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已经摆出一副猛虎下山的架势。
周祥军此刻算是丑态辈出了,先是抱紧了头,然后缩出一双眼睛瑟瑟的看着我们:“别,别这样!”
温子然上前准备拉开何川时,我赶紧上前一步拉开了温子然,冲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对上周祥军愤恨的眼神。
我很好心的冲他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差没有吐吐舌头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何川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时,也只是低低的呻吟,不肯再多冒出一个字给我们。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我亲自动手了。
东张西望了几秒,确定没有外人时,我扯过了何川,三下五除二,扒下了他的衣服。
抬头对上温子然带着醋意的目光,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从何川衣服里,找出了一把匕首。
这是我好久以前就发现的。
何川是准备了一把刀来到沙漠的。
刀尖发出森森的寒光时,我看见他的嘴角开始抽搐。
“说吧!”
“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周祥军还是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
我笑笑:“我是说,你快说,我从你的那里开始割起,烤肉的话哪里比较美味?”
看出我的企图时,我明显看见了剩下两个男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良久,他终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且往下看吧。”
我的心里开始狂笑:看吧,果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了看我们,他又接着补充:“不过,你们可能不小心就会参与进去。”
参与进去?
我拉过温子然的袖口,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伏在我耳边耳语:“别怕,还是有我在。”
我想,我就是因为他在才会不安。
很矫情的,害怕他会有什么差池。
“我们直接选,好不好?”我总觉得越拖下去,越有危险。
“乖,我们要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调查一遍,才能提前做好准备。”
“温子然,我们要是卷进去了,你还记得我吗?”我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会!”他回答的干脆。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找不到你了,还有要是在我之前,你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我不敢。”他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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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弱多病,接不了家里家外的大担子。
可是爹爹已经日益年迈,处理一系列的琐事已经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仍旧毫无办法。
原也知道女儿家一生也就是为寻一个好良人将身嫁,可是爹爹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
媒妁之言好办,只是这父母之命着实难办。
她也说了我体弱多病,这多半来自于她娘,红颜薄命,早年间就丢下她与爹爹二人,登上极乐享清福去了。
只是娘亲最后走时还是拉着她的手,等她把喉咙里的哽咽都哽咽结束后,她哽咽开来:“老爷,我就最后一件事情还放心不下。”
爹爹示意娘亲说说看。
娘亲张了半天嘴,总算是断断续续说完:“我放心不下小涵的婚事,以后若是成亲,小涵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切不可为难她!”
人之将死,爹爹没有拒绝她,他知道娘这一辈子就是受了这父母之命的苦,忍了一辈子爹爹思想的迂腐。
明明娘是可以送去西洋医院看看的,可是爹爹给娘请来了一个很保守很保守的大夫。
很保守很保守的大夫说她娘活不过半年,然后她娘真的没有活过三个月。
她哭得厉害的时候。
真的很愤恨。
不敢愤恨爹,就恨上了那个大夫。
后来,很保守很保守的大夫说她娘的病会传染别人,要烧掉遗体时,她爹终于明智了一回,把大夫吼走了,让她娘入土为安。
不过现在想想,也好在爹爹迂腐,答应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一诺千金,从不逼迫她嫁与何人,只说让她慢慢挑,只是莫要挑花了眼。
其实怎么会花眼。
年少时,我就已经等着的人,现如今就要回来了。
我昨天得到的消息。
今天,他还会来拜访我爹。
希望,不会不欢而散。
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带来糖果。
簪花轻轻束上她的发,上些腮红,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也算是出落了些许颜色。
站在镜子前,东看西看,还是感觉有些不足,是自己太单薄了撑不起西方的裙子吗?
丫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小姐很漂亮呢!”
她有些惶恐的问她:“真的好看吗?”
丫鬟推推她:“小姐好看死了!”
她笑笑,终归是不满意:“这件衣服不好,那那一件淡粉的。”
她了然于心的去找,那一件,她始终舍不得穿,现在刚好穿给他看。
走在堂前就快要见到他时,丫鬟推了推她,神色惊慌:“小姐,你的裙子...”
