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阁阁主欧阳兮到宁王府的时候,林云墨正翘着二郎腿,闲适的品着茶。
欧阳兮虽半老徐娘,却是相貌清绝,身材均称,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约,撩人心弦。
今日的她,锦茜红明花抹胸,一条银纹百蝶度花裙,外面罩了件月白色的素纱衣,环佩叮当,香气浓郁袭人。
清透的素纱衣下是色泽明艳的抹胸,傲然而立的双峰。
李继看的面色潮红,有些心慌无措,坐立不安起来。
“王爷!”欧阳兮袅袅婷婷的走来,娇柔的俯身一礼。
“你就是碧血阁阁主欧阳兮?”林云墨冷哼一声问道。
欧阳兮娇媚一笑“不错,妾身也是刚刚接掌碧血阁。”林云墨清冷扫了她一眼。
碧血阁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上任阁主是欧阳兮的丈夫,前些日子在一次暗杀中不幸中了埋伏,被**炸的粉身碎骨,落了个死无全尸的悲惨结局。
欧阳兮也是个极其毒辣之人,誓要血债血偿为夫报仇雪恨,便依然挑起了碧血阁之担。
“阁主此来何事?”林云墨挑挑眉森然问道。
欧阳兮轻飘飘的转身,在林云墨近前的椅子落坐,浓郁的脂粉香气,扑的李继晕头涨脑。
“王爷年少俊秀,英气逼人,为何心肠却如此狠毒?”欧阳兮声音媚若无骨,自始至终她的眼神就一直紧紧黏在林云墨身上。
“本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有胆子敢动本王的亲人,就该知道后果!”林云墨漫不经心的轻缀了一口茶。
欧阳兮脸色不经意间变了变,嘴角勾起冷笑:“士可杀不可辱,王爷将他们如此糟践,他们日后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中立足?”
“那本王可就管不了了,欧阳阁主若没别的事,烦请回吧!”林云墨不屑的扫了欧阳兮一眼,下了逐客令。
欧阳兮暗自冷冷一笑,争强好胜之心忽起,她还偏就不信了,这天下间还有她搞不定的男子?
她嫣然笑道:“妾身对王爷久仰已久,闻听王爷博学广知,妾身尚有许多难题想要向王爷讨教!”
她自顾自的辩解道:“妾身事先真的不知,此任务是安宁郡主,若是知道,是抵死也不会接的,玉伯未那老匹夫,一口咬定是仇家,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奥,是么!”林云墨横了她一眼。
“王爷可要明察秋毫啊!还妾身清白啊!”说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扫向林云墨的手背。
媚眼如丝,气若幽兰的柔声挑逗:“妾身知道,王妃已有月余不在府中,只是长夜漫漫,王爷身边没有人服侍,可会孤枕难眠?”
林云墨眼眸闪着冷冽的光,他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自衣袖中抽出锦帕用力擦拭着,而后清晰无比的说道:“本王对老女人没兴趣!”
欧阳兮脸色骤然一变,心底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眉梢却是笑的灿烂:“王爷说话为何如此刻薄,况且,妾身也没那么老!”
“滚!再聒噪,将你也扔进铁笼!”林云墨耐性渐失厉喝道,
“唉,王爷着实不解风情,还真是无趣的很,那么,妾身告退了!”欧阳兮翻了翻白眼,日子还长呢,走着瞧!
欧阳兮走了许久,正厅里那股脂粉香仍久久不散。
林云墨略略思索了片刻,看向李继:“暮儿离府之事知晓的人不多,欧阳兮是如何得知的?去查查府中最近有谁出手阔绰,举动异常的!”
“主子是怀疑有内奸?”李继此时才由欧阳兮残留的那团香气中清醒了过来。
林云墨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啊?”李继惊诧的长大了嘴巴,忽觉鼻端有些异样,一摸,居然是流了鼻血。
他羞赧不已的擦拭着,嘿嘿笑道:“这个欧阳兮,确实是...那个...尤物!”
林云墨挑眉嘲讽道:“别有朝一日你把持不住,成了她的裙下之臣,这种女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李继拼命的摇摇头,肃然起誓道:“主子放心,小人若是失节,定万箭穿心而死!”
“好了!”林云墨抱着胳膊,眼底闪着促狭:“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这话听着好别扭,不能呢?怎么一上午都没见他?”
“不能,在后院,这几日跟那个姓裴的女子在一起。”李继老老实实的说道。
林云墨嗯了一声,朝后院安宁房中而去。
房中安宁终于清醒了过来,却是沉默了许多,再也不闹,也不摧残自己了,喜欢眼神呆滞的漠然盯着窗外某处,脸上无喜无悲,不知在想着什么。
荷叶心中焦急,可丝毫没有办法。
林云墨第三次来的时候,安宁看着他怔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暮姐姐去哪了?”
“暮儿她,她不在府中!”林云墨有些艰难的说。
“暮姐姐是不是去给安宁捉食人的鱼了?”安宁傻乎乎咧嘴笑问。
林云墨不忍心刺激她,便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暮儿会捉很多食人鱼来给安宁。”
安宁笑了笑,便又漠然了下来,沉浸在别人扰不到的氛围里。
赤水,左相白红因笃定端王府之事与金公公有莫大关联,便一直将金公公视为死敌,明里暗里使绊子,欲想为端王,王妃讨个公道。
再加上方志派出去的人又全都落败,金公公心底的怒火愈燃愈烈。
于是,他向盛武帝污蔑白红因正谋划篡位,要盛武帝下旨诛杀,胆小懦弱的盛武帝虽然相信了金公公的话,但只是废掉了左相的官职,并未严苛于他。
金公公便私下里威胁太后下了密诏,令右相上官祥趁机除掉左相。
白红因是两朝元老,莫名被杀,左相府被抄,男子十岁以上皆刺字流放边疆,女子皆沦为官妓,相府内悲切的哭声震天,响彻左相府邸。
一时间朝内大臣人心惶惶,更有甚者与金公公串通一气的官员,上奏章请求严惩右相。
上官祥心中愧疚难当,谎称身体不适,躲于府中不敢出门,修养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