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看着她主动贴过来的小脸,她说话时的气息直喷他的脸面,带着一股香甜萦绕在他的周围。
他玩心大起,故意问道:“想知道吗?”
任楚楚如实的点了点头,“他们耍的什么伎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安也不急着说,扯动嘴角,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一句话出来,就好像是点水成冰一样,瞬间让任楚楚的面色冰封了起来。
“不说就不说,用这种手段羞辱人做什么!”
她扔下这话,直接转身朝向另一侧,用后背对着他。
慕容安的小伎俩没耍成,反倒是起了反效果,整个人懵住了,显然没提前想好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他手忙脚乱,想要去搭任楚楚的后背,又怕她更生气,不敢去碰。伸出去的手就那么悬在空中,进退不是。
“我告诉你,都告诉你还不成嘛!”他好生说道。
任楚楚依旧不回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慕容安长叹了一口气,连这种方法都骗不到她了吗?
他败下阵来,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了,尽数说了出来:“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只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等真正确定下来,我会再告诉你的。”
任楚楚终于动了,回头看着他,“那高通呢?你知道他藏在哪儿吗?”
慕容安看着她平静如水的面容,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这才恍然自己上当受骗了。
他哑然失笑,把她的身体强行掰过来,平躺着。像上次一样,用手臂压着她,不让她起来。
“早点睡吧。”
任楚楚又变了脸色,“慕容安。”
这话刚出口,慕容安平稳的声线透过黑夜清晰的传来:“放心,一切有我在呢。”
任楚楚也不知道怎么,因为他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哑了嗓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到第二日,她整个脑子这才清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简直就是疯了,慕容安自己还自顾不暇,留在大楚还靠的是她,他又有什么法子力挽狂澜呢?
任楚楚没把太大的希望放在慕容安的身上,借着控制整个刺史府的机会,全力搜查高通的踪迹。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高通太过狡猾,还是他们压根就用错了方向,他们查到最后,什么也没发现。
“这怎么可能呢?”卫琛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高通会遁地不成!”
别说卫琛了,就连任楚楚都想不通了。他们就差把整个刺史府翻个底朝天了,怎么就连一点异样都没发现呢。
慕容月闷声坐在那儿一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他拧着眉头开口问道:“会不会是高通压根就不在刺史府上啊?”
这个猜测一出口,就被任楚楚坚定的否决了。
“不可能,我们没控制刺史府之前,蔡子安就因为身体不适,几乎没出过府。等我们控制了整个刺史府,所有人的动向都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们压根就没有出府传递消息的可能,高通怎么会不在刺史府呢?”
慕容月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我们搜查整个刺史府,怎么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呢?”
问题又被饶了回来,就好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
任楚楚她们还在纠结着的时候,慕容安领着人从外面回来了。
“三皇兄!”慕容月起身叫住了他,“你这几日都去哪了?怎么每日都不见你的影子啊?”
慕容安没有答话,李承燕倒是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去追查高通的下落了。”
“高通真的不在刺史府上?!”卫琛也从座位上惊跳了起来。
李承燕看了一眼慕容安,到这儿就闭上嘴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我累了,先回房了。”慕容安淡声说完,就推着轮椅进了房内。
李承燕也顺势伸了一个懒腰,“我好像也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
他抢在慕容月和卫琛抓到他之前,闪身逃了出去。
“他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卫琛本来就乱成浆糊的脑袋更乱了。
任楚楚不动声色给绿雯朝门外使了一个眼色,绿雯立刻领会,朝李承燕消失的位置追了过去。
绿雯离开以后,任楚楚也不多留,转身进了房间。
“你真的不肯跟我说吗?”
刚躺下的慕容安听见这一句,微笑不语,看着任楚楚走了过来。
“你确定?”任楚楚再次开口,威胁之意满满。
慕容安伸手,如同那夜一样,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说出的还是那句:“放心,一切有我呢。”
不管任楚楚想不想承认,当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跟那晚一个反应,莫名的安心。
接下来的几日,任楚楚也不急着找什么高通了,认真的在府上处理起军务。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慕容安,只等他一抓出高通,她便立刻领兵夺回边城。
这么一等,高通没等来,倒是把石州城的花灯节给等来了。
石州城的花灯节是它独有的节日,在这一日,每家每户的门口都点了花灯,紧靠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花灯就能照亮石州城的夜晚。
为了庆祝花灯节,蔡子安特意在府上举办了宴会,把这些日子在府上值守的士兵都宴请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还是因为什么,蔡子安异于寻常的高兴。
他主动举杯向任楚楚敬酒,“这些日子有劳将军了,有将军在,微臣这才能安稳不少。微臣这一杯酒敬将军,祝将军此战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而归!”
任楚楚听着他话说得漂亮,但心里还是多了一份警惕。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安,在他点头之后,这才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啊!”蔡子安高声赞叹完,又举杯敬其他人,“大家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说罢,他爽快的一饮而尽,一低头,所有人连杯都没举起来呢。
他疑惑的问道:“各位莫不是觉得我没资格敬大家一杯酒?”
罗鞍站起来解释道:“蔡大人误会了,我们有军令在身,不能随便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