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零看着童沫,发现童沫眼里没有厌恶自己的情绪,瞬间松了口气。
但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出众,导致童沫以为冷零想要替冷家报仇,当场又道:“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如果心理不平衡的话想要报复,我也不会放过。”
童沫这是在提醒冷零,虽说自己这件事情的确对不起冷零,但是是冷家自己先找事的。
更何况,童沫害怕冷零伤害到江松言。
那段日子,江松言虽然不说,但是还是很害怕,只是他不说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晚上也不做噩梦了,童沫想着江松言,现在心里都在心疼。
所以眼神直直的看着冷零,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分析出什么。
冷零看着童沫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一下就急了,但是平时她就比较内向,语言能力并不是很强,现在一紧张更加说不出什么了。
“不是的!”冷零冷汗都出来了,磕磕绊绊道:“我没有不服,冷家走到现在是她们活该,我不怪你。”
说了开口,冷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语言也更加流畅,继续道:“我还要谢谢你。”
后面的话冷零没说,只是说了她们家的环境并没有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
家里宠爱的也只有冷飞语,即使自己是个alpha,那也是个没钱没地位的人生的,从来不受待见。
就连那几次,童沫帮着冷零不待见冷飞语,本来冷家就想讨好童沫,但是自己在家里不仅没有一丁点提升的迹象。
反而因为冷飞语的委屈,自己受了罚,让自己给冷飞语提供条件。
所以,对于冷家,冷零没有一丁一点儿的不舍,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冷零也有自己报复的方法。
不过,童沫推波助澜了一番。
听到冷零这毫无感情的话语,童沫也没有表示惊讶什么的。
她不是温室的花朵,这些豪门的事情也不是不懂,也慢慢学会了一些东西。
不是所有人都跟童家一样,兄友弟恭,夫妻和谐。
所以只是摸了摸冷零的肩膀,表示自己相信了她。
“所以…冷家在边境出的事是你?”
这句话童沫没有当着尤偲她们的面儿说,而是跟冷零悄悄问的。
她从咕咕星刚回来的时候,就得知冷家在边境遭遇了星盗,因为反抗冷家家主以及冷飞语的父亲都通通丧命。
本来童沫并不关心这些,就怕冷家人死盾,跑来帝星。
所以让人查了查,发现夫妻两个都真的死了,但是疑点颇多。
为什么死的就冷家人,而那个星球的其他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星盗的做法可根本不这样,但是因为死的不能再死了,童沫也就不再关注那件事情。
只当做冷家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有人乘着冷家势弱,趁机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听着冷零对冷家这么强烈的恨意,童沫才把这件事情联想到冷零的身上。
冷零一下就愣住了,看着童沫眼睛都红了。
手臂微微有些发抖,童沫一看就看出来了,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孩子。
“别怕,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冷零听着童沫这样说,心里更加不好受,她恨不得冷家的人死光,不得好死!
但是也是第一次杀人,虽然不说自己亲手杀的,但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若不是她放出冷家手里还有一大笔财富,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那片的星盗,冷家也不会全家无一幸免。
所以她还是会害怕……
冷零抿了抿嘴唇:“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冷零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童沫,把童沫当做最后的稻草,若是童沫也害怕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童沫自然不会讨厌她,只要冷零不做伤害她们的事情,冷家是活该。
把冷零当做仆人使唤虐待了这么多年,若是对冷零稍微好点,也不至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一切都是冷家咎由自取,不来招惹江松言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因果报复,怨不得别人。
“零零,没事的。”童沫拍了拍冷零的头,“你不这样做,那么残忍的那个就是你。”
冷家完完全全把冷零不当成一个人,到时候反应后来,一定会让在帝星的冷零接济他们。
然后就是利用冷零的价值,她们不会关心冷零怎么样。
所以…冷零也没有必要关心他们……
冷零都快哭出来了,因为两人说话最后是用光脑在联系,所以尤偲跟臧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这俩人情绪起伏有些大,一脸糊涂。
这时候上课铃正好响了起来,童沫也跟冷零交通完毕,认认真真的拿出自己的课本。
尤偲有些不甘心,觉得童沫冷落了她,于是趁着罗德还没进教室,就戳了戳童沫。
典型了上课不认真的那一类人,童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一丝丝无奈。
示意她快到说,尤偲拉着童沫道:“你说那个插班生到底长的怎么样?”
童沫更加无语,一下就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听尤偲说这些废话。
那个插班生再好看也不是她的,有什么用?
尤偲哼了哼,看见童沫把书本拿不来认认真真自己看了起来,也没再缠着童沫了。
只是一双眼睛咕噜噜的往外面看,明显对那个插班生非常的感兴趣。
在帝星就没有她不认识的富家少爷,能进他们这个班肯定是不简单的,但是帝星有这一号人吗?
“沫沫,你说会不会是哪家的私生子啊?”
虽说私生子也不配跟他们一个寝室,除非皇室的……
不可能不可能!埃米尔有没有兄弟姐妹自己能不知道吗?
童沫抽了抽嘴角,有些感叹尤偲这个脑洞,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罗德领着让所有人都好奇的插班生进来了,童沫的嘴角还没放下,就僵硬在了脸上。
她没看错吧?
尤偲一脸兴奋,的确很好看啊!!!
不过有那么一丝丝奇怪的熟悉感。
“沫沫……”尤偲拉了拉童沫的衣袖,结果半天也拉动,对方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讲台上面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