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苏志军将沈心莲拦在身后,气急败坏的指责着她说道。
“您眼里有我这个女儿么?”
“你,你!”
单薄瘦小的身子站在原地,被一群保镖团团围住她也没有半点的怯场,气场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
她恨极了面前这些人。
拿到权算什么,这些她都不稀罕的,她要的,是他们为当年的做法付出代价!
“怎么,我是哪里又触及到你们二位的利益了吗?”
“是不是上次的亏还没有吃够,非要把你们逐出苏家才甘愿吗?”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触及到了面前两个人的痛处,面前的二位脸色同时变得铁青。
“逐出苏家?苏辞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你母亲的死因么,我告诉你,你母亲当年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你这样做就不怕她在九泉之下安宁不了吗?”
“浴缸里盛满了鲜红色的血水,她死的时候眼还睁着,我可是在江城为她日日夜夜祷告,你这个亲生女儿却跑去S国四年没有回来,即如此,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沈心莲半边脸颊高高的肿起,想来真的是气得不轻,所以才会露出这般狰狞的面庞。
苏辞直直的盯着沈心莲,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一样,每个人都有底线,而陆婧言就是苏辞的底线。
她刚要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池晚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女孩将手中的包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高傲的不行“沈夫人是吧?我不想和你争执,既然说到了苏辞回国,她回国的原因想必您二位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人可以不要脸,但是我还真的没见过您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池晚说完之后歪头一笑,满是挑衅,半点面子都没给他们留。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处理家事关你什么事?”沈心莲指着池晚的鼻子骂道。
池晚声音很轻,情绪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心平气和的将沈心莲骂的什么都不是。
“您带着一群狗浩浩荡荡的闯进来,影响到我的心情了,骂你几句还是给你脸了,装什么富家太太,小三上位而已,穿再多的名牌也掩盖不了乡巴佬的气质。”
苏辞将池晚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不愿把这件事牵扯到她。
“说吧,跑来这里大闹一通究竟想干嘛,如果还无理取闹,我不介意让警察过来处理。”
“你别拿警察那一套吓唬我,和你说的是家事,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蛋。”
苏志军这句话是看着池晚说的,奈何池晚半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苏辞一脸的淡然,压根没把面前那些人放在眼里,既然他们敢提及到她的母亲,苏辞也不介意和他们好好算一下账。
“去外面等我吧。”
“自己一个人可以?”其实在看到苏辞笃定的面容其实大概就已经猜到了她心里或许已经有了一点底,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遇见两头吃人不眨眼的狼,总归要谨慎一点。
在S国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这对渣父继母的事迹,如今亲眼看到还是不免惊讶他们的不要脸。
池晚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找到了有备注的两个联系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视线却一直落在门口处,担心苏辞,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几个黑衣人,很明显,他们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从很早之前就在这边了。
池晚有一次还特意问了他们的身份,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是听人吩咐过来守着的。
其实不难想,是陆亦深没跑了。
陆亦深……
池晚包都来不拿就去了那边走廊拐角“把你们陆总的联系方式给我。”
“抱歉池小姐,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让你们过来是守着她安全的,如果出了事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答案不可置否。
“池小姐,我们本就是要和领导汇报的,您无须担心。”
见他真的过去通电话了,池晚一颗心还是没有放下来。
……
林杨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会议上,手机调了静音放在一旁,看到来电人是谁的时候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不远处陆亦深身上,直到他递了一个眼神林杨这才敢出去。
没到两分钟,他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附耳在陆亦深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脸色霎时就变得阴沉,薄唇轻启“会议延迟,各部门重新准备,明天早上九点。”
随后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留下林杨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特助,发生什么事了?我看BOSS脸色很不对啊?”
“对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阴沉。”
林杨敲了敲桌面“不该问的别问,下去准备吧。”
可不是吗,出事的是那位,他又怎么不着急呢,只不过不知道这两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自从苏辞出现在陆亦深身边,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自己的例。
……
另一边,苏辞大概也猜到了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么好一个针对自己的把柄却败到了他们捺不住性子上面。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是辞辞,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吗?“此时双方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他这般低沉的话语竟真的像是一个为孩子操心的父亲。
她根本不屑于和他争执往事,语气温淡极了“是,您的确没亏待过我,打起我来毫不手软。”
苏志军梗了梗,原本苍老的面庞此时更是显得疲倦“可即便如此,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把我耍的团团转,如果不是老爷子开口说两家父母见个面,你沈阿姨过来找你,我拉下这张老脸去联系了陈暮的父母,我还真的不知道你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怎么,婚事不是你们谈的吗?”她这幅不在意的模样比起歇斯底里的谩骂来的更让人生气。
“你已经罢了我们两个的权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