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道!要是你能回答出刚才那两个问题,同心蛊的事我就不另外收钱了,当是我免费送给你的线人费,另外这个房间里的金子你可以全部拿走,只要你带得动,能够通过安检就行。”
白虎大手一挥,指着满屋无数泛着金光的石头。
我的心都漏掉一拍,这么大方?要是空明在这里,只怕马上跪下来喊爸爸,然后火线通知国内最大的偷窥设备制造厂商,全天24小时监视格兰,一定要把最精准的数字搞到手。
不过我不是空明,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过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事。
“只是格兰她——娜塔莎现在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吧?就算知道了,有人会买帐吗?”我问道。
“这你不用担心,就算去中国发展,娜塔莎在我们这里的知名度还是妥妥的。”白虎大叔的中文说得不错,还打了个响指,从怀里掏出一本杂志,塞到我手里。
“那——这本你好好揣摩一下,可别丢了,这是我的珍藏,只要你有上面类似的照片,马上给我,多少钱我都收。”
封面上是一个大波女子,金发,黑眼,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腿叉开,穿得还是开叉的泳衣。十分吸引眼球,不过更吸引我的还是那张脸。格兰,居然真的是格兰。
我对格兰的印象一半一半,有一半是之前那个清纯的影星,另一半则是女妖人格觉醒后,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现在突然又多了一种印象,是艳照无双的大明星,还是在异国波兰,有大记者哭着喊着要大价钱收购她的私人信息,以及任何有关她私人的照片。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草草地翻了一遍,里面的照片更加精彩,不过现在可不是看格兰私房照的好时候。
我收起杂志,问白虎大叔:“所以——你们是男妖吗?和女妖一族是什么关系?现在还有其他女妖吗?在英国布兰登——”
“布兰登、布兰登,我就知道。”白虎大叔打断我。“我不知道,这些事你要去布兰登问。我是不会跟你说的。”白虎大叔一改之前的猥琐,严肃道。
我还想再问几句。
白虎大叔已经上了摩托车,白虎像只小狗一样坐在后座上,前爪搭在白虎大叔的肩头,卡卡也开了另一辆车走了。
“记着、三围和内裤颜色!金子都归你!”坑道内传来大叔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地下金矿里回荡。
我呆呆地看着整个金子房间,觉得卡卡和白虎大叔这两人是不是疯了。
好像我根本就不用做什么,直接把这里的金子带走都没人管吧?
是他们两人太信任我了,还是脑筋缺根弦?
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原本以为从卡卡和白虎大叔身上,能探知一些男妖女妖的信息。结果还是一场空。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要去布兰登一趟。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我嘴角一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当作是卡卡弄坏飞机的补偿吧。
什么内裤颜色,见鬼去吧。
“老大!我爱死你了!”容瞎抱住我的胳膊,又跳又叫。
容瞎爱财没到空明这个程度,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空明,看到整整一个房间的金子,居然这么淡定,让我怀疑看见的是不是假空明。
空明被我领到矿井的那个房间后,整个人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目,双手结印,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一般。
怎么?太多钱,刺激得魔障都起来?要赶紧运功打坐入定对抗心魔?我怀疑是不是飞机上为了打发时间,看得那本武侠小说看多了,居然会有这样的联想。
空明除了那层出不穷的奇怪法宝以外,压根就没看过他练习过什么法术好吧。
还入定,估计连一本心经都背不下来。
“老大,空明他晕了。”还是容瞎老道,看空明不对劲,凑过去,在他鼻子底下一探,轻轻推了他一下,空明口吐白沫,仰倒在地上。
这家伙看到这么多金子,心脏供血不足,晕过去。
服!
用一桶冷水浇醒空明后,我叫他和容瞎两人一起把金子搬走。至于用什么方法运回国,那就是他俩的事了。
看在这么多金子的份上,空明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
我自己一个人先去英国布兰登小镇,本来有好多记者围着我们这些空难幸存者,要做独家报道,还有律师上门来自我推销,说是能帮我们拿到价位极高的补偿,他要提成5%。另一个律师马上说他只要1%。
还好前几天我附身在列夫斯基身上,没遭这个罪。
再登上飞机前,我谨慎了许多,虽然卡卡和白虎大叔那两个变态应该不会再来一次,不过这种事情也说不准。
就跟女妖里面常出变态一样,男妖更有可能是一群变态大叔集合。
上飞机前,我就借口上厕所,把飞机里外上上下下都用锁链好好地检查了一遍。
最后的结论是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像是卡卡的气息,或是类似的东西一概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在飞机上发了几个小时的呆,等到飞机降落成功,缓缓靠到接待塔楼旁,我才舒了一口气。
跟着乘客们走出舱门。我傻眼了。
外面的人群欢呼起来,鲜花、掌声,还有闪光灯。
谁?难道有个大明星也刚好坐我这个航班?坐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看这架势,光是进机场的就有几百号人,男的女的都有,还有一个老头子白发苍苍地站在下面,冲着我挥手。
咦?是冲着我挥手吗?
我犹豫地走下台阶。老头子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过来,给我戴上花圈,还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高规格的待遇整得我晕乎乎,认错人了?还是白虎大叔他们又想出什么把戏整我?
“欢迎来到布兰登。陈宽先生,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那个老头子转身让出路,带着我上红地毯。
走上红地毯的那刻,两旁观众的欢呼声更大了。
我觉得头晕,对方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来认错的可能性没了,那么他们本来就是过来接机的?
我在国外这么有名气?
坐在加长的黑色林肯贵宾车里,我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想要问司机一些事,厚厚的木板隔音极好,有一个小窗户,还有一个小对讲机,不过我不习惯这样说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无聊的我只能选择看窗外的景象,布兰登小镇的建筑和伦敦没区别,只是少了些高楼,大多是些2、3层的小平房,街道也不大但是井然有序。
车子大多是小的甲壳虫,巷子里窜出来,转过去的。像是家乡的电动小汽车。
车子在一所大教堂里停了下来。
车门开了,我走出去。
又是红地毯,又是一样的欢呼声,只是迎接的客人换了一批,不过欢呼声可一点都没有降低。甚至更大了一些。
这里的观众都是些孩子。
他们一边欢呼,一边用不熟练的中文喊着我的名字:陈宽!陈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跟着老头子进了教堂。
红地毯一直铺到了那象牙白大理石的讲台上。
一个身穿白色金丝镶边长袍的祭司看着我。脸上满是笑容。
“请问这是——”
“欢迎陈宽先生的到来,这个教堂要不是有你的慷慨捐赠,是不可能成立的,愿主的荣光与你同在。”
祭司走下来,用一种咏叹调的口吻跟我说。
我晕了,我这辈子就没捐钱的习惯,养活自己都不够,别提捐钱了,而且我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捐给英国一个偏远小镇上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