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长发如瀑,乌黑浓密,面容坚毅。俊朗不凡,一双眼睛,明亮不已,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陆尘一摆手中鬼差棒,化作一道虚影向黄贤杀去。
“来的好!”
黄贤低喝一声,体内法力流转,手中白玉剑挽出一道剑花,扫向陆尘。
铛!
陆尘随手一摆,手中鬼差棒与白玉剑磕在一起。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黄贤惊骇的看向手中的白玉剑,只见原本无暇的白玉剑现在上面有着道道裂痕,不时有道道黑气从上面升腾而起。
不过是刚刚交手,黄贤手中的白玉剑就被陆尘损坏,沦为鬼道法器,品阶也跌落到最低等的宝器。
陆尘修为突破到夜叉,总算是能够激发出鬼差棒的一丝威能,仅仅凭借鬼差棒的坚硬,就轻而易举的将黄贤的白玉剑打碎。
“好胆!”
黄贤双目圆瞪,他本来不想下死手,打算惊走陆尘,此事也算告下一段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白玉剑就这样被陆尘打碎!
黄贤心疼的收起手中的白玉剑,这可是师父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伸手一招,手中凭空出现三张符箓。
“天雷,疾!”
黄贤一声低喝,手中的一丈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捧灰烬落在地面之上。
陆尘一瞬间感觉到有大恐怖自头顶传来,想也不想就是一步迈出,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轰!
就在陆尘刚刚离开的下一瞬,一道常人手腕粗细的天雷落在地上,打的碎石横飞,留下一个丈许深的大坑。
“雷符!”
陆尘面色凝重,地府中人对于天雷是再畏惧不过了,雷者,至阳至刚!更别说天雷是一等一的雷霆了,对于陆尘来说,天雷是擦着就死,碰着就伤!
也只有修出肉身的地府中人才有手段抗衡天雷。
看着残留着些许天雷之力的深坑,一股害怕的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下一瞬间,陆尘又感觉到了丝丝温暖,眼前的天雷好像又没有那么可怕了。
低头看去,陆尘发现身上的无常制服居然散发出道道黑芒,将陆尘包裹起来。
是了,黑白无常常年在外行走,没有抗衡天雷的手段的话,不知道被人灭杀多少次了,想必这无常制服伤应该就有着抗衡天雷的手段吧!
“天鬼,崩!”
陆尘伸手一指,一缕淡淡的阴气在指尖浮现,而后轰然炸裂!
彭!
黄贤的体内陡然传出一声闷响,他脸色一变,一丝鲜红的鲜血从嘴角流淌而出,周身阳气鼓荡,将伤势镇压下去。
然而下一瞬间,黄贤面色陡然扭曲,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痛苦之色,陆尘神色一喜,知道这是碎魂触发了!
当下抓住机会,身形一闪,手中鬼差棒高高举起,向着黄贤打去!
彭!
一声闷响,黄贤倒飞出去,脸色扭曲,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我的....地魂!”
黄贤面色扭曲,惊恐的看向陆尘,就在刚刚,他突然感应不到自己的地魂了!
“你竟然让我的修为跌落了!你知道我为了这身修为付出了多少吗?!”黄贤面色阴沉,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现在满腔怒火,去他的地府,去他的拘束,修为是他的命根子,谁动了他的修为,他就跟谁没完!
、黄贤手掌一招,一道流光从黄府之中飞出,落在黄贤的手中,陆尘定睛看去,一座金黄色的小钟漂浮在黄贤的手中。
“这是我专门为地府炼制的散魂钟,今天,就让我来给你送终吧!”
黄贤屈指一弹,咚!
一道无形的声波从他的手中传出,如同波浪般扫向四方。
陆尘神色一变,抬手将鬼差棒竖在自己面前,阻拦这道声波。
这还没完,黄贤神念一动,十道天雷符漂浮在他的身边,慢慢的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黄府上空,一片亩许大小的乌云来到了陆尘的头顶。
咔嚓!
随着十团灰烬的落下,十道天雷不分先后的从云端劈落,打在陆尘的头顶之上。
陆尘神色淡然,头顶的帽子突然放出一阵黑光,天下太平四个大字陡然亮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过,如同一双大手一般,将十道天雷泯灭!
黄贤看也不看,周身阳气鼓荡,手指掐动法决,手中的金黄色小钟陡然飞出,落在陆尘的头顶之上,一道金黄色屏障从小钟落下,将陆尘包围了起来,看上去就好像陆尘被一座钟困住了一般。
“花样真多!”
陆尘不屑的一笑,一道黑影闪过,面前的金钟罩彭的一声消失不见,而为金钟罩提供法力支持的黄贤面色涨红,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七窍流出,看起来骇人无比。
“死吧!”
一到黑影破空而来,上面黑气弥漫,威能滔天!
“不要....”黄贤失声大叫,想要躲避,然而在鬼差棒下,无人能够躲避。
彭!
黄贤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一滴泪水从眼中流出。
嗤....
如同气球漏气般的声音从黄贤的体内流出,周围阳气紊乱。
“我的修为...”
此刻的黄贤后悔无比,他就不该跟那些人续命,好好修炼不好吗?如今报应了来了,苦修了十几年的修为一朝化作流水消失不见。
“哼!再敢阻拦地府办案,投入冥河,永世不得超生!”
陆尘冷哼一声,任由黄贤躺在地上,自顾自的向黄府内走去。
一间客厅之中,摆放在十三张椅子,上面坐着十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两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
“大侄子,你说黄贤他能赶走阴差吗?”
一名老者颤颤巍巍的坐在木椅上,盯着旁边的黄文问道。
“你说的什么话!阴差而起,我父出马,他敢不乖乖退去?!”黄文双眉倒竖,大声呵斥道。
“是是是,大侄子说得对。”
被黄文一顿呵斥,那老者赔笑的附和了一句,担忧的看向门外。他六年前找上黄府门来,借着往日的恩情,恳请黄贤为他延寿,人越老越怕死,这句话放在他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已经多活了五年了,这五年中,他在黄府锦衣玉食,黄贤没有亏待他半分,但他依旧不甘心,想要让黄贤对自己亏欠一些,好让他再为自己延寿!
轰!
客厅的大门轰然大开,一道阴风刮过,将客厅内的十二人惊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