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被频发的意外搞得精疲力竭的学生们直到接近中午才爬起来,然后惊奇的发现了各家学院用来计分的沙漏都变得空空如也了。
没法子,斯内普教授杀疯了的时候,被巡视检查是否有异常的穆迪教授发现了。
他平日里就看着斯内普这位前食死徒不顺眼,昨天晚上看着他扣格兰芬多的分扣得开心,干脆抓着斯莱特林开始疯狂扣分起来。
很显然,哪怕是有着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的场外帮助,斯内普教授有关搜寻方面的能力都没有穆迪教授高——穆迪当了一辈子傲罗姑且不说,还装备着魔眼,几乎是一抓一个准。
要不是校内的情侣数量有限,说不定此时此刻四个学院的计分沙漏都要无分可扣了。
不过因为分数都太低了,大家很快就不在乎这个问题了——反正都一样低,权当重新开学了。
更别说现在还有更为严肃的问题等着他们处理。
“简直了,先是不知道谁偷偷用了显形药剂,后边又是教授们围追堵截!”
餐桌上,学生们没好气的抱怨着,然后偷偷的把目光看向了格兰芬多的那桌。
虽然无凭无据,但是就以往在霍格沃茨生活的经验来看,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一旦发生了,那就多半和韦斯莱兄弟。
要不是没有证据,他们绝对要把那对红发小子堵在走廊里。
奇怪了——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别说他们了,格兰芬多的餐桌上边,连金妮都在牢牢盯着自己的哥哥——她昨天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期待着舞会后拍一张好看的照片,但是却被毁了!
她甚至连看到哈利和秋出去的怨气都一并算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你们昨天晚上舞会中就溜掉了,到底做了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金妮。”
弗雷德扬起了眉毛。
“连参加舞会的年龄都没到,甚至没有——”
乔治刚想补刀,就看到金妮的眉头皱的像是韦斯莱太太似的,连忙打消了继续嘲讽的心思。
“我们在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我们开发了一款不得了的新产品!”
“你们所谓的新产品——”赫敏不带任何感情的接上了话头,“是指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魔法效果都弄消失掉?”
如果换成是往日的双胞胎,他们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但是今天不行——姑且不说他们现在还沉醉于成功的喜悦之中,单单就是他们那没得到良好休息的大脑就让他们无法应对眼前的危机做出反应了。
没法子,他们昨天跳着跳着就灵感上来了,急匆匆跑去有求必应屋那个秘密基地做了一夜的实验,成功之后直到天亮才勉强在有求必应屋睡了一会,要不是饿醒了,估计还得多睡一会。
“怎么可能悄无声息!”
谈起自家产品来,弗雷德来了精神,“还是得把另一半的糖果吃掉的——一个通用型的解药困扰了我们好久,尤其是它成本还得足够低廉,又安全可靠。”
“就我们的测试结果看,目前用药剂制造出来的生病假象全部都能用它来取消,它几乎能有效的清除魔法带来的大部分负面效果…”
他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了——一个人想杀人的眼光是掩盖不住的。
“喂,速效逃课糖而已,逃课!你们没经历过OWLs年,完全不知道能合理的逃一节课是多不容易!”
“拔出魔杖,来决斗吧,弗雷德你这个混蛋。”
没等弗雷德说完话,后边已然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是安吉丽娜,他昨晚的舞伴。
“我解释过了,安吉丽娜,好姑娘,我们真的是去做研究的!”
弗雷德慌乱的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好在一位跑进礼堂的学生挽救了他。
“出新公告了!教授说昨天那场雪是因为熬煮必要的魔药时配方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那场本该正常的雪带上了让魔法消失的效果,为了弥补大家,明天下午威廉教授会开课传授这个造雪的魔咒!”
“诶?”
“真的假的?”
“教授干的?”
“我就说是校方安排的特殊风景吧!”
随着消息传开,原本还抱怨的学生们开始果断分成了四派——被斯内普抓的骂斯内普,被穆迪抓的骂穆迪,没被抓但是被卸妆的抱怨着骂威廉,以及剩下来没被影响到的看戏吃瓜的群众。
但骂威廉的人并不多——一来那场雪的确美得惊人,二来雪落下毕竟是舞会结束后了,好些人已经做好回去卸妆的准备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容妆最为重视的那一批学生基本被斯内普和穆迪两人抓了个正着,火力集中在那边了。
而且,不舒服归不舒服,用魔法来降雪这一手听起来就很酷,大家学习欲望都很高,需求摆在这边,自然也不好骂的太狠了。
在挨揍边缘游荡了一圈的双胞胎则是叹了口气——终于活下来了。
——
“你那份公告可把麦格教授气的不清。”
大办公室里,穆迪乐呵呵的朝着威廉说道,“我和你说,威廉教授,麦格教授那天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来安抚那些孩子来着…”
“结果还算不错——起码麦格教授自己没花功夫来整理容妆…”
威廉露出苦笑,“显形药水能清除绝大多数伪装,但是我也没想到它卸妆效果这么好啊…”
哪怕是阿兹卡班那种地方,都不会有这样的冷知识的。
但是仔细想想又合情合理——那些东西要是应用的足够好的话,可不就是能造成类似伪装的效果嘛,被洗掉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咱们两谁也别说谁,你和斯内普教授两个人差点把计分沙漏搬空了这事教授就没生气?”
不过这话一说,威廉自己就给它否决了——从斯内普教授往日的表现来看,如果只有他自己扣分的话,那肯定就剩下斯莱特林自己分数高了。
看着威廉脸上露出笑容来,穆迪的咧开了他残缺的嘴,跟着笑了起来。
“卢平教授,你怎么看?”
卢平那边趴在桌上,装着无事发生——昨天半份迷情剂解药后他就醒了,目前为止还是那种一言不发装死的状态。
穆迪再次善意问了一句后,乐呵呵的架着木腿走了。
威廉这边也不好再羞他,开始准备起明天课程的教案来——法术难度其实不低,估计学生很难掌握。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能不能行就看他们自己了。
反正假期闲着也是闲着,权当调查学生对课业以外内容的掌握速度好了,问题不大。
好半天之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活,朝着那边装死的卢平说了一句,“我去看看海格去,希望昨天那场鲁莽的雪没影响到他的约会…回见了,卢平教授。”
他摆着手和卢平告辞了。
——
“就,”
海格吸着鼻子,一口灌下了小桶那么大的一杯酒,“就不承认,就说我是污蔑她!”
他声音里带着不解和委屈。
“我这么多年才遇上——遇上一样的…”
海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豪爽,带着和卢平完全不一样的委屈。
“她觉得我在污蔑她!”
他又灌了自己一小桶,“她简直…”
‘今年是什么情况…’
威廉一边又给他续满了,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难道黑魔王在张开他无形的巨手操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