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急促的流星划过天空,分开了武朝漆黑如墨的夜空,稍纵即逝,但是武朝人们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月后,关中奇侠孟非,任青青夫妇在一场宴会之上,对着广大武林人士,宣布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这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第二天,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上就再也看不到这两个人的身影了!
孟非任青青今年一人45岁一人42岁了,曾经在年轻时以羊角春剑驰骋江湖,另有合击之术,惩奸除恶,搏下赫赫威名,为正道人士所敬重。特别是几年前的那场旷世之战,孟非任青青二人更是出力不菲!
二人今日退隐江湖,人人皆猜不出其中缘由,有人认为是二人年事已高,也有人说早年大战落下暗伤,武功有所衰退,所以退隐江湖,各有分说,但是却都不对!殊不知,在某一天夜里,任青青身体突然感到不适,甚是擅长黄岐之术,并有半医仙外号的孟非。于是就为妻子诊治,才发觉,妻子竟然已有身孕!
两人多早年间行走江湖,再一次打斗中,妻子任青青被人一剑伤到了腹部,多年间都无法育有一男半女,虽然孟非对比只字未提,但是任青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现在终于有了身孕,任青青喜极而泣,孟非也满心欢喜,二人合计了一下,决定退隐江湖,两个人一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心养胎,免得这纷纷扰扰的江湖,整天打打杀杀,影响到了孩腹中胎儿!
辗转数地,二人才找到了溪边县的一个合适居住的地方,这里四面环山,交通不便,行人往来罕至!但是土壤肥沃,也是一个良好的隐居地。
孟非夫妇二人,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由于无人可请,也不想暴露身份位置,所以建房子的事情,就落到了孟非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挖地基,砍伐树木,搭建房子,一切事情,都难不倒这个将要为人父的人。虽然劳累,但是他整天都依旧干劲十足!
“非哥,吃饭啦!”任青青,挺着一个日见硕大的肚子,正在桌子前面忙活着。白饭,野菜,鹿肉。一壶茶水。还有两双碗筷。简单而质朴!
孟非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了一眼任青青,咧嘴一笑,回答了一声:“哎,马上就来!”孟非用手抓着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就往任青青那边走去,任青青微笑着,将白饭从盆子里盛了出来,放在孟非的面前。
孟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碗,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你呀!真是的!简直恶鬼投胎!”任青青白了一眼孟非,孟非含糊的回答道:“这不是饿了吗?”任青青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丈夫狼吞虎咽给的样子,突然发现,自己好喜欢他这样子。任青青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时间悄悄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一座木质的小房子就在孟非的手里逐渐成型了。家虽小,布置却是显得温馨。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数月就这么过去了,任青青的肚子也拱得老高了,行走间都越发困难,孟非时就常扶着妻子,前去小河边的柳树林下散散步,毕竟怀孕之人又不适合整日躺在家中,听到了夏蝉嘶鸣,也看见了秋叶飘落。转眼,就要到了冬天了!
这日,在散步的半途中,”哎呀!”任青青突然一声痛呼,因为,她感觉到了小腹里传来了一阵剧痛,人一下子就忍不住要倒了下去,身为丈夫的孟非赶忙将任青青扶住,急忙开口询问道:“青青你怎么了?”只见任青青的大腿上有晶莹带血的液体缓缓流下,孟非意识到妻子任青青,恐怕要临盆了。赶忙将妻子轻轻怀抱而起,以内力托着妻子任青青,以免伤到腹中的婴儿,运起轻功飞速回到家中。
当孟非将任青青刚放在床上的时候,任青青就觉得更加难受,因为阵痛不停地袭来,一阵一阵的,没有间隙,却越发剧烈!
“啊!好痛,非哥!”任青青一把抓住孟非的衣袖,因为过于用力,手指间都抓的发白了。四十岁却依旧风华不减当年的她面目都疼的有些扭曲,密密麻麻的汗珠如珍珠般流下,转眼间就在枕头上流下一个湿漉漉的印记。
任青青哭着对孟非说:“非哥,要是。。。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孩子。。。假如。。假如我和宝宝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一定要选择宝宝,知道吗?”
“说什么傻话呢。别怕,青青,哥在呢。”孟非心疼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一面安慰任青青,一边对任青青的身子进行检查,这时宫颈完全开了,羊水也破,孩子多半马上就要生出来了。
任青青痛得实在没力气说话了,只有一个劲的哀嚎,这时候孟非哪里还谈得轻松?只能开始对腹中胎儿的引导,并用语言引导任青青不停地吸气、用力,任青青也一心想着,一定要把这来之不易的宝宝给生下来。
“用力!青青,孩子都头都出来了!加把劲啊!”这时的任青青已经痛得恍惚了,更不用说用力了,就是呼吸都觉得好累,孟非一个劲的说,但是任青青都只看见孟非的嘴唇在动,却什么也听不到,世间好像都闭上了嘴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孟非看着这种情况,心里焦急万分,生怕出现一尸两命。
“青青!孩子出来啦!”孟非突然大叫了一声!
听到这句话,任青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叫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哇,哇,哇!”孩子一下子就脱离了母亲任青青的身体,被孟非提着脚倒了起来,打了两下屁股。于是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这时候。任青青虽然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身体也根本动不了,但我她的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了,听到孩子的哭声,任青青感到非常开心,因为她四十多岁了,还能做母亲,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宝宝,一定要健康快乐的成长。
“青青觉得怎么样?”孟非把脸凑到任青青脸上,轻轻的在任青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并用毛巾将她额头上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擦拭了一下,开口询问道,见任青青不开口。也知道任青青累惨了,于是立马为任青青检查了身体,发觉没什么大碍。就抱着剪了脐带的孩子放到任青青右边怀里,对任青青说:“你看,这是我们的大胖小子!哈哈,我也做父亲了!”
“哎青青啊。你说我给我们家宝贝起个啥名字好呢?”
“要不叫孟青怎么样?一人名字上取一个字?你觉得呢?”
“要不........”
任青青听着丈夫开心的言论,疲劳却渐渐袭来,不自觉的就沉入的梦乡......
梦中,一个男子,身着一身象牙白,但是却无尽的鲜血,给染成了红色。水流一般的些鲜血,顺着他的衣摆留下。脚下,是一种高耸如云的山峰。但是这座山峰,却是尸骨铸造,老人,小孩,女人,青年男子。皆在其中,一个个死相面目狰狞。似乎在向人诉说他们死前的痛苦和悲惨!他拿着一个小孩儿的头骨,坐在白骨王座之上,正在抚摸着小孩儿那渐渐失去神采的脸庞、一抹邪恶的微笑。浮现在了他的嘴角。
任青青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的脸!这.....这是......虽然这个男子二十多岁。但是看着他的相貌,任青青第一眼就觉得。这是她那刚出生的儿子!怎么可能?我儿子以后是这幅模样?太可怕了!
“哇,哇,哇!”孩子开始大声的哭喊了起来。吵醒了入梦的母亲。
“啊!”被惊醒了任青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提着药笼的孟非,听到了屋内的声音,急忙跑进屋里,笼子也没有管,随手扔在地上,草药撒了一地,扑倒床前,急声道:“怎么了,青青?到底出了什么事?”任青青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毕竟那只是一个梦境而已,不能当真的。任青青给孩子喂着奶水,静静的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孟非又多次开口询问,任青青依旧不开口。孟非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