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火热的眼神,这次众人不抱期待,甚至脸上时不时闪过幸灾乐祸的笑容。
无他,别人几万的原石,都不见得有收获,最便宜的原石能指望开出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一刀下去,都是灰白的废石!
阵阵嗤笑声,哄笑声接连响起!
苏影面不改色,“继续切一刀!”
“这位苏先生,结果很明显了?”黄老板心里尽是厌烦,
他能看不出门道?这是一块彻头彻尾的废料!
尤其苏影还动嘴皮,让自己如何下手,沿着哪个角度,生怕他损坏里面的东西!
“这废石能有什么宝贝!”坦白得说,他作为原石店老板都不信。
接着,他眼珠差点掉到地上,似乎看到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双手亦颤抖起来。
“那是?”与此同时,有人惊叫起来。
只见原石切口之处,竟然冒起一团浓郁的白雾。
翡翠之雾,懂行的人清楚其中意义,纷纷倒吸寒气!
事关所谓的翡翠之雾,不是指所有翡翠,相反只有最顶级的翡翠才会起雾!
“难道真开出冰种了……不对,看看上面的荧光,这是起荧???”
“玻璃种翡翠!他居然开出了玻璃种翡翠?他……完蛋了!”有人脸庞酸得扭成一团,
“有据有理令人信服,敢盖过钱松少爷的风头!而且众所周知,运气这种东西,谁先用完,谁先嗝屁!
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前年买彩票中了一个亿,然后就自甘堕落,天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你说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钱就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你们记住了,开出废石,是好事,开出什么冰种玻璃种,你们人生就完蛋了!就像这个苏影,他人生没希望了!”
钱松愣了愣神,他都不记得,原石坊市上次开出玻璃种是什么时候?还是五千块,最差那批原石。
这个时候,坊市附近某栋别墅,外面看起来没一点异样,里面却尽是狼藉。
纳兰明月脸色极其煞白,前方是一位黑袍人。
此刻,纳兰明月和苏影一样,都想通了很多事。“藏在纳兰家的眼线是谁!”
“明月少主,把星钢石交出来,别做无谓的挣扎,你知道就凭你的实力,就算再折腾,也没有任何意义!”黑袍人没有回答纳兰明月的问题。
“我问你另外一个问题,钱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起初纳兰明月、纳兰南复以及其他纳兰族人,都以为钱家在恶心他们而已,这种事钱家干过不止一次,
但如今竟然派出宗师来抢星钢石,这种力度不可谓不大,有点耐人寻味。
“我再说一遍,把星钢石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当然你护在背后的两人,也难逃一劫!”
黑袍人声音落下,纳兰明月身后一对父女,明显很害怕,手脚都哆嗦起来。
纳兰明月的脸色亦难看到了极点,邬泉能把星钢石给纳兰家,她已经感激不尽,不能让他们因此陷入危险!
黑袍人见状,露出得逞的笑容。
可就在此时,一道青光飞射而来,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出现在两人之间!
纳兰明月看清来者,“李多鱼?”
“哪里来的畜生!”黑袍人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很不满,眼看就要成事,他可不想再横生波折,即便他不觉得这条怪鱼能改变什么!
“我没和你算账,你就敢出来蹦跶!”气泡砰然碎裂,李多鱼身形迎风暴涨,变回原来大小!
“找死!”黑袍人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真气瞬间暴涌而出。
震得空气一阵嗡嗡作响,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难,令在场其他人再次色变。
这就是宗师的手段!几乎将周围的氧气吞噬殆尽!
李多鱼却嗤之以鼻,全身徒然炸响,一股磅礴极致的气息席卷开来!
仿佛,某尊绝世凶兽苏醒!
在纳兰明月目光中,青色尾巴只是轻轻一扫!
接着,那位身穿黑袍的武道宗师,如遭猛击,整个人压入地面,胸膛也凹陷下去!
看到这个画面,纳兰明月心头狂跳。
她对李多鱼的认识,只是苏影饲养的凶兽罢了。
根本没想到,对方强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一出手重创了武道宗师!
何止重创,黑袍人只觉得五脏六腑尽数碎裂,马上要断气,
纳兰明月的反应看来,她和这条怪鱼是一伙,所以它对自己下手,不是难理解的事。
“但和我算账,又是什么意思?·”黑袍人生命最后一刻提出这个疑问。
“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吗?”李多鱼极其认真道。
“?”要是坏了对方,某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他也算死得瞑目。
“我在学习赌石!”李多鱼很生气,作为新时代的妖族青年,它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尤其被困了这么长时间,它已经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是吗!我对不起你了!
黑袍人一听这话,活活被气死!
……
原石坊市,
不知过了多久,喧哗声才平息。
所有人总算从苏影开出玻璃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继续,钱松少爷不是还有两块原石?没准钱松少爷下一块原石,能开出帝王绿!”有人继续开舔。
“那是自然,钱松少爷的眼光,原石坊市哪个人不知晓?”
一片赞美声中,钱松第二块原石显露人前。
霎时间四周沉寂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一句话,
钱松脸上有点不自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团石灰岩。
苏影的情况则是截然不同,
呈现在众人面前竟然是一块细腻鲜红的玉石!
“顶级鸡血石!”那位轻视苏影的黄老板,几乎晕了过去。
他想说,你是不是像网络小说里的男主角,有双透视眼!
“见鬼了!”
“别一惊一乍,我认得你,你是刚才那个说,只要他开出冰种,就把石渣吃了的家伙!”
“他也没开出冰种,开的是玻璃种!”
“……”
“聒噪!”四周议论声进入耳畔,钱松愈加心烦气乱。“把最后一块也切了!”
黄老板连忙照做,
惊叹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