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突然看见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她吓了一跳,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完全是悄无声息的,姜芜甚至都没发现这两人之前躲在哪。
那两人先是看了姜芜一眼,然后才拱手抱拳向傅珩行礼道:“大人。”
傅珩蹙眉道:“怎么了?”
两人中的一个说:“大人,端王进京了,现如今正在北镇抚司呢,指明了说是要见您。”
傅珩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满的意思,“区区小事,也值得如此火急火燎?”
其中一个黑衣人便瞧着有些委屈的样子,“不是您吩咐的属下,说是如果端王回京了,便立刻通知您的么?”
傅珩:“……”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这两个吃干饭的,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已至此,之前和姜芜说的事被人打断了,眼看着也是聊不下去了,傅珩说:“既如此,我便回北镇抚司了。”这话是对姜芜说的,姜芜见事发突然,便也只能愣愣的点头说好。
其实姜芜到现在都没把整个事情给整明白,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傅珩走了,接下来她也没心思在国公府再待下去了,和傅芳菲说了一声之后便回了自己侯府。
……
这厢,端王殿下是秘密进京的,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就该进京,但是他一瞧见城门口这么多人就心里烦躁,京城里这些官员啊,朝堂啊上面的事情复杂的很,他懒得参与。
过了几天之后,他才慢悠悠的进了京城,倒是按规矩面见了陛下,他母妃早就死了,他在这宫里总共也没待几年,对这里能有感情就有鬼了,因此他在宫里都没过夜,就麻溜的回了陛下给御赐的端王府里。
他这个人从小在外面长大的,性子也随和些,听说傅珩此人十分厉害,于是他就去找傅珩了,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傅珩还真不能不接见他。
端王瞧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深紫色锦衣,头戴玉冠,面白无须,颇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他的生母直到死的时候都只是个美人,又没什么背景,但据说当年就是和陛下在御花园中惊鸿一瞥,才将她纳入了后宫。
这也足以看出端王的生母,当年究竟是有多漂亮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见傅珩前来,眼睛一亮,语气却仍是懒懒的,“你便是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
这口气,还以为曾经的指挥使跟他多熟悉似的。
傅珩按规矩行过礼之后,便淡淡的坐在一旁:“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何事……其实也没啥事。
端王道:“本王今日,本来是没有什么事的,但是听说这锦衣卫有个傅珩,还听说诏狱之中,十分可怕,所以呢本王就想……观摩一二。”
说的是观摩,实际上是想见识见识。
端王自认为掩饰的不错,可是这样的小心思是非常明显的,起码在傅珩面前是非常明显的,他也懒得搭理这小孩,于是他干脆随口道:“殿下若是想去看,下官让宁律带你去看看,下官还有事要处理,不便在此久留了。”
说着傅珩便起身想走,结果又被端王叫住了,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贱嗖嗖的劲头,傅珩和他实际上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人可能是天生的自来熟,一点也不生分。
他说:“哦对了,还有一事,本殿下怎么听说傅大人你和那平宣侯的嫡女有些关系?”
傅珩这才回头,“这和殿下有什么关系?”
端王抬起下巴,可能是竭力想做出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哦,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对她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我如今还未娶妻,她倒是挺合适的。”
……
姜芜回到侯府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呢,便看见白果跟墨画着急忙慌的进了院子,气还没喘匀呢,墨画便道:“大小姐,不好了,杜家的嫡子上门来求亲了!”
姜芜没反应过来,还很是淡定的喝了口水:“杜家的嫡子?谁?和我有关系吗?”
白果急的直跺脚,“您说什么呢!这求娶之人不就是您吗!那杜公子都到我们家来,如今正在前厅和陈姨娘商议呢!”
姜芜反应过来,“这又是谁?”
白果和墨画对视一眼,“又?”
姜芜到了前厅,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
杜公子一身湖绿色天锦长衣,胸口绣了祥云图案,正含笑和陈姨娘说着什么。
姜芜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杜公子赶忙站起身拱手行礼;“姜大小姐安。”
姜芜确信自己没见过他。
她略有些茫然,但还是行了礼,道:“杜公子安。”
两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也尴尬,陈姨娘便做主,说:“大小姐,这杜公子第一次来我们府上,还并不熟悉,不如你带他出去转转?”
姜芜心想,这是我家,你有什么可转的?但是人家毕竟来了,也不能就这么驳了人家的面子,她只好点了点头。
她和这位杜公子别说交集了,之前见都没见过,她和杜家唯一的来往就是杜月柔,现在两人并排走在一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杜公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姜大小姐还不知道在下的名字吧?在下姓杜,单名一个易字。”
姜芜便象征性弯了弯眼睛:“杜易。”
杜易明显是非常紧张的,明明是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可真的和他站在一块了,他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紧张,他理所当然的惊艳于姜芜的美貌,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他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本来家里对他的这个想法是不赞成的,但是后来嫡女杜月柔出了事,是姜芜救了她,这才让杜家的人对她改观了。
杜易说:“今日我……在下今日前来,是想,求娶姜小姐,不久之后北戎使臣就要进京,若是这个时候,您和人定了亲,那和亲一事,自然就与您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