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秋有些怀疑自我。
是不是所有的负责人,都是这种怂的一批的性格?难不成真的要把下面探索个干干净净,才能把厉鬼关押?
不过一想到,也许正是有着这种谨慎的风格,才能多次在灵异事件中存活下来。
“邓董事,你的折纸技巧真不错,从哪里学的?”白墨一边制作着像极恶鬼的跳跳蛙,一边问道。
如果说白墨折出来的像恶鬼,那么邓秋折出来的就像真的青蛙。
“呵呵,我儿子邓东喜欢折纸,哪怕现在已经读大学了,这个兴趣也还在。想当年都是我教他折纸,后来啊,就轮到他教我了……”邓秋脸上一脸和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墨早知道就不问了,他爹可没这么友好。
人比人得扔货。
已经半夜,青蓝集团的员工老早就下班了,只剩下董事长邓秋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虽然气氛有些恐怖,但是这里除了地下室就没有别的灵异存在。
早在抵达青蓝集团的时候,白墨就留下了几滴鬼墨在周边。
鬼墨的感知有些奇异,每滴鬼墨都像是一片鬼域。
所以白墨对灵异的感知很自信,跳跳蛙的感知有消耗的限制,但是效果简直好得出奇,要知道和厉鬼对线,最重要的就是知晓厉鬼的规则!
有了跳跳蛙,就多了许多试错的机会!
“差不多了,这些就够了。”
“呼……你总算是够了……”
邓秋无语的看着面前,那上百只纸蛙被白墨收进未知的地方。
早知道,就主动提出帮忙了,累死了。
邓春已经在一边的秘术办公桌上,趴着睡着了,他们虽然是驭鬼者,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被厉鬼侵蚀太多,他们甚至比白墨更像人。
“走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下面还有一只游荡的厉鬼,以及你那两个生死不明的手下。”突然,白墨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记得邓春说过,你们还请过其他驭鬼者下去?”
邓秋点点头:“没错,不过真正进入地下室的只有一个,那人只是拿了一个灵异物品的普通人而已,我们有没有太过在意。”
“不在意?”白墨挑起了眉头,“要是待会你死在下面,我看你在意不在意。那件灵异物品是什么?”
这种疏忽大意的思想,是相当致命的,特别是在这种灵异聚集的区域,任何节外生枝都有可能导致死亡。
“额……好像是一个瓶子,据说能关押厉鬼?”
邓秋被白墨的气势镇住了。
没错,他只是关心自己的手下,根本没有想过把那个普通人救出来,连帮他收尸的想法都没有。
不能怪他自私,只能说人之常情。
“能收容厉鬼的瓶子嘛……”
白墨有些不祥的预感,青石区事件的爆发,就是能收容厉鬼的东西破碎了才发生的……
难不成,真的有人在聚集厉鬼?
这是嫌死得不够快?
面对普通的厉鬼都是走钢丝,还有人会想看到,那些拼图程度极高的厉鬼出现?
心里的猜测让白墨有些沉闷,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通过电梯直达地下室,已经被打开的逃生门没有任何异样,白墨留下来的墨迹没有反应,说明在他离开的这点时间,没有发生太大的异变。
实属幸运。
这次白墨没有带上邓春,因为邓秋极力阻止。
不过白墨也没有太过在意,多一只厉鬼参与并不能变得更有优势,反而还要分心去照顾弱者,以避免不必要的厉鬼复苏。
白墨撑着伞,带着邓秋往地下空间深入。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白墨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我们,是在原地踏步。”白墨脸色阴沉的说道。
没想到才刚进来就中招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听到白墨这样说,邓秋连忙往身后看去,没错,他们确实是在原地踏步,逃生门就在背后不远处。
邓秋记得,他们明明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
现在白墨也有些恼了,准备了这么多的跳跳蛙都没用上,真的挺可惜的。
他已经明白了,在这个鬼域中移动的距离并不是关键,而是有灵异的干涉才能够深入,跳跳蛙就是因为带有灵异,所以才能在这鬼域中移动。
而现在,这只厉鬼似乎已经盯上了他们。
敌人藏在暗处,而白墨二人则是在敌人眼前,有点难办了。
白墨倒是有个老办法,就是点燃白色鬼烛来吸引厉鬼主动袭击,这招百试百灵。
他现在虽然没有白色鬼烛,但是有着白色鬼烛的弱化版,招鬼风铃。
这风铃还是青石区事件后,白墨找赵建国换的。
“我现在是因为鬼伞的庇护,才没有立刻被袭击,所以鬼伞里面还是安全的。
“不过现在不知道厉鬼的杀人规律,不能轻举妄动。
“不知道招鬼风铃在鬼伞下会不会有效果?嗯,试试看。”
白墨掏出风铃,挂在鬼伞的某条伞骨下。
别说,这种小装饰,顿时让鬼伞上了一个档次。
邓秋还处在不安当中,他看到白墨拿出了一个,似乎是白色瓷器材质的风铃,安在头顶的伞上。
然后那个风铃无风自动,下面坠着的金属条开始摇荡,指向了某个方向。
“白先生,那个,风铃指的方向,是不是厉鬼所在的方向?”
“嗯……大概是吧。”
白墨也是第一次用这玩意,现在看起来,这招鬼风铃还有着指路的功能。
估计是第一个得到这风铃的驭鬼者,没有完全测试出这风铃的效果,想想也是,哪有人会去主动的招惹厉鬼。
也许是风铃的指路有了效果,沿着风铃移动的方向走去,已经能听到些许血液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总之,遇事不决跳跳蛙。
白墨放出两三只跳跳蛙,从正面及两个侧面的方向探去,力求收集到足够的线索。
很快,正面探索的跳跳蛙就看到了一滩血水。
在血水上方,是一只被钩子挂起来的心脏,那只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随着跳动,心脏被穿透的地方以及其他的孔洞,血液在缓缓滴落。
钩子就如同屠宰场的挂肉钩,只是深褐色的锈斑让他变得格外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