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说陪你逛街、穿衣服吗?”
“我逛街,你穿衣。”老马指指自己,有又指指我。
我明白过来,这变态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把我打扮成他这副鬼样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犹疑才刚浮出一半,就被老马那杀人的眼神逼了回去。
“干我们这行,没身好皮配,怎么出去见同行?”老马压低声音严肃道。
我看到其他客人,突然意识到老马不是最怪的一个,其他客人穿得也很讲究,衣服上没有牌子,找不出一个线脚,熨得笔直,像是刚才工厂里出来,穿上的新衣,只是样式太奇怪了。
一个女人穿着满是花纹的衣服,胸口下面还垂着两颗硕大的眼球,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猛虎在胸口,还有一个穿着七分裤,露出一小截的小腿,这种装束在年轻人中很流行,只是裤脚上一圈的牙齿,套在腿上,像是什么怪兽吞了人腿,露出一截。
转了一圈,这店里的客人只要一出店门,绝对都是被围观的份,就和老马刚才进来时一样,可是放在这古怪的个人定制店里,却是再正常不过。
老马说的组织该不会就是什么cosplay同好会吧?
要照平时,让我穿上这羞耻的衣服,还不如去死了算了,现在的我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过这么多衣服,挑哪件呢?我努力想从这些衣服中挑出一件最正常的。
老马看我选了一圈都还没定下来,说:“要不,我帮你选?”老马的眼光往一堆比基尼泳装那里扎,不少还是透明的,只有小小的一个三角,红的、紫的、绿的、蓝的都有。
我打了个寒颤,马上抓了一件皮衣过来,入手挺沉的,说:“我就选这件了。”全没想过这么热的天,穿了皮衣会不会被闷死的问题。
热死总好过穿比基尼出去的好。
老马果然是个十足的变态,我恨得牙痒,但是想到火葬场里,我和小圆两个人机关算尽都奈何不了他,又把复仇的心思压下去。
好吧,我承认,实际上我连复仇的想法都没一有,只想陪老马逛完街,穿好衣服,回去后,就再也不搭理老马。
就是他再去找小圆麻烦,甚至杀了小圆,我都不管了,上次我下不了手,不代表我就要一直保护小圆,只要她不死在我眼前就行,对,我就这么现实。
“快去换。”老马推了我一下,我找到更衣室,开门进去,在里面脱了衣服,换上皮衣,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我,我有些意外。
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怎么了?
我是个主持人,不是那种连抹个洗面奶都觉得娘的直男癌,知道必要的打扮和整理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是重要的。
可是从不相信只换一件衣服对人的提升有多大,上电视也好,当明星也好,最主要的还是靠脸。
可是换了皮衣后,我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都差点认不出自己,眉宇间的那点忧色也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凶悍之气,略一皱眉,就能感受到杀气。
而且穿上后,这皮衣比想象得还要透气,没有多闷。
我转了一圈,摸了摸,入手又软又韧,光滑的好像婴儿的皮肤,上面还有一点点的小孔,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透气孔才能这么透气。
我摸到标签,翻过来,看了上面写着:腹蛇蛇皮,一万二。
我抖了一下,蛇皮?一万二?
我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一时间竟不知该吐槽哪个,是蛇皮做的皮衣,还是一万二的价格。
还不如把蛇做成蛇羹汤给我吃了,好歹进肚子里什么滋阴补阳,暖胃健脾的功效还是有的,穿上衣服要一万二,宰人哪!
我本想脱了皮衣,手摸上竟舍不得下来,又想到蛇的画面,觉得一阵恶心,门突然开了,老马站在门口。
我差点抱起双臂,护住胸膛尖叫一下。“干吗?”
“穿好了就出来。”老马说。
我说:“一万二——我买不起。”
这句话很实诚,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确信老马不会买给我。以前为了那一两万块钱,就逼着我和小白白做了好几十个木头人,这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在我身上花一万二。
“不用钱,刚进来的新人有三件衣服可以免费穿。”
我傻眼了,免费穿?这到底是什么组织?
我咽了一口口水,问:“我要一直穿着?”
“对。而且——”老马往我脖子里瞅,突然一个跨步进来,把我逼到墙角。
更衣室的门自动合上,我紧抱着双臂,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对着老马那张阴鹜的眼神,我只觉得下一刻就该是尖叫救命,喊有人非礼的情节了。
老马还喜欢这调调,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让我进更衣室换衣,然后他闯进来把我剥光,上下其手?
我快要吐血,你要是好这口,早说啊!
我正要发声,老马双手已经抓住我的领口,剥开皮衣,还没完,又把我里面的背心扯开。
是很狂野的那种扯,撕开,被老马拉下来。
我赤着上身对着老马。
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要老马抓住我肩头稍稍一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滑过我的脸颊,落在我精致的锁骨上,蓄在里面,喂喂喂,画风不对啊!
我差点怀疑是不是青青和真珠那两个女鬼上身,为什么被一个男的扯了上衣后,还有这样禁断的想象,我一个撩阴腿,就顶到老马下身,要踢他出去。
士可杀不可辱,特么的!老子宁可再进一次焚化炉,也不要被当成兔子爷养!
老马被我顶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给我披上皮衣,说:“这里的规矩,第一条,你记清楚了,穿衣服,里面不能穿任何其他东西,一定要赤着身穿上,知道吗?”
我呆住了,这什么鬼规矩,还有这变态不是要把我那个那个,再那个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