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离去。
孟倾城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撕她头发:“不过就是一个臭丫头而已竟然这么猖狂!姐,你竟然也惯着她!她就差没有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她声音大了些,引得不少人朝她投来不喜目光。
孟潋滟赶紧拉她到一边:“你小声些!这里面都是精英人士!你这样大嗓门是想要吓走谁?”
孟倾城极为不忿,被说了也委屈:“可是那丫头竟然用这种口吻跟咱们说话,她有什么资格啊?”
孟潋滟也很是不爽,但她能沉得住气:
“宋意羡是宋家独女,宋晏的前妻这辈子就想要一个女儿,废了很大力气才有的她,别看宋晏现在很爱我,但在他心里面前妻地位不可撼动,甚至有的时候都要超过我去,我花了四年时间才挑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才见到最好的效果。但不管怎么挑拨,宋晏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委屈的,宋意羡这丫头被宠坏了,脾气大得很,你不能够逆着,你得顺着,让别人看到你的委屈才可以。”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她刚才竟然说我是野鸡。”孟倾城气得头晕,抚着心口很是不平:“我怎么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的那些姐妹也跟她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放心,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去处理,等佳念来了,我会让佳念收拾她的。”提起佳念,孟潋滟非常自信,那是她最得意的一副牌:
“宋意羡从小跟哥哥们一起长大,最喜欢她的那些哥哥,待会儿让佳念引着她哥哥收拾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话音刚落,她就见到女儿从门口进来。
孟潋滟顿时面露喜色,刚准备打招呼,就见宋家那些男人们从孟佳念身后擦过,直接将她甩在身后,好像是把她抛弃了般。
而孟佳念也垂头丧气,宛若丧家之犬,无精打采。
她有些惊讶。
女儿走到哪里,这些男人都像是众星捧月般的冲着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
恰好,孟佳念看到她,顿时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提着裙子朝她跑过来:
“妈妈,不好了。”
孟潋滟是蒙的。
她站在阳台上,隔绝掉了舞会里面的热闹,听着女儿控诉这两天她都受了多少苦。
以及,墨沉拥有那段她找人收拾她的录音。
她怎么会有录音?
孟潋滟陡然起了颤栗,回想起刚才墨沉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原来她已经有把柄攥在手里了。
她忽然觉得如置冰窟,脚软向后倒去,还是孟佳念眼疾手快扶住她:
“妈妈怎么办啊?如果叔叔和哥哥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孟倾城眼里闪过一抹阴鸷,斩钉截铁的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一了百了,衬着她现在还没有把录音给泄漏的情况下把她杀了!”
母女俩一怔,看向孟倾城:“杀了她?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们知道很多暗地里的有钱人都玩的很脏吗?就像是电影里面一样,杀了人再随便找一个人去顶罪,到时候也不会有人能够查到我们的头上来的!”
孟倾城看向她们:“姐,咱们不能留这种祸患下去!你想想看,咱们两个从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终于能够留在这上流社会,私人飞机,别墅,佣人,这是我们曾经多么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你不把这个祸患除掉,不仅仅不会拥有这一切,还会失去它,遭到报复!你想这样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孟潋滟沉了沉气,思量片刻,眼里也逐渐升起不可撼动的决绝:
“我费了这么大力气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将来又一天要是去这一切的。”
她攥紧拳,狠戾眯了眯眼:“我们现在就先当做被她牵制住了,先听她的,等她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的时候再动手杀了她,毁尸灭迹。”
孟佳念与孟倾城互相对视一眼,慎重点了点头:“好。”
三个人站在阳台上,不过就这一小片天地,好像无形之中笼层了一层结界,翻滚着赤红色的欲望与杀戮。
墨沉站在二楼背靠栏杆,悠然晃动着香槟,将那见不得光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
1077冷哼:“竟然想到杀人这种卑劣的手段,看来她们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她将香槟一饮而尽,笑容诡谲,忽然,阳台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他身着深灰色的定制西服,梳着侧背头,一张带着几分混血感的深邃面孔覆着层冷意,抢走了她的酒杯。
墨沉很无奈:“爸爸?”
“还在上学的人不能喝酒。”宋晏将杯盏放置桌面上,居高临下睨着她:“你应该喝橙汁。”
“好吧。”她听话摊手:“您特意来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刚才听陈总说你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他手插口袋,目光放远看向远处:“你又在闹脾气?”
“没有。”她娇嗔:“我一会儿会去表演小提琴,所以有点紧张而已。”
提到小提琴,宋晏表情微变:“你不是不喜欢小提琴吗?”
宿主的妈妈就是最喜欢小提琴的人。
她出身军人世家,却不似军人那般硬朗,集结了所有少女身上的美好,美丽,柔弱,善良,纯真,说话轻声细语,从来都不会发脾气。
宋意羡是她的女儿,去没有遗传到她的半点好,长相和脾气秉性都继承了宋晏,生得冷艳高贵,性格骄纵暴躁。
她不喜欢小提琴,妈妈也没有强迫她。
但妈妈死后,她身为唯一一个女儿没有继承到妈妈的喜好,是宋晏心中的遗憾。
没想到她竟然会表演。
墨沉见宋晏眸光深邃,看来是是想到往事,她便走上前,挽过他手臂。
“我知道妈妈最喜欢小提琴,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秘密学习,我希望,能够有一天,像是妈妈一样,奏出最好听的乐曲。”
墨沉抬眸,望着浩瀚星辰,眼眶微红:
“希望在天国的妈妈能够听见。”
宋晏垂眸,喉咙中像是生了根刺,也让他眼角温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只能拍拍墨沉的手:
“你就算是演奏的不好,你妈妈也一定会夸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