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非常无辜的摊手, 回头就和季书辛相视一笑。
季书辛佩服的比出一个大拇指:“姐,你嘴真毒啊!”
下下踩了姜听雪的痛。
简直是毒上加毒。
青璃谦虚的摇头:“哪里哪里。”
两继续往皇宫宴会的地方去,季书辛脚步轻快, 见周围看热闹的散去了, 偷偷道:“姐, 我可算知道你初为什么一开始不和离。”
幸好走太早, 将正室位置占住了。
现在就算姜听雪扶正,曾经上赶着妾的事也是她此生的阴影, 作为喝了她敬茶的原配,季青璃完全可以站在制高踩她。
皇室此不会给她多少殊荣, 青璃也不用她皇室的身份落了下风。
青璃食指放于唇/瓣那, 无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
季书辛乖乖头, 紧抿唇/瓣, 眼眸是亮亮的, 脚步都加快了一喜。
青璃稍稍落后,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从下马车的地方到宴会的地方距离不短,就这么走着也耗费了不少时, 终于到地方了, 迎接的宫带着他们到礼部安排的地方坐下。
原主父亲身居高位,两是代表父母过来,所处的位置对面就是丞相一家, 再往上, 看见了好几个陌生的脸孔。
但能坐在那的,都是皇亲戚,不出意外就是即将被削藩的倒霉王爷。
宴会即将开始时,姜听雪才红着眼跟在豫王身后出现, 双方距离又回到了之前十几米的地方,遥遥对视,姜听雪率先移开目光。
豫王也此看过来,青璃依旧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微微一笑。
豫王脸色刷的黑了。
姜帝六十大寿宴会,会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搞事情,尤其是需要夹着尾巴过的豫王,哪怕他想,也会慎之又慎。
不过这个宴会也不仅仅是宴会,祝寿环节时,一个个关系亲近的皇族子弟送上礼物,包括特意赶来的藩王。
最后一位王爷也送上礼物后,姜帝看着他们,就开始回忆往昔,李丞相高附和,甚至场吟诗一首,把姜帝感得泪眼汪汪,自称自己年岁已高,实在念兄弟们,正好如今腊月十多,马上就过年了,希望兄弟们都留在京都,多住一阵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家自不会不同意。
宴会过后,各回各家。
一切看似恢复平静,但实际暗潮汹涌。
豫王变得越发忙碌,经常拜访京都一些权臣,姜听雪倒是有心让他搞事情,帮自己报仇,可季家女毕竟不能随意欺负,豫王也忙,倒是真的如青璃所说,他找不到机会。
青璃仅有的一危机就这样解除,不过她是很少出来,这里玩的东西不多,女子在古代是有很多限制,不如在自家吃吃喝喝,顺便练武。
她虽低调,但每次出去,颜色丽,倒是有传出什么和离后憔悴不堪的传闻。
不过很多私底下是在说季青璃是畏惧了姜听雪身份,不敢张扬。
比如如今奉承着姜听雪的张氏,给儿子找了个妾室,导致儿子正室和离,郑家着实丢了一阵脸。
但很快这个妾室就成了王爷的女儿,郑家都水涨船高,一下子跟皇室扯上关系,张氏如今高兴得很,正好一个儿媳妇为了哄她高兴,说季青璃自从和离过后,就再出来,她即得意一笑:“那是,要是碰上听雪,不得灰头土脸?”
“听雪,是吧?”张氏说完就殷勤的身旁打扮贵气的女子。
姜听雪抿了口茶,优雅的笑了,不附和,只是慢条斯理的说:“母亲说这个做什么?我不想听。”
虽理论上如此,可那天宫门口受到的羞辱依旧是她的阴影,姜听雪一都不想跟季青璃见面了。
张氏笑容微僵,下一秒又非常自的转移话题:“说得对,提她扫兴,对了,听雪,最近身体有有什么不舒服的?”
姜听雪作顿住,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圆房到现在时也有一个多月,她身体健康,可是竟丝毫有怀孕的迹象?
她心底有些怪异的感觉,但很快压下,不怎么高兴道:“母亲,这才多久,您就迫不及待要抱孙子了?老四家的孩子不够你抱?”
老四就是张氏生的第个嫡子了。
姜听雪如今身份不同,说话也格外有底气,半不跟之前一样奉承着张氏。
张氏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跟对季青璃一样,反而各种赔笑,哪怕此时,他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吗?好了,跟我一老太婆坐这么久,难为你了,要不让涵儿带你出去逛逛?”