顺着她的话像裙子看去时,她的喜悦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只剩下满满的委屈,知道他会回来,多日前,她已经准备了西洋的罗裙。
爹爹三番五次用那句老话骂她:“崇洋媚外!”
可是镜里镜外,她着实对这条淡粉色的裙子喜欢的紧,翩然转起来还有一层她不知道叫什么的涟漪舞动起来。
马上就要见他时,她才惊觉昨日爹爹的随身丫鬟昨日进了她的房间送了一碗难喝的燕窝汤她一口饮净后,她笑得开心,可以给老爷交差了。
现在想想,她交的什么差,恐怕自己不会不安吧,她心中暗自冷笑。
这一日,她的裙子,舍不得穿的裙子上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刚刚在房间里面时,丫鬟只顾着和她打趣,没有注意到裙子的另一摆。
风静静的吹过来,刺骨的寒。
赶回了房间,急急匆匆的换上了碎花的旗袍,温婉的妆容出落的越发像个旧时的小姐,她心里暗暗低落。
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孩的吧?
从西方回来的人,肯定会暗自觉得迂腐,酸啾啾的迂腐。
想想,我自己都讨厌的紧。
别扭了很久,还是最后一个念头说服了她,再不见他就见不到了,然后她擦去了眼泪,稀里糊涂的跑了出去。
跑进接待客人的大厅时,只有几个仆人在收拾一片狼藉,她垂了眉眼:“书淮哥哥呢?”
阿婆拧干了帕子,眼神向外张望:“刚刚出去没多久。”
雀跃的心情再次回归,她几步跑出房门,他还在车前站立。
“书淮哥哥!”
他诧异的回过头,见到是她时,轻轻绽开一个笑容,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改变,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是小涵吧,都这么大了。”
他的询问让她很不开心,居然还忘记了她的模样。
但是她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是,我是萧涵。”
他伸过手轻轻的抱抱她:“这么高了,是个大人了。”
明明是一个长辈的拥抱,她却觉得他的怀里暖的不像话,不小心红了耳尖:“书淮哥哥,现在是腊月间。”
他宠溺的看着她:“小丫头长大了,要压岁钱了不是?”
她昂起头:“不,书淮哥哥答应给我带的糖果!”
他显然已经想不起,沉默了良久,仍旧是一副不解的样子:“这里没有糖,我带你出去散散风买点糖果回来,好不好?”
明显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的语气,可是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偏了偏头,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好。”
回答的清脆响亮,他的唇角边有她喜欢的笑。
轰隆隆的汽车,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急速的奔跑,看着身边倒退的大树,她觉得很惶恐,不自觉,她拉住了他的袖口。
已经跟不走他的脚步了吗?
他慢慢放慢速度,抬眼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她摆出一张苦瓜脸:“我可能中毒了,想吐。”
他笑,一个长辈不应该有的,戏弄的笑:“想吐的毒可有很多种呢!像你姨娘们也会经常想吐呢!”
她觉得自己是患上了绝症,挣扎着起身问他:“那我是中了什么毒?”
他的笑声很爽朗:“你晕车了!”
她不知道晕车是什么意思,只是脸红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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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紧了眉:“这也没有说出他到底喜欢谁啊!”
温子然走到我身后:“刚刚你看的是萧涵?”
“是呀。”
“我去了另一边,看了看顾曼曼!”
我跳起来,不怀好意的对着他笑:“你是觉得顾曼曼长得好看吧!”
他按着我的头:“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反正不许去看她了!”我的醋意上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很奇妙,他去看顾曼曼居然会让我觉得心里酸啾啾的。
可是,原来我连让王爷娶俞梨,都没有什么感觉。
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心到底放在那里的明证吧。
让自己喜欢的人去多看另一个女人一眼,心里都会难过的厉害。
可是如果不是你真的爱过的人,你就算是看着他洞房花烛夜,也不过是看了一出活春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