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晨墨沉就被人叫走了。
似乎是潘爸爸受了伤,被人打了一顿。
但是光用脑袋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乔飞飞她竟然真的敢。
其他队友看她这样忧心忡忡,试探着道:“你要是担心的话,不如去看看她,你应该也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吧?”
这话倒是提醒到了桑琴。
“那我这就去,老师回来麻烦你们帮我打声招呼。”
【????发生什么事情啦?】
【潘洛初的爸爸出事了吗?】
【是不是乔飞飞干的?】
【啊啊啊啊我们桑琴好担心啊。】
【如果真是乔飞飞干的话,她应该是犯法了吧?那女的是不是已经疯了。】
不一会,‘乔飞飞对潘爸爸动手了吗’就上了热搜第十名。
乔飞飞现在几乎都成了众矢之的,校园暴力,偷东西,拒不认错,再加上她身上家室的那些光环,不可能不引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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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坐在病房外面,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坐到了白天。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自己赶来时,护士好心搀扶着她,摸了下父亲冰冷的手。
从医生描述来看,甚至还在地上被拖拽很久,那些皮外伤之外,大脑里也有轻微出血。
右手手指断了两根。
现在人还在昏迷当中。
她双拳紧攥,指甲几乎都要陷入了肉里。
顾北修在医护人员的指引下看到了窝在走廊椅子上的她。
她头发散乱,看眼角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眼中还泛着红血丝。
他皱了皱眉,心中更多的是不忍,小心翼翼唤出她的名字:“洛初。”
墨沉暗淡的眸子闪动,迟缓看向声源,眼里满是仇恨:
“是不是乔飞飞干的?”
顾北修于心不忍:“还不能确定,你爸爸的那个地方,街道过于老化,没有摄像头拍到当时的事发经过,警察核对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痕,说是都是用一些类似棒球棍一样的钝器所伤,但……乔飞飞那边,警察还在问。”
“没有证据,他们问再多也没用。”墨沉面无表情:
“但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她前脚刚被我搞后脚就开始招人欺负我爸爸。”
她拳头攥得更紧,骨节咔咔作响:“要是真的对我有一间不如带着人来杀我,去找我的家人,她以为我是什么,面团子吗?”
顾北修剑眉紧锁,也隐有怒意:“你放心我会帮你找证据的,只要是有证据,乔飞飞就逃不掉。”
说的天真。
像她那样光明正大去打人的,怎么可能遗留证据,就算是给打手钱都是用现金给吧。
这根本就不可能。
而另一边,乔飞飞刷着热搜,看着自己这的名字再度荣幸蹬上前五。
上面全都是网友对她真实的猜测。
潘爸爸住院了,性命垂危,还有很多“知情人”来这儿透露内情,所有的矛头直指她一个人。
可那又怎么样?猜测始终就是猜测。
从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她都是请了最好的打手,那些人可都是不留痕迹的,甚至她是用现金结款。
她不会有任何的风险。
一个废物瞎子,还想着跟她斗?
乔飞飞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发了条微博:
清者自清。
而且熟练的关闭了微博评论。
她们又没有证据,能把她怎么样?
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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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接到了一条短信。
她平常对于这种通知都是置若罔闻,但这次,她直觉觉得这是乔飞飞发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电话响了。
她按下接通键。
乔飞飞的夹音立刻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听说你爸爸受伤了?”
她不语。
对方也不管她,自顾自的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可把我担心坏了,他人没事儿吧?”
墨沉攥紧拳,寒声回答:“不牢你费心,他好得很。”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受伤很严重啊,我刚才还给你发短信来着,但是我想了想,你也看不见,也回答不了,所以就给打电话慰问了。”
乔飞飞摆弄着自己新做的卷发:
“不过说起来这种算不算是报应啊,你们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有人来收拾你们也是理所当然吧?对吧对吧?”
她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
“哦对了,能不能麻烦你现在到微博上澄清一下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吗,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我被网友一起网暴,你知道网暴有多可怕吗?
我劝你管好你的粉丝,我不希望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对簿公堂。”
这语气里的得意几乎都没有遮掩。
墨沉什么话也没说,准备挂电话时,乔飞飞忽然又开口:“哦对了,如果叔叔的葬礼需要办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买花圈送过去的!”
墨沉牙根紧咬,狠狠按断了挂机键!
顾北修在一旁望着她。
看墨沉虽然表情平静,但眉眼间的愤怒已然遮掩不住。
他莫名觉得烦躁,走到外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对方似乎很惊讶他能给来电话:“顾哥?你还能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需要哥们帮忙的?”
“前一阵子你说抓到了副市长收受贿赂的证据是吧?”顾北修微微昂首,神色凛然:“还有吗?”
“有当然是有了,对方花了大价钱买的,不仅仅是有贿赂的,还有外面小三版本!”
顾北修嘴角轻勾:“我要买。”
“……您要买?这,跟你都不属于一个地方的吧?”
“你开个价,待会儿把文件全都发给我,钱我会用现金给你。”顾北修寒声道:
“在这之前用不着提醒正主,知道了吗?”
“好,没有问题。”
顾北修挂断电话,回到走廊,却发现墨沉已经不见了。
拨打电话,也没人接通。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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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飞窝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吃薯片,对父亲疯狂打进来的电话充耳不闻。
忽然,床垫凹陷些许,一道阴测测的女生响起:
“你爸爸打来的电话,不接可以吗?”
她一怔,猛然回神,看向坐在床旁的墨沉。
她手里还握着导盲杖,眼中满是寒霜:“估计他也是来兴师问罪的,是吧?”
乔飞飞手里的薯片倏然掉落。
她先是看了眼左右,门窗紧闭,她家里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放她进房间里:
“你怎么进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墨沉站起身,将导盲杖折叠好放到一旁,扭了扭脖子:“打人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