“也好。”姜听雪并不想再待下去,直接起身,头:“儿媳先告退。”
说着也不张氏回答,她就转身离开。
刚刚脸上挂着讨好笑容的张氏在她转身时,就垮了脸,略显刻薄的唇/瓣紧抿着,脸色微青。
原来儿子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不如前头那个,最起码在儿子纳妾之前,她是一直很老实的。
这个身份一变,那神态那语气立马就变了,她稍微不满,姜听雪便将她的王爷爹提出来,让她不得不赔礼道歉。
可如今郑家式微,要是再帮忙周旋一下,可能都要从京都离开了。
官场失意的丈夫渴望抓紧这次机会,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她将这个新的大儿媳妇也给得罪了,导致自己彻底失去往上爬的希望。
所以即使姜听雪都骑在自己头上,张氏也只能赔笑。
但她气啊!
走得影了,张氏捂着自己堵得慌的胸口,直叫:“哎哟,我快请大夫,我好难受啊!”
其他几个儿媳妇认命的起身:“母亲,儿媳扶您回去歇着。”
“母亲……”
被青璃欺压太久,一朝得势,姜听雪对旁都摆足了架子。
但对郑翊涵她是初那个女孩。
为姜帝惩罚的三月期限未到,郑翊涵并未去值,总是喜欢一个关在书房。
而且书房他不让任何进去。
姜听雪每次找他,都是在门口让通传,不一会儿,面色略微苍白,容颜俊秀的青年从书房里出来,一身蓝色长衫衬得他越发斯文。
“听雪,怎么了?”郑翊涵一出来,看见她,上前两步,笑着。
姜听雪歪头一笑,娇道:“母亲让你带我出去玩,可以吗?”
郑翊涵自头:“可以。”
姜听雪闻言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挽着郑翊涵的手,乖乖跟在他身侧:“夫君,你真好。”
郑翊涵抿唇笑笑,不做言语。
两出门是坐马车,到了闹市再下来慢慢走,一个个铺子逛过去。
如今姜听雪有底气了,最喜欢逛的就是衣服首饰铺子,也不在乎多少银子。
豫王虽忙,但为了弥补丢失她多年的愧疚,给了她不少好东西,银票自也很多。
两被赚得盆满钵满的掌柜笑容满面的送出去,又迅速踏入另一个铺子。
掌柜的早就眼红隔壁的,见财神爷过来,赶紧上前迎接,笑着送上一个凤头簪:“这位夫,这是小店刚到的新货,做簪子的师傅花了一个多月的时打磨好的,您瞧瞧喜欢不?”
姜听雪接过,回头看郑翊涵,询道:“夫君,你觉得如何?”
郑翊涵并无兴趣,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认真的看了眼,这一看愣了一下,她手里的凤头簪颜色红艳,有些眼熟。
他脑海里自浮现出多年前,未成亲时,他攒了好久的银子买到一支漂亮的红色簪子,亲手送到喜欢的发鬓上,那是的她无比耀眼……
“夫君?”姜听雪到回答,蹙眉推了他一下。
郑翊涵回神,不太自的头:“好看,你喜欢就买下来吧。”
姜听雪顿时娇羞一笑,将簪子递过去:“那夫君替我戴上?”
郑翊涵拿起,簪子入手冰凉,做工精致,确实极好,他正要将它插入姜听雪发,忽外面一阵骚,他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这一看愣住了。
手里的簪子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铺子外,一行骑马而过,大多是女子,穿着漂亮艳的骑装,背脊笔挺,漂亮的容颜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就连胯/下的马儿都格外精神。
这样女子组成的队伍即使在京都民风开发的地方都很少见,这一块是闹事,不可纵马,她们走得很慢,也此路上行看得清楚,更是羡慕的惊呼。
郑翊涵看得时候这队伍刚路过铺子门口,走在中的,赫是和离过后一直未见的季青璃。
她仿佛恢复了未出阁时的样子,容颜,鲜衣怒马,肆意快活,比起成婚这几年,眼底的光彩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姜听雪满心期待的着心上给自己戴簪子,谁知听见“啪嗒”一,簪子落地碎开的音,她错愕的回头,便同样看见马上的女子。
顿时她眼睛一阵刺痛,音都有些尖利:“夫君!”
郑翊涵心头一颤,猛回神,就对上姜听雪微红的眼眶,喉咙堵了堵,暗自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才随意道:“簪子碎了,我们换一个吧。”
姜听雪抿唇看他,郑翊涵此时并不想应付她,捡起地上的簪子给掌柜掏钱买下来,又让掌柜拿出新的,一举一都像了灵魂。
就这么一个照面,季青璃就能让他如此?
