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马上给赵黄庭打电话!”
又被聂开山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高总经理打了个冷战,却也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先说了两句好话稳住这尊大神,然后掏出手机往一边打电话去了。
而身后又传来聂开山吩咐两个随从的声音:“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后要是赵黄庭没来,就给我开砸,一件一件的砸,砸到赵黄庭来为止。”
说罢,这凶神恶煞的老家伙就提着那把令人生畏的重刀找了个地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视那些保安如无物,而这些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高总经理闻言苦涩一笑,硬着头皮给沈道君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边的事。
电话对面的沈道君倒是很沉得住气,静静听完手下的汇报,也没有责怪对方。
毕竟他也知道,聂开山那老货本就是出了名的滚刀肉,自己这些手下顶不住是很正常的,有心无力。
所谓平等对话,整个沈氏集团,能和那老货平等对话的,也就是他和师弟赵黄庭了。
事实上,打完这个电话后,高总经理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他得到了明确的答复,沈道君会亲自赶过来处理,也就是说,他至少不会在这里面对聂开山的压力了。
挂了电话,高总经理就一路小跑到聂开山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老爷子,我已经给道爷汇报了,您看,要不我给您开套房,您老带着那两个兄弟上去休息一下,咱酒店毕竟代表了道爷的脸面,您老在这里堵着,也不太好看……呃!”
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只是讪讪的看着聂开山。
聂开山收回目光,哼了一声:“别废话,我就在这等着,一个小时后要是人没来,就开砸,你一边儿呆着去!”
这**到底是谁的地盘?
高总经理记憋屈又无奈,只能悻悻的走人,随后又让人送来了吃的喝的,总之这一个小时内他得把这老头子稳住,至于一个小时后怎么样,就跟他没关系了。
其实聂开山也没他想的那么无赖,对他送来的吃的喝的看也不看,但也说到做到,这一个小时里终究是没再搞事,也没故意为难那个高总经理。
时间流逝,终于,跟着聂开山来的其中一个随从说道:“老爷子,一个小时了。”
但赵黄庭还是没有来。
而之前一度无聊,正将他那把重刀伸到后背挠痒的聂开山哼了一声,也没有任何的废话。
“那还等着干嘛,砸!”
说话的那个随从点点头,目光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扫,便旁若无人的从哪些一动不敢动的保安面前走过,径直来到了摆在大门边的一个大花瓶。
砰!
那大花瓶直接被对方一脚给踹碎了,这凶悍的样子看得之前那个保安经理眼皮子猛跳,心知就连这跟着聂开山来的随从,其身手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大厅内,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被吓到了,更是不敢说话,一时间只剩下那个随从双脚踩在花瓶碎片上发出的刺耳声音。
一个摆到那做装潢的大花瓶,自然管不了几个钱。
但这一脚下去,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事关中天太和酒店的脸面,事关沈道君这个地下大枭的脸面!
那个高总经理也是不忍目睹,他当然比其他人更明白这是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没人敢跑来在这里撒野。
而今天,却是被聂开山一个人打脸了,偏偏他们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任由对方这么猖狂下去,外界会怎么看他们?
就在这时,中天太和酒店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当先走进来一人,看到面前散落遍地的花瓶碎片,那张老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聂老二,多少年了你还是那副毛躁脾气,一分钟都等不了,你是不是以为这魔都没人能治你这条老狗,跑我的地方撒野来了!”
而看到来人后,聂开山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沈道君,赵黄庭那老小子呢,他是不是不敢来见老子,躲家里当了缩头乌龟,让你这个当师兄的亲自跑一趟!”
“怎么,你还兴师问罪起来了!”
沈道君见他还冲着自己发怒,心头更是上火:“你好歹也是圈子里的老前辈了,跟个小瘪三似的跑来闹事,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报警把你这老狗抓起来,让你丢尽老脸?”
聂开山闻言一愣,然后冷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没品的事,你沈道君确实干得出来。”
沈道君哼了一声:“说吧,你今天跑这里来闹事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章水仙那个小丫头片子前两天在我那里搞得灰头土脸,气不过让你来的,她胡闹就算了,关键你还真能做得出来。”
“不给我个说法,我不会善罢甘休!”
聂开山却是没接他的话,再度怒冲冲的问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赵黄庭呢,他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不敢见人!”
沈道君怒道:“我师弟生病的事章水仙难道没告诉你?这关头你跑来找他打架,他怎么敢来应战,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但聂开山还是不依不饶的问:“老子不是那么没品的人,他真要有病,老子还能趁人之危不成,我就问你,他为什么没来,连见我一面都不敢?”
不等沈道君说话,聂开山便哀叹了一声:“算了,你转告你那师弟,让他好自为之吧,最好别让老子逮着,不然我必杀他!”
沈道君猛然色变,就要发作。
聂开山竟然扬言见到赵黄庭就要杀了对方,这已经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走!”
聂开山却已经转过身,有些失魂落魄的冲出了酒店大厅,丝毫不管外面正在下着暴雨。
看着对方扔下这满地的狼藉,扬长而去,沈道君竟是没有半点要阻拦的举动,更没像之前自己说的那样,对方不给个说法他就绝不善罢甘休。
反而是沉着脸站在那里,久久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