贵们看着没多大战斗力——除了陈天宫还健身以及学习过防身术,还算能打外,其他人哪怕保养得宜,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但他们到底是正值壮年的成年男性,反抗起来力气是的。就算放倒他们很简单,迅速消解战斗力然后封口不让他们发出一点音来,这种工作量还是大了一点。
但薛慈只是靠在门框上,微微喘息着,低垂的睫羽飞快地颤动。休息了大概几十秒,略微急促的呼吸便停了下来,他高高俯视着这群人,眼中含带一点嘲弄意味。配上他漂亮的只能用艷丽娇气来形容的脸,反差相大,刺激的那些被捆起来的权贵们像一条条蛇一样拼命翻滚扭动,目光除了垂涎还蓄满了怒意!
谁没想到这样一个孱弱得仿佛风吹就倒的年,可以制住他们几个成年的大男人。
尤其是他们还不认得薛慈是谁,更无畏惧,目光盯着薛慈就好像要剜下他一块肉一样。要不是下巴被卸了,又被堵得严严实实,免不了会吐露出许多下流言语。
薛慈看着那目光也不生气,更不在意陈天宫越来越惊惧的视线,反倒好整以暇地说:“刘乐,对吧?”
星耀总裁目光死死钩在他的身上!
“这么久了,还在做皮条客。”薛慈面无表情地他提起来,叹息道,“忍你很久了。”
皮肉触碰的哀鸣被很好地藏在了门内,在外兢兢业业看守的保镖们还虎视眈眈守在门口,不准任人离开,哪里想的到他们的老板正在房间里被无情殴打。
不过这么会下来,却是人坐不住了。
不愿意出卖身体,踏破最后底线的明星;自然也心甘情愿利益交换,只为踏上大好星路的人。
站起来的人名叫林瑞瑞,是近来爆红的流量小生,刚刚十九岁,得很显脸嫩。
他是早就道星耀晚会的真相的人,甚至是削尖了脑袋挤来的那批,特意打扮成陈天宫好的那一类型美年,只为了攀上这根大树高枝。为此,他想讨好这群权贵,甚至出言得罪了江影帝,让他们留下来“拍照”。要是今天不得赏识,没贵人庇佑,出了这里就得被报复。
林瑞瑞只能被挑宴会的年,会被收入囊中,哪里想的到这群大佬们偏偏只看中了一个人,这么下去,难道今天他要白来一趟吗?
……况,他还做了两手准备。
林瑞瑞调整了一下手上的钻石手表,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坐立不安起来。片刻考虑后,他一下站起了身,小房间走去。
因他不是要离开,保镖只是盯着他,没其他举动。
而林瑞瑞在轻轻推开那扇门前,门居然一下便往里开了。
他吓了一跳。
却见那个年站在门口,侧身靠着门框,里面的景色遮盖得严严实实。
不过就算他不遮得严实,林瑞瑞其实也注意不到里面的模样,全被薛慈那张脸给吸引住了。
薛慈神色很随意懒散,他微敛着眉,面颊微些泛红,呼吸倒还算平和。只那一眼望来的风情,一下便勾得人神魂颠倒。就算是林瑞瑞也迷离了瞬间,紧接着立即升腾起了难以言喻的警惕!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大佬看不上自己……心神巨震下,巨大的失落和敌意倒是让他清醒起来,不受那张脸的蛊惑,林瑞瑞甚至无地调整了一下手上的钻石腕表,折射出晃眼的光来。
薛慈看了一眼他的表。
但却没说些什么,只是又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些烦恼如处理眼前人。
林瑞瑞这时候倒还笑得出来,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好哥哥,你一个人吃得消吗?要不然也分弟弟一口羮?”
薛慈的眉微微皱起。
他似乎又打量了对方一下:“你来自荐枕席?”
“不愧是文化人,□□说的这么好听!”林瑞瑞字字尖锐,态度满是敌意,甚至又往前了一步,想窥看那房中景象。
他的话让薛慈又皱了一下眉,不过薛小爷微闭了闭眼,看着对方过分年轻的面容,没动手,只是音色冷淡地问:“你多大?成年了吗?谁送你来这里的?”
林瑞瑞愣了一下,嘲讽地笑起来,“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没成年吧?不过我就算——”
他的话音还未落,突然间,被封锁的舞厅大门突然被撞开,从寂静到轰动只要一秒钟的时间。
无数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围住了这个秘密大厅,低沉的音传来:“不许动!”
“我们接到报警,这里人涉嫌非法囚禁、人身威胁等犯罪举动。”
光束照了过来,比大厅内垂落吊灯映射出的光芒还要明亮。
一瞬间,人惊呆了,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
只薛慈带上门,走了出来。
“您好同志,是我报的警。”薛小爷温温和和地说:“情况可能比我提到的更严重一些。”
强迫性.行为,甚至是强迫卖.淫,还涉及到权色交易,人身胁迫,种种脏污迹象,在此一刻被大白天下。
孱弱无辜的受害薛小爷道:“因为他们的不法行为,我行了自卫,现已嫌疑人暂时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