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客栈的上菜速度很快,没一会菜就全部上齐了,一共四个菜,全是肉菜。
红烧排骨,清蒸白鱼,胡椒麻鸡,三炒炖肉。
全是一些普通肉类,猪鸡鱼什么的,并不是王越买的那些兽肉,不过想想也明白,如果是那种效果强大的肉材,这价格也不可能的是一般人吃的客栈了。
上齐菜后,青衣小二又问要不要酒,王越笑着摇头拒绝了。
他杀人的时候不喜欢喝酒。
吃的不多,每样只挑肉最好的区域,很快就半饱了。
他放下筷子,看了一下脑海中的系统,随着肉食入胃消化,那小数点的数字又在模糊起。
马上就可以升到0.3。
“小二结账。”
“来了客官,一共是一两三钱银子。”小二快跑到王越桌前,点头哈腰道。
“你们这客栈菜做的不错,我想长期在这定饭菜可行?”王越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子,随意道。
“客官可真是有眼光,我们这菜是这附近几个町最好的,找我们准没错。”小二飞快的收起桌上的银子,揣到怀里后,眼睛都快笑没了。
这么大方的客官,一年也不会遇到几次。
“那客官,我这就带你去找我们掌柜,这事情还得他来主事。”
“要的。”王越点点头,起身跟着小二往后走。
穿过一排排食桌,在一个转弯,拉开布帘,来到了一个木质的收银柜台前。
柜台后坐着一个身材有些发胖,穿着灰色锦衣,头快秃完的老头。
小二小跑到老头身前俯身贴耳,低声把王越的情况说了一下。
老头先是扫了一眼王越的穿着,微微在他补丁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下。
然后回头趾高气扬的对小二挥挥手,让其下去。
“好了,你先下去忙吧。”
“贵姓?”等小二走了以后,他站起身一拱手,笑眯眯问。
“姓王,叫我小王好了。”王越同样一拱手,笑眯眯回道。
“原来是王老弟啊,鄙人胡永,现添作春来客栈的掌柜,你这是想在我们这定做饭菜吗?。”
“其实……也不全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托你帮忙……要不胡掌柜我们里面说?”王越神情有些羞赧不自然,仿佛是刚进江湖的雏。
“里面?”胡永略微迟疑一下,马上笑的更盛,伸手引着王越往后面的客房方向走去:“王老弟里面请。”
在客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从业几十年,胡永差不多明白眼前这小子应该是什么来历不简单的人,而往往这种人在得到他们想要的后,出手最为大方了。
往里走了几步,大堂的喧闹声音逐渐变小。
这是通往后院去的走廊,两边是有人或没人住的客房。
“胡掌柜今天是不是有个年轻姑娘在这里帮工,和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级稍长的女人。”错开胡永半个身位,在后面跟着的王越开口轻声问道。
“姑娘?”慢悠带路的胡永猛地一停,但随即又恢复原状,他语气略带疑惑问:“客官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店里人太多了,不过客官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那就是了。”王越双眼似有光闪过。
他一个踏步,捂嘴揽脖,瞬间拉住胡永进入一旁的客房内。
突然而来的天旋地转,等胡永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绑在高背椅子上。
“你……”
“会写字吗?”王越双眼闪着莫名的光问。
“会。”胡永瞪着眼睛,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好。”掀布,抽剑,剑光一闪,刺进了胡永的口中,然后一卷一抽带出了半截血淋淋舌头。
“呜呜……”寂静的短暂发懵后,胡永的惊恐万状大叫起来,但让他更加惊恐的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都无法发出声音,连叫都不行了,除了口腔中疼到发晕的巨痛。
王越刚刚那一剑不光是把他舌头斩断,出神入化的剑术更是把他的声带给破坏了。
“好了,你现在再怎么也叫不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王越低下头,双目的光亮的惊人,如恒古寂冷的星光,那还有之前温和的少年郎模样。
谈,这还怎么谈!轻飘飘的话和刺骨的疼痛让胡永瞬间怒火攻心,压过恐惧。
不过下一刻他的怒火就被硬生生浇灭了。
因为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正笑容满面一点点用掰开的竹筷剥开他的手指,从指甲开始。
胡永不是什么习武硬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多年的享乐作福更让他怕疼怕死。
在王越掀开他第一个指甲的时候他就疼的通透了,屈服了。
可王越喜欢保守,所以他坚持把胡永的五根手指全部削成骨头,筋肉分明。
当然在这个过程里,为了防止胡永疼晕或者失血死去,他也是废了好大力气。
毕竟胡永年纪大了,他得多照顾点,尊老爱幼嘛。
“胡掌柜,王瑛,就是那个女孩子现在哪里,写出来,五秒钟,没有,你另一个手也别要了。”王越咧嘴一笑,笑容里戾气如海,漫天遍野。
直面笑容,胡永一个哆嗦,只感觉裆下一热。
连忙抬起完好的右手去写,但他想写却发现王越根本就没有给他笔和纸,没办法他牙齿咬碎,快哭地蘸着左手上的血污在桌子上颤颤巍巍写下字。
谢家。
“谢家。”王越眉头一皱,这谢家正是前些日子窥觊王瑛、王茸的那家公子。
至于胡永的话是不是在骗的他,这个老头现在的模样不可能敢骗他的。
“谁指使你做的?”
胡永又颤颤巍巍写出三个字。
“谢朝雄。”
“几时走的。”
“半时辰前。”
“你做这行多久了?”
“十七年。”
王越闭了一下眼,片刻后,他睁开眼睛。
“你家里几个孩子?”
胡永眼睛瞪的发红,猛地浑身发抖起来,他精神彻底崩溃了。
“好。”
点点头,王越拿起断竹筷,开始往左手手掌上剥去。
“一个。”
筋肉如丝在锋利且钝磋的竹片下艰难分离,人肉其实很实,特别是老人全是老皮的肉。
“两个!”
胡永右手手指在座面上颤抖滑动,血肉迷糊。
“这才听话,都住那里?”
“柳絮巷七间,黑南巷二间。”
“OK。”王越说了一声洋文,然后一剑砍掉胡永的右手,从旁边的床铺上扯下一个被子裹盖在他的身上。
最后开门离去,离开前王越还贴心的把柜台上空房的牌子拿走,挂上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