姜听雪气得脸都白了,又不舍得对他发作,只冷道:“我不想要了。”
郑翊涵从善如流:“那我们回去?”
他若无其事,这让姜听雪更让她满心郁气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恨恨的咬牙,说:“我想父王了,我们去豫王府吧。”
京都也是有王爷府的,为了让豫王留在京都,姜帝早早就整理好府邸。
姜听雪突提起豫王,自不是真的想他,虽是父女,但从未真的朝夕相处,感情能有多深?
她不过是委婉的提醒郑翊涵,她现在可不是任摆布的孤女,她有靠山,又是他的夫,不能怠慢。
本以为郑翊涵会抗拒,但他反而稍稍精神,露出一抹浅笑:“好啊,那我们带礼物给父王吧,望月阁的糕很好吃,我们去买?”
姜听雪脸色好看了一些,头:“好。”
两默契的又在铺子里停留了一会儿,随手买下两个首饰,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只是心中有气走在前面的姜听雪有看见,身后清瘦俊朗的青年面色多了几分郁气和急迫。
再不解决这件事,阿璃可能真的彻底不会有回来的可能了。
青璃骑着马,跟一群小姑娘们一起,出了城,她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原本慢吞吞如同散步的马儿立马飞快跑起来。
宁沂彤防备,就见刚刚跟自己并肩的季姐姐一下子跑出老远,立马惊叫:“啊啊啊!我啊!”
她用力挥鞭,追了上去。
其他女孩子也都跟着,追追赶赶的往郊区去。
青璃骑术顶尖,马儿也是好马,即使一堆追她,她依旧轻易领先,听见宁沂彤的惊叫,她故意回头狭促道:“这也太慢了吧?”
宁沂彤被气得哇哇大叫,又舍不得逼马儿太狠,只能怨念十足的盯着前面的背影。
好在青璃有真的甩开她,差不都的时候又减速,着她们追上来,再加速,逗得宁沂彤都快炸毛了,后悔道:“不该叫你出来的,你来之前,这几年我可都是一众小姐里骑术最好的。”
她在郊区的庄子里养的兰花提前开了,开得特别好,就想着和青璃分享,昨天磨了一天,才将说服了,今天就迫不及待带着一众小姐妹骑马出来。
她想着季青璃成婚五年都怎么骑马,如今可以碾压一下少时仰望的,谁知是失败了。
青璃啧啧摇头:“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宁沂彤:“……”
青璃掩唇轻笑,见她皱巴的小脸,感觉十分有趣。
宁沂彤今年十六岁,原主今年十岁,相差四岁,意外的脾性相投,能玩到一起去。
也是为原主之前要好的姐妹,成婚后就忙着生孩子照顾孩子,根本腾不出多少时出来,也不能随意出来。
至少有她在,青璃在京都的日子那么无聊。
快到目的地了,她们就走慢了许多,为庄子周围是个村落,时不时有出现,万一不小心撞了就不好。
也是慢下来,宁沂彤期期艾艾的凑过来,说:“季姐姐,刚刚我们经过西街闹市时,你有有看见什么?”
青璃疑惑的摇头:“有啊,怎么了?”
宁沂彤松了口气,也摇头:“什么什么。”
青璃笑吟吟的看着她,怀疑道:“不会看见了郑夫吧?”
宁沂彤顿时深吸一口气,直呼:“你怎么知道?”
“猜到的呀。”青璃笑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儿,除了他们俩,能有?”
宁沂彤垮了肩膀,偷瞄青璃,发现她真的一阴霾都有,才安心,小道:“我也是一晃而过,刚刚走着走着忽想起来刚刚觉得眼熟的是谁了,想到郑翊涵也是个趋炎附势的,那一变成王爷女儿,他态度就不同了!”
青璃耸肩:“反正我们关系了,他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宁沂彤不禁佩服:“你真想得开。”
青璃回头笑笑,此时他们也来到了庄子门口,刚下马,就见一青年和一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出来。
中年男原本在和青年说话,听见静看了一眼,立马歉意的说了一句,后三步并两步的迎接过来:“小姐您来了,诸位小姐好。”
宁沂彤头:“张叔,我带朋友们过来看兰花,可都好?”
