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五回去以后,把任楚楚的话一字不落的如实复述了出来:“爷,任二小姐让您洗干净了嘴等着。”
李承燕一听这话,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看向慕容安的目光里都透着坏笑。
“哦哟~这洗干净了嘴是个什么意思啊?咱们也听不懂呢。”
任楚楚只是嫌慕容安嘴臭,让他洗洗嘴巴再跟她说幕后之人是谁,却没想到引出他们这么多的遐想来,真是龌龊二字不足以形容的了。
慕容安也不知道怎么的,大脑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动给他浮现出昨夜那脸红炽热的画面。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却没想到让李承燕眼尖的瞧了个正着。他像是嗅到肉的猎犬一样,立刻就蹭了过来,撞了撞慕容安的肩膀,八卦:“这是有故事啊!说来听听!”
慕容安看见他两只眼都在冒着精光,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两声,装起正经严肃的模样。
“别闹了,嘴不想要了,完全可以跟我早说,但耽误进宫,就不只是嘴有没有的问题了。”
换作以前李承燕早就吓得紧闭上小嘴巴了,但今天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还能看着慕容安逃也似的背影,跟姚五调笑道:“你家爷这是害羞了呀!”
相比李承燕的兴奋,姚五脸上出现的是截然不同的愁绪。
他有些失落的感叹了一句:“真是男大不中留啊!”就匆匆跟了上去。
慕容安这进宫的一路上也不消停,被李承燕烦了一路不说,进宫门一下马车,还冤家路窄的撞上了六皇子慕容康。
慕容康斜眼打量了一眼他,见他脸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不禁冷笑着嘲讽:“看来你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慕容安正诧异他狗嘴里怎么吐出象牙的时候,他话锋一转,果然开始了喷粪。
“赶紧珍惜这为剩不多的快乐时光,等回去以后,想再有怕是就难多了。路途遥远,我就在这儿提前祝你一路顺风了。”
他脸上肆意嘲讽的笑容看着让人想打上一拳。
慕容安淡淡的回道:“多谢你记挂了,不过是去是留还一不定呢,说不定我们往后相处时间还多着呢。”
“痴人说梦!”慕容康直接嗤笑出声,“既然你还能有如此乐观的心态,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不容慕容安再说什么,一把甩下轿帘,命令道:“起轿!”
姚五愤恨的看着他离去,替慕容安打抱不平:“这六皇子太是猖狂!爷必须好好教训他一下才是!”
慕容安皮笑肉不笑道:“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你且就等着吧。”
他扔下这话,也去了寿宴所在的大殿。
因为慕容毅寿辰,大殿里一派喜气洋洋。慕容毅与众人同饮,众人齐声大呼:“微臣等恭贺陛下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让慕容毅乐得合不拢嘴。
“同乐同乐。”
太后也缓慢的转身,眼含笑意的看向慕容毅,“哀家也祝陛下龙体安康,祝我大楚永世清平!”
慕容毅举杯回敬太后,一杯美酒下肚以后,也不知是微醺,还是高兴,慕容毅双颊泛红,满面红光,看向四处的眼神都比平日里少了些凌厉之色。
太后放下酒杯,吩咐宫人:“宴会开始,赶紧让人上歌舞吧。”
德妃甄文静在旁边笑着阻拦:“太后娘娘,今年陛下寿辰可不一般了,不是什么瞧厌了的歌舞表演。”
太后被她这有意的卖关子,调动起了好奇心来。
“那是什么?”
甄文静微微一笑,娓娓道来:“所谓大楚国运昌盛,所靠得除了陛下与太后龙凤双呈的庇佑以外,也离不开我大楚男儿为陛下和大楚鞠躬尽瘁的功劳。我大楚男儿藏龙卧虎,在这如此重要的时刻,又如何不一展雄姿呢?”
她话说得极为漂亮,既恭维了慕容毅和太后,又顺利应当的推出了这个夺魁大赛。
“故而,臣妾便让陛下办了一场夺魁大赛,只要是有志有能力者,皆可参加。凡是夺魁者,陛下重重有赏!”
甄文静这话传到每一个人的耳里,让他们不禁振奋了起来。
慕容朗瞄了一圈,除了一些因奖励心动,而跃跃欲试的人以外,再就是早有准备的人了。相信这些人与甄文静脱不开干系,甄文静费心费力的举办这个夺魁大赛,并找来这么些人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了。
上次没得手,这次他也不能让慕容月成功夺魁。
他缓慢起身,朝着慕容毅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普通的夺魁大赛还是没什么意思,不如让儿臣给这个夺魁大赛多点新鲜,如何?”
甄文静好不容易才盘算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从手中错过,她正想开口反驳,就听见慕容毅极有兴趣的说道:“哦?朗儿既然有想法,那你说说。”
甄文静再想开口,也不能了,只能暗恼的坐在那儿,细心听着慕容朗话里的差错,借此放大反驳。
但慕容朗显然是早有准备,话也说得天衣无缝。
“德妃娘娘此举是想让大楚男儿展现各自英姿,着实不错。但是保卫大楚,不仅仅是靠蛮力就可以的,还要讲究的是排兵布阵,战略谋术、团队协作的能力,唯有两样兼备者,方才担得起魁首这一称号。”
慕容毅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慕容朗:“不如把一对一对决改为两轮,第一轮自行组队,采用车轮战的打法。胜者所在的队伍进入到下一轮,一对一的对决。这般既维持了德妃娘娘原来的比赛打法,也增加许多可看性,让夺魁大赛更加精彩起来。”
慕容毅对这个比赛规则拍手叫好,直接没给甄文静反驳的机会,扭头就朝着底下的臣子朗声问道:“有谁想来参加夺魁大赛,尽管站出来。最终夺魁者,朕满足他任何的要求!”
所谓君无戏言,这个许诺一出,立刻让许多人打了鸡血似的涌了出来,争先恐后的道:“陛下,微臣请愿参加。”
而剩下的那些干瞪眼的要不是不会武功的读书人,要不就是只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小姐们。他们心里埋怨着为何进行这等粗俗的比赛,但再埋怨,也只有眼红的劲儿。
慕容朗看着大殿中央站着的乌泱泱的人里,格外显眼的就是慕容康和慕容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