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苏辞也不就是陆亦深着二十多年来遇见的第一个心动的女孩么。
经常流连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什么样子的名媛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灰姑娘没有见过,可是都不是她,他想要的也只有他。
初见的时候对这个小女孩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她的论文用此犀利又不缺乏重点,还是第一次会有学生用一则论文来批判陆亦深,甚至到后面也的确说动了陆亦深。
再见面,是在帝爵,她跑过来商谈合同,如苏辞说的一样,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她了,只不过就是想逗逗她,事实证明,在那时,可能就有些心动了吧……
陆亦深哄着苏辞心不甘情不愿的‘运动’了一个小时。
女孩的小脸已经汗津津的,脸上的绯红也是更显得她娇-艳-欲滴,樱桃小嘴微张着,细细柔柔的呼吸。
陆亦深甚至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把这个易碎的人给弄没了,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总该是好好宝贝着。
苏辞的白色上衣也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肩膀处还被陆亦深扯开了一些,白皙的皮肤上面印上了几个青青紫紫的印子,她也实在是娇弱,碰一下就如此了。
陆亦深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她的小手,身边的女孩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可劲的往自己怀里钻。
他低低哑哑的笑了一声,随后将女孩拥入了怀里“去洗个澡吗?”
陆亦深大掌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声音低哑极了,似乎还带了点饱腹后的食髓知味。
“嗯。”
“别把自己给憋坏了,或者说,你想让我抱着你过去?”
他的声音实在是温柔极了,让苏辞原本就未曾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跳个不停。
从来讲话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不用了,我缓一会儿……”苏辞当即就摇了摇头,声音轻柔的说道。
陆亦深就这么凝视着女孩的小脸,眼底装着的温柔足够把人给溺进去了,唇角还微微上勾,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如今的表情是有多深情。
“你之前……有过别的女生吗?”隔了许久,苏辞才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他,那架势就是如果你说了有信不信我会哭给你看。
“没有。”
话音落地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陆亦深便直视着苏辞又加了一句“你是唯一。”
你就是我此生的唯一。
“那么辞辞,我之前有谈过恋爱么?”
陆亦深把玩着她的秀发,本就是不经意的一问,却是察觉到了女孩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他的动作也顿时停了下来,眸光深邃的盯着她“真有?”
“没谈过恋爱。”她支支吾吾的,原本扮猪吃老虎倒是信手拈来,可是在陆亦深面前她却像是完完全全的透明人一样,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苏辞自然也没有办法扮猪吃虎撒个谎。
陆亦深将女孩拎到了自己身上,虽然房间内开着空调,可刚刚出了一场汗,到底是怕冻着她,虽说是在质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到底是掀起旁边的被子将女孩盖了个严严实实。
苏辞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手臂撑着的是男人坚硬的胸膛,看着他颇为严肃的目光,不够的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是,有喜欢的人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上来,苏辞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要怎么说?
说自己曾经对徐南儒动过心吗?
徐南儒是自己的老师,和陆亦深也是多年的好友。
况且……
若不是因为徐南儒…她和陆亦深也并不会走到一起……
“不是喜欢,晚晚说只是单纯的崇拜,我从小便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谈恋爱这件事,一直到去了S国,大学能够闲下来之后,才……春心萌动……不过没有萌起来的……”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本还在低着头,这次和陆亦深解释的时候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凌冽目光了,她只想看到她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经历了那档子事,所以苏辞整个人乖乖巧巧的,说句话都像是要喘一下,如此动人的模样即便是陆亦深想要怒斥也根本是说不出来什么的。
不过春心萌动这四个字倒是让陆亦深心里不爽了几分。
“表白了么?”
苏辞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没有”
“他都不知道的,而且,我也真的对他是崇拜,和感情是不一样的,我知道……”
陆亦深脸上因为她的这番话倒是露出了不少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苏辞小手在男人的锁骨处,有一下每一下的点着,可能陆亦深的态度让她放松了下来吧,所以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了些……
“我知道啊……喜欢你的时候,即便是看到你的一个背影都会一直心动,可是对于徐教授就没有,而且——”
不单单是陆亦深在听到徐教授三个字脸上没了表情,就连苏辞也是。
她没想主动交代的,可能是因为心虚吧,虽说两个人真的是没有什么,但是他们两个人是好友的这件事,苏辞是真的没有办法面对。
“徐南儒?”陆亦深淡淡开腔,凝视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孩。
见她没有回应,陆亦深自己回想了一边刚刚谈话的内容,声音低哑的问道“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徐南儒?”
“不是喜欢……”
“我以为会是你的同班同学,或者是你的学长,毕竟这么优秀,总会有人追求的。”
苏辞张了张唇,看到他的模样忽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是……介意了吗?
“上次南儒过来开讲座他和我说准备辞职了,离开那个他曾经极负盛誉的商学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教授给他安排了相亲,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给两个人之间相处带来什么负担。”
“什么意思?”苏辞有些不理解,睁着迷惘的眼睛看着陆亦深。
陆亦深眸光深邃的望着她,唇角微勾:“没什么。”而后将苏辞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