张叔笑道:“好着呢。”他带着宁沂彤往庄子去,马儿交给几位小姐带来的小厮处理:“昨天下雨,今早就收了不少新鲜的蘑菇,几位不如在庄子吃一顿?这蘑菇很新鲜的。”
“好呀。”宁沂彤眼睛一亮,蘑菇这东西好吃又鲜美,就是越好吃的越脆弱,保存时不长,如今这是初春,冷意未褪,蘑菇更少
张叔更开心了,欢喜抬头见未走的青年,回神介绍:“小姐,这是翰林院的卫平渊卫大,周围村子里失踪了好些小孩子,他过来调查询了一下情况,见咱们庄子的菜好,想买一些,老奴就做主送了大一些。”
卫平渊首次见这么多女子,早已避开一些,但并未失礼直接离开,介绍时才礼貌的头,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菜的篮子,最上面有一些水灵的蘑菇,在这个时候男子是很少做家务,他拿得坦坦荡荡,认真道:“张管家慷慨,卫某便厚颜收下,多谢小姐。”
道谢完,他抬眸,原本面上是礼貌的浅笑,在看见主家身边的女子时,笑容一僵,面上克制不住的绯红。
竟又遇见这位……夫?
他目光落在她披散的长发上一瞬,眉心一跳,又赶紧避开。
宁沂彤对这不感兴趣,敷衍的头:“不用客气。”便转头说:“咱们进去吧。”
李舒月早已迫不及待,她最爱花花草草了:“走吧。”
青璃立马进去,看着青年她笑了笑,都进去了,她才往他那走了两步,好奇道:“你不是翰林院的吗?我记得翰林院不负责调查这些事吧?”
一些民纠纷或者不太严重的案子是衙门负责,大一的案子,尤其涉及官员,就是大理寺了。
多起孩童失踪案子估计是影响太大,被移交到大理寺了。
卫平渊感受着脸蛋的热乎,脚步在对方目光过来时,跟生根一样定在原地,不愿意挪,听见话,顿时不好意的低头,解释道:“是大理寺的同僚有事无过来,拜托在下帮忙询一下。”
青璃眉头一挑,真的是个小包子啊?
她记得上次在李府遇见,这好像也是被欺负的,嘴里说是同僚玩闹,所以这是……
青璃见他并不憋屈的神色,有多,只道:“那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卫平渊面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自信:“已经有线索了,想来回去再审一番就能结案。”
青璃头,暗自记下:“祝你一切顺利。”
卫平渊笑了笑:“多谢夫、……小姐。”
为卫平渊耽搁了一会儿,青璃进到庄子里,宁沂彤她们都已经一一盆兰花,瓜分好了。
女孩子的快乐很简单,大家说说笑笑,得到喜欢的东西,都能让她们开怀,到中午庄子送来鲜美的食物,更是让开怀,纷纷道这一趟真的白来。
新鲜的野生蘑菇比专门培养的常见蘑菇好吃太多,可惜这种东西不常有,分量也少。
中午吃完,她们又在庄子上休息了一个时辰,才在下午时,骑马回去。
这一次出来后,青璃又安静了两天,骑马虽很帅,但也很折腾。
期她了季书辛,关于大理寺接收的多起小孩失踪案件,很快得到回复:“昨天刚刚结案,犯事的可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青璃时有案件剧情情况,如今听着,并不惊讶:“这么多孩子失踪,肯定是团伙作案。”
季书辛头,震惊又气愤道:“对,姐真聪,就是这群太恶心了,他们专挑小孩子下手,是那种长的好看的孩子,熟带走,转交给其他,数量够了,再一起转移,幸好周评事在去云水村调查时发现蛛丝马迹,又细细审一番,才找到突破口。”
青璃挑眉:“周评事?”
“是啊。”季书辛笑道:“这是周家嫡子,两年前科举高中,周家找了关系分到了大理寺,想到实干挺不错的,估摸着大理寺一旦有空缺,他就得晋升了。”
青璃笑了,摇头道:“别的功劳,很不错了。”
季书辛笑容顿住:“你是说他抢了别的功劳?谁的?”
青璃:“一个小包子的。”
她将自己遇见卫平渊的情况说了一遍,无奈笑道:“看在上次他将我告黑状的事透露出去的份上,你去跟大理少卿说一,别埋了一个才。”
季书辛立马头,状似无意道:“这情可大了,他不告你算不得什么,毕竟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得罪我季家啊,姐,你怎么把他记这么清楚啊?”
