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是你联合这个江湖术士骗我的对不对。”独孤鸣激动地吼道。
白行简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才专门和少城主一起来寻找泥菩萨,就是不想少城主你一直蒙在鼓中,认旁人做父。”
“我找来泥菩萨,不仅是为了让他推演你的命数,同时,也是希望泥菩萨帮我找到剑宗的所在,只要找到剑宗的所在,自然会真相大白。”
“另外,如果少城主还是不信的话,此时独孤剑圣也同样知道,少城主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剑圣对无双城的事情不管不顾,甚至从来不见你爹的缘故吗?”
“那是因为,剑圣一直知道,现在的独孤一方,只是一个替身。”
“但无双城不能一日无主,剑圣一心剑道,少城主和大小姐又年纪尚幼,才会让他继续假扮独孤城主。”
“如今,剑圣还在,那位假城主才会对少城主视为己出,可万一剑圣不在了呢?那个假城主还会把少城主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吗,日后还会将无双城传给少城主吗?”
听到这句话,独孤鸣的脸色一变,拳头在瞬间握紧。
没人看到的地方,白行简的唇角微微上翘,上钩了。
一旁的泥菩萨见状,心中也是一叹,自古名利权势动人心,纵使是父子兄弟之间,也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独孤鸣或许是个孝顺儿子,但同样也是个觊觎权势之辈。
白行简点出独孤一方是假的,便等于撕开了他心中的黑暗角落,给了他一个争权夺利的借口。
毕竟,假独孤一方本来就是个替身,他才是正统的无双城继承人,他想要拿回无双城的权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独孤鸣神色变换,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白行简。
“此事是不是真的,我自会向我大伯请教,不过,你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有什么图谋?”
看着一脸警惕的独孤鸣,白行简道:“少城主想的不错,我的确另有图谋。”
“我侠王府不比你们无双城,只是江湖上无足轻重的小势力,若非吕某机缘巧合之下练就了一身的武功,怕是和少城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慑于天下会的逼迫,无双城才和我们侠王府结盟,可实际上,无双城从未将我侠王府放在眼里,一旦危机过去,恐怕就会想着怎么对付我侠王府了。”
“说句少城主不爱听的话,如今的独孤一方虽然是假的,可一身霸主级的强大实力却并非是假的,他担任城主,对我侠王府的威胁太大。”
“相比较之下,少城主的确胆识过人,但到底年轻,一旦成为无双城的城主,短时间内必定没有功夫开疆拓土,我侠王府也得以安宁。”
“正因如此,我才告诉少城主这一切,不知道这个答复,少城主可还满意。”白行简深深地看了独孤鸣一眼道。
独孤鸣闻言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故意挑拨我无双城的关系。”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和那个冒牌货比起来,底蕴的确是差了点,看来,还要我大伯出手相助才行。”
听到独孤鸣的话,白行简暗中冷笑,这独孤鸣还真是冷心冷肺之人。
独孤一方的确是假的,可他到底对独孤鸣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这十几年来,不论真假,至少的确将独孤鸣当作亲生儿子对待。
结果,一知道独孤一方是假的,便毫不犹豫的称呼对方为冒牌货,可见此人全无良心可言。
不过也好,无双城不乱,侠王府又怎么能有机会崛起呢。
等到泥菩萨到了天下会,为雄霸做出下半生的批言,天下两大势力便会就此乏力,也是侠王府趁势崛起的好时候。
不说白行简心中所想,很快,独孤鸣便暗中和白行简达成协议。
白行简帮助他夺回无双城的大权,他坐上城主之位后则保证和侠王府平起平坐,大力支持下王府发展。
除此之外,白行简也没有闲着。
泥菩萨是天下第一相士,可以说学就天人,若非不断窥视这个世界的根本,也不至于遭受天谴。
白行简曾在战神殿中见到一副前所未见的星图,可惜以他的本领无法解读,如今便拿出来和泥菩萨一同参悟。
泥菩萨不愧是天下第一相士,虽然同样没有见过星图中的大多数星宿变化,但却能够根据几个少数的几个已知星辰进行推演。
短短三天时间,整个星图就被推演了三分之一。
可惜,剩下的星图太过晦涩,时间太短,泥菩萨也无法推演出来,让两人都很是失望。
泥菩萨更是直言,若是早十年让他遇上这幅星图,恐怕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可惜如今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在白行简让人将他送去天下会的时候,泥菩萨也将自己一生所学都传给了白行简。
希望白行简日后能够将这星图中的秘密推演出来。
白行简自然毫不客气的收下泥菩萨的所学,他找到泥菩萨,除了挑拨独孤鸣和独孤一方的关系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对方的一身演算之道。
他本就拥有观气的能力,在凌云窟中又觉醒了灵慧灵觉,如今再得到泥菩萨的推演之道,天下于他而言,几乎没有多少秘密可言。
送走泥菩萨之后,白行简敏锐地感觉到,侠王府的气运开始不断膨胀。
常人所不能见的苍穹之上,代表天下会的和无双城的气运都开始不断逸散,而那些散去的气运,则纷纷被侠王府所吸收,充实那不够浓郁的气运金云。
送走泥菩萨之后,一行人返回无双城。
得知泥菩萨只有几天可以活之后,独孤一方也就没有追问他们将泥菩萨送去天下会的事情,而是拉着独孤鸣,询问起白行简的实力。
独孤鸣也不隐瞒,将白行简与雄霸的一战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让独孤一方对白行简也多了几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