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至相思
我卷缩在床尾压抑着恐惧看着面前的男人,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还有隐隐约约间的不安,他的出现只能让我的生活更加动荡不安,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而且,自己是抗拒他的到来的,本想休息够了,就离开这间店面,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没有给我逃离的机会
他笑得一脸无邪:“真的忘记了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吗?”
“你究竟要怎么样?”我紧握的手心已经惊出汗来。
“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吗?”他摸摸我的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骘。“我帮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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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店里和一个男人一翻唇枪舌战,他耿耿于怀今天是接着睡还是爬起来吃饭的事。我不得不说,我用了鄙夷的神情看着他,至于吗?不就是少睡了一会吗?
俞梨看我们小两口吵的不可开交,居然有些愤愤不平的,眼里带有浓烈的杀气:”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成天的打情骂俏!这店是没法待了!”
我随口就来了句:“没看见啊,我两都快打起来了!”
俞梨耸了耸鼻子,更加哼哼唧唧的说:“是是是,可是架不住,打是亲,骂是爱!”
说完顿了顿“行了,你们俩就留在店里,卿卿我我,留一个孤独终老的我,和影子,形影相吊!”
说着,公然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走了啊,可是,我想再次重申,我是老板啊!
说句心里话,我一定是长的就慈眉善目,所以没有老板的威慑集力!
还在唧唧歪歪,说着什么,我一阵心烦意乱,直接就捂住了他的嘴,他有些无辜的朝我眨眨眼,我一阵恶寒,所以说孟母要三迁呢,这就是所谓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啊,你看看他现在就是近墨者黑了,跟着俞梨学得动辄就是无辜眨眨眼,以为我就会心软。
我镇定了半分钟,颇为严肃的跟他说:”现在,你留在店里守着,我出去走走!”
他立即就又消停不下来了,我压着他的嘴,跟他说:“听明白了没,明白了就眨眨眼。”知道他爱眨眼,所以我只是成全他!不要说我恶趣味!
他居然敢像是故意的气我一样,张大了他的眼睛,狭长的单凤眼强撑着,一副要跟我抗战
到底的样子。
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决定忍无可忍,重头再忍,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跟他说了一遍:“我说的是,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生怕他会听不清,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的说着,我都快觉得自己得了语言障碍。
他还是保持了自己原有的风格,就是撑着!
我失去了耐心,放开了手,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就说:“不管,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
我终于缓缓的认识到那个古人说的真理……近墨者黑,他,学会了俞梨的装可怜,我的纯粹…无耻!
我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这次出去,是有要事要处理!”
他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来的,嘟着嘴:“那我也跟你去!”
你妹,这孩子是跟谁学的啊?
我强耐看着他:“我带上你,就不大好了,我是调查事情!”
他还有些不甘心,想补充什么,我自觉自愿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吻,你快去睡了吧!”他却是触电了一样,睁大眼睛:“你一个女孩子,这么不害羞啊!”嘴角却笑开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我无奈的看了看他,“行了,那我去了?”拖家带口的,还真不容易!
他默许的点点头,看我就要出去,又连忙补充:“早去早回啊!”唉,突然想,有人管着,也还不错!
这是个问题,一个很身份很特殊的人交待给我的事情,办好了,没有功劳,办不好,肯定免不了一番责怪。
可是,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
其实本也可以不应下来,可是细想想,这件事却也因我造孽,也就算是补偿还吧。
那时,因为我想和他看一场雪,于是不顾一切,违背了万物的发展规律,逆天改时,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雪。百姓叫苦连迭,行军打战更是苦不堪言,死伤一片。
我知道自己造下了孽,心里是懊悔不已,昔日里,有个白素贞水漫金山,被罚在雷峰塔待了近二十年,我知我造孽不浅,已随时准备领了自己的报应,只道是上天自有好生之德。
却不曾想,此地早已有一天劫,只是我让他们提前应了咒,本来我已是没有其他责任,便是无我他们也必定有此一劫,但也觉得于心不忍,便应下了此事,算是弥补,也许于事无补,但我心里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只能给了他一个交代,一个他苦苦哀求的结果,我有些不忍,“可是想好了,我一旦行动了,你可就不得轮回!”
他温和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像和煦的阳光照进人的心里:“我答应过她的,绝不先她而去!”
好听的声音,干净的男子。
我无奈的摇摇头,试图劝导固执的他:“与其这样,不如……”
话还未说完,他便打断了我的话“行动吧,谢谢。”
他闭上了眼,示意我可以开始。唉,什么时候无情无爱,铁石心肠的我也会变得婆婆妈妈!
我终于还是帮了他,不管他是否会悔,会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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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么温子然又是谁,又怎么会出现?”我踢踏着被子,不愿在听他胡扯。
“柳依依,你还真是当真忘了!”他扼住我的喉咙,一脸的不屑。
“本来就没有的事,那里有什么忘不忘的说法。”我仍旧强制镇定。
“没有的事,那我为什么会看见你这样慌乱?”
“你诬蔑我!”
“是不是有人在温子然离开后,就按耐不住寂寞了?如今不敢承认,下意识的遗忘了?”他仍旧没有放开对我的钳制。
“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依依,你的报应,还在路上呢?”他不阴不阳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我不是已经报应了吗?
我看不出现在的自己过得有多好!
脑海里还是昏昏沉沉的那些时日里和二哥相处的点滴,苦涩的让自己呼吸不过来的心情,我总以为,回来以后,一切都应该好起来了,可是,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千丝万缕的不幸就像是一张大网,把我网罗其中。
逃不掉,挣不开。
这就是命运。
我准备关掉店门,在躲得好一点,变得低调一些的时候,一个男孩找上了门。
我觉得,我应该是疲惫不堪的,根本没有能力去为别人解决问题,可是,我还是要打起精神,应付走他。
或者,他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单的生意。
这是我早就应下来的生意。
一个亡故女孩的遗愿。
眼前的男孩,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是的,有故事的男人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动别人的,何况是眼前这个帅气而悲伤的男孩。
他看了我良晌,始终在犹豫着开不开口,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小鬼,这样盯着漂亮姐姐看不好哦。!”
我承认自己再难过,再疲惫的时候,都有一张能调侃别人的不饶人的嘴。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手足无措地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鲜红的邮戳经太阳光的反射照进我的眼里,还真是刺目。
“请问这个,是从您这里寄来的?”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这个东西我是记得的,是那个小女孩放在我这里的,交代我每年寄出一封出去,我至今都能想起那个女孩巧笑嫣然地跟我说:“我姓沈,单名一个星字,连起来叫做沈星。可是,我一点也不叫人省心呢。”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暗淡了下去。
沈星长得很漂亮,可是那次来到我店里时,她的脸色已经极苍白了,瘦瘦的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
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命不久矣。
一个垂死人最后的请求,我不忍拒绝,况且,她给了我很高的酬劳。
所以现在看来,沈星的信是寄给这个男孩的?
否则,这个男孩找到我是为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太能记清了……”我试探着开口,琢磨着他的神色,想要看看他是否知道沈星的身体状况。
“不清楚吗?”他的神色暗淡下去,顿了顿又像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一般再度开口,声音里已经精疲力尽,压制了多余的情绪。“那你看看信,是不是能帮我找到她。”他小心的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我。
信的纸张已经翻起了毛边,不难看出这张被揉皱的纸被翻看了数度。
一排排工工整整的字迹跃然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