虽他也不希望姐姐真的不再嫁,可前一个姐夫就是书生,导致他对书生什么好感。
但这个卫大,可是姐姐和离以来,嘴里唯一出现的单身男性,实在太让担心了。
青璃一听这题就忍住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打在弟弟脑袋上,好气道:“别多想,就觉得……他挺可怜的,反正顺手帮一下。”
能记下,也是时他出场过于狼狈了,原主对着张氏便是如同他初那般,被欺负了,面色虚弱,也笑着对夫君说:“什么事,夫君不用担心。”
而那真的跟看见一样,笑着揽着她:“那就好,今日我特意买了一品楼的烤鸭,来尝尝?”
原主是比他要厉害一,对着外并不逆来顺受。
所以青璃稍微对他留了些印象,不想如同郑翊涵一样,看见了,不过举手之劳,假装看不见,再者就他的能力,应该很不错,真这样被抢走功劳,未免可惜了。
季书辛放心了,笑嘻嘻道:“姐,我这就去啊,正好回来时路过一品楼,你要吃什么?”
青璃懒洋洋道:“什么想吃的,我自己做。”
季书辛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家姐姐前两天下厨的美味,顿时改口:“办完事我马上回来!”
中午
周一铭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这也算是庆祝了,昨天案子终结,作为功劳最大的,他不仅得到了上峰的夸奖,被暗示晋升是一定的,可不得庆祝一下?
朋友也很高兴,羡慕道:“你行啊你,居真的能立这么大的功劳。”
“就是!”另一个朋友直接猛喝一口水,笑道:“说好一起纨绔,结果你一个偷偷上进了。”
“什么纨绔?周哥可一直上进,要不初怎么能高中?”
周一铭得志意满接下所有夸奖,摆摆手,谦虚道:“运气好罢了。”
“那是实力啊!什么运气?运气能让你分析出题所在?”朋友立马反驳。
周一铭笑了笑,心中盘算着,得给卫平渊那傻子一好处,以后估计找他的次数不会少。
想到这小子看着温温吞吞,本事不错,要是能直接为他所用,那不是更好?
周一铭一边喝酒,一边盘算着,时差不多了,他才懒洋洋的回大理寺,刚办完一个大案子,他如今风头正盛,手头又有别的案子,不用一直在大理寺值,去晚也事,喝酒了上峰也不会在意。
一路来到大理寺,要往里走,在快到自己地盘时,余光发现院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不过他一贯懒得想这些,被忽略了,头也不低一下。
不过他推开自己专属办公房时,看见面色黑沉的上峰,眉心是一跳,下意识道:“许大,您怎么来了?可是案子又有消息了?我刚出去找了一会儿线索,回来晚了,实在抱歉。”
大理寺少卿许致远眉色沉沉看着他,说:“你不知道我在这?”
周一铭讪笑:“许大,您这说的,我可有千里眼,哪能知道啊。”
许致远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厉色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能从被雨淋湿的小道上发现小孩掉落的头花?为何能从被毁坏的脚印推断出谁走过这些路?为何你能从那些嘴里真真假假的供词找到题所在?!”
一越发严厉的质将周一铭劈头盖脸打个错不及防,他一脸茫,完全发现题所在:“这跟您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许致远冷道:“我过来之时,将我惯常带的玉佩放在路边,你走过来最近距离它只有三尺,即使被树叶挡住一半,也该发现!再者我故意走了泥地,将泥土残留在门槛上,你居一想到屋内可能会有!”
周一铭一个激灵,冷汗霎时爆发,他慌乱道:“许大,我……我刚刚出去喝酒了,脑子迟钝了,您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好好看。”
“不用了。”许致远摆摆手,厌弃的看了他一眼:“有跟我说你这功劳,其实是抢别的,我原本不信,虽你贪玩了,但也时常出去调查线索,这次沐休也不忘出去,但是现在我信了,你如此粗心大意,怎会从蛛丝马迹推断出可疑员都是谁?”
“怕是借口出去调查,实喝酒浪荡之举!果真不堪重用!”
听到这,周一铭彻底傻眼,着急道:“许大,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许致远冷笑:“你我是傻子呢?待会儿我便去禀报王大,被你抢功劳的是在翰林院吧?这样的才,放那浪费了,正好乔寺正请了外放,就让他过来抵乔寺正的位置。”
说着他也不看周一铭惨白的脸色,长袖一挥,大步出去。
走出去两步,他弯腰捡起一个被树叶盖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脸色更加难看了。
身后在屋子里软着腿扶着案桌的周一铭白着脸,又羞又恼又慌,他才想着将卫平渊调过来自己手下,如今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
寺正比评事高一截!
