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丽?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用这种态度跟墨沉说话?
萧刻带着怒气站起,白楚言却拉住他:
“别去。”
他讶然:“怎么,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娘受欺负?”
白楚言轻蔑笑笑,不以为然:“你看着就是了?”
萧刻拧眉。
秦丽丽自然扯着把椅子坐在墨沉身边。
柳居安立刻起了警惕:“如果你不是这位夫人的朋友,就请你离开,我们没有邀请你。”
“怎么?一个柔弱书生都敢跟我这么说话了?”秦丽丽不以为然:
“去一边去,不要耽误我们女人说话。”
柳居安皱眉。
墨沉示意他退下。
他愤愤不平,只能先到另外一边休息。
女人们自然坐到了墨沉对面,三面皆有人,无一不是面露嘲弄的望着她。
白楚言说:
“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这么嘲讽我们的,也都是这么欺负我和娘亲的,无一例外,王爷可以好好看看,认真的上一课,看看自己的妻儿被人欺负是什么样的感觉。”
萧刻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茶水上来了。
上面浮这一层奶沫。
秦丽丽非常自然的拿起茶杯盖子将奶沫刮开:
“我还在想,你明明都已经生下了王爷的儿子却不去找他,本来还以为你是什么被困在后院里面身不由己的女人。
没想到你竟然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吃着碗里占着锅里,有了个儿子,还不耽误给孩子找后爹。”
她掀眸,眼露三分白,将茶水喝了一口,舔掉唇边的奶沫:“你是妓女吗?”
墨沉没什么反应。
秦丽丽只当她是无话可说:“不过我其实也是很理解你的,毕竟你现在身为王妃却跟别的男人私会,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只怕是你们母子两个人都会被出门吧?
你不敢反驳,不敢说话也正常,是吧?”
墨沉缓缓抬起手,将茶盏握在手中:
“我刚才想了半天你是谁。”
她嘴角携着一抹笑意:
“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跟班,嘴里不干净的那家伙。”
秦丽丽一噎。
姐妹们都露出惊讶之色,皱起黛眉:“你这女人说话也太过分了吧?”
“我这女人,我什么女人?”
墨沉双腿交叠,神色懒怠: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这个女人,可是我王妃,不管我在哪里,百姓也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璟王妃,萧刻都不敢休了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以下犯上是犯法的知道吗?”
女子们蔫了。
秦丽丽不服:“你少来拿你的身份压着,这天底下除了老百姓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但凡是懂得人都知道,你这王妃,名不副实。”
她呵呵两声:“我名不副实,那你是什么?一个想要当小妾都钻不到空子的人?”
对方一哽。
墨沉点了点作案,好脾气的将其上下打量:“其实长得也不错,论家室论样貌说不定你不差我分毫,喜欢萧刻几年了?”
秦丽丽咬唇,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跟你没关系。”
“那我跟别的男人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
墨沉笑笑:“能别多管闲事儿了吗?萧刻都没嫌弃我给他戴绿帽子,你就别来酸了,毕竟我这样的人能嫁给你心爱的人,给他戴绿帽子他都不敢休我,而你,就算是求人家,人家也不能娶你吧?”
“你!”
“我什么我?”墨沉笑得玩味:“妹妹,你道行深一点好不好,你说你现在要是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直接喊萧刻过来好不好?捉奸要抓双啊。”
秦丽丽被提醒到,这才反应过来,懊悔之色尽显。
墨沉无奈摇头:“现在明白了是不是?后悔终生了是不是?没关系,我现在能萧刻给你叫过来。”
她径直走到屏风后面,将目瞪口呆的爷俩一手一个给拎了出来。
萧刻还算是淡定,直接在她的拉扯下,白保持着优雅站在她身边。
倒是白楚言一脸“不妙”,歉疚扫了墨沉好几眼。
“人我给你带到了。”
她把萧刻拉过来,一手挽住他的手臂,笑得邪魅:
“王爷,这秦丽丽看来是想要嫁给您呢,不过我这个人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她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若是上来就做妾实在是太可怜了,倒不如你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要我,或者是要她?”
秦丽丽人已经傻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手足无措:“王爷,我不知道你也在这儿……我以为这女人本性难移……”
“所以你就用那种口气跟她说话?”
萧刻眼中渗着愠怒:
“秦丽丽,你知道本王从来都不认准你的能力,若不是你爹年纪大了,你以为你能待在本王身边吗?”
他不是帮着墨沉说话。
而是墨沉无论怎么样都是他的王妃,骂她,就等于在骂自己。
就算是她做了天大的错事儿,也轮不到别人来打。
秦丽丽更是慌张:
“王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而且我刚才也没说什么,我如果知道你在这里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
墨沉在旁边嗲声嗲气:“王爷,你瞧瞧秦妹妹,一见到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嘟起嘴吧:“我不过就是跟我儿子的教书先生说说话,本来想要当一顿散伙饭的,毕竟以后教书先生就不会再来教我儿子了,她上来就误会我,显然,这位妹妹是遗传了您的眼瞎,您也不能怪妹妹哦,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刻扫了她一眼。
好家伙,骂秦丽丽的时候顺便把他也给骂了。
他心里冷笑,望着秦丽丽满是失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丽丽红了眼,屈辱的望向墨沉,勉强辩解:“,可是我的初衷没有错啊,我真的以为她又在背后朝三暮四了。”
“人家朝三暮四有人家的丈夫来管,你是以一个热心好市民来管我吗?”
墨沉掩唇偷笑:“还未经我允许喝了我请人家先生喝的茶水,这脸还要不要了?不要就拿来吧你!”
秦丽丽嘴角抽了抽,又可怜望向萧刻:“王爷——”
“别喊王爷了,王爷不管你。”她冷笑:
“上一次你就歉我们母子一个道歉,走到时候不是还趾高气昂的吗?现在,是不是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