第天,一纸调令落入卫平渊手中,同时来的有完成案子给的奖励。
一同僚如同以往一般将一沓册子丢他桌上:“卫兄,我有事,劳烦卫兄帮忙整理一下。”
说着他随意往他那看一眼。
就见卫平渊手中纸张上写着一行字:【调令——翰林院卫平渊,性机敏,善观察,特批调入大理寺为寺正。】
左下方有大理寺的印章。
一下子从芝麻大小的官,变成正六品寺正,晋升了!
是跨部门晋升?!
同僚脸色微变,放下册子后的手在半空中,想要将册子拿回来,又拉不下脸:“卫兄,你这调令是怎么回事?”
卫平渊也在细细凝视,同僚过来给他工作他也眉头都一下,甚至越看,唇边那不自觉的笑意越深,直到这一询,他才回神,歉意道:
“孙兄,这次恐怕不能帮你做这些事了,前些日子我帮一位同僚调查多起孩童失踪案件,昨日结案,估计是此调我过去,调令上写的拿到调令即可前往大理寺,请见谅。”
同僚瞳孔骤放大一瞬,深吸一口气,震惊道:“原来是你破的?”
这案子可不是小案子,破了案,被特意要到大理寺去,一下子从被欺负、后台的小可怜,变得比他们都要厉害。
谁不知道大理寺都是有实权的,比翰林院……这种混资历的,前途好得多。
卫平渊含笑头:“好运而已。”
同僚确定了猜测,心酸成什么样,面上神色也差扭曲了。
但下一秒又清醒过来。
如今卫平渊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欺负的,万一犯他手上,那不也得脱层皮,即那扭曲的神色被硬是憋成一个笑容:“恭喜啊!”
“多谢。”卫平渊神色不变,将那一沓册子拿起,放在同僚手中:“时候不早了,卫某先告辞。”
同僚冷不防接住沉甸甸的册子,被压得一个踉跄,脸绿了,不敢发作,配笑着头:“慢走慢走,天请你喝酒庆祝啊。”
卫平渊恍未觉,露出一个畜无害的笑容:“估计不能喝酒了,大理寺值定要神色清,否则容易出事。”
同僚乖乖改口:“……那就不喝,改送礼。”
卫平渊的事,青璃说了一,就关注,她期待着春日的一场变。
剧情里豫王被判是在夏天,但拿到证据送到姜帝面前是在春天。
谁知剧情早已发生巨变,在春分这天,季书辛就传来消息——收网了。
青璃顿时精神一振,差一晚上睡着,全身心记挂着日的早朝。
大清早,甚至一部分官员都彻底清醒的早朝开始,总管太监高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姜帝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早朝时什么大事,都会尽快退朝,小事直接奏折上说。
这两天都是走过场,偶尔才有一件事。
姜存锐老神在在的站在场中,如今能有什么大事?
最大的事都在琢磨怎么削藩。
他都有些心急了,季青璃和郑翊涵和离导致季家脱离自己的势力范围,让他经常不安,夜里偶尔会惊醒。
实在是季家能量太大,尤其是年后捷报越来越多,不出意外最多两个月,季家就能凯旋归来,到那时,怕是整个姜,都会关注季家。
一旦季家被某个皇子拉拢,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希望郑翊涵能尽快将豫王谋反的证据弄到手,让自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从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
前两天他收到消息,已经快了,都能去到后院,只要实际把握得对,就一定题。
想到这,姜存锐有些期待的勾了勾唇。
便是在这时,八皇子姜存曦直接出列,高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姜存锐原本眼皮撘耸,神色淡淡,但在这时忽眉心一跳,有些诡异的不安出现。
像是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一样。
他蹙起眉头看向场中之。
“讲!”姜帝道,说完这个字,他便咳嗽一,胸腔震,有些疼了,似乎这个时候他都清晰的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又虚弱了一些。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格外焦急。
虽目前外患有季家,可内忧众多,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处理这些事,可目前这些儿子并未有表现特别突出,能够压其他儿子一筹的。
后宫过于安稳就导致儿子的水平都差不多,他迟迟无选出储君,就怕选出一个不够强的,被其他儿子搞了,又或者被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叔欺负。
姜存曦抬头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张和一些账本,交给太监递给姜帝,说:“儿臣奏豫王谋反之罪!”
“嘶——”安静得都能听见回音的大殿上清晰的响起数道吸气,一些对姜帝想敏锐的大臣都震惊的看着八皇子。
姜存锐猛的转头,震惊的看向老八。
怎么可能!
居比他先将证据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