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辞虽然没有打着陆婧言的名号在工作，可是陆婧言的名号太大了，谁又能说不知道当年的江城才女陆婧言呢？当时苏辞说合作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是想要看一下她的企划书的，可是听说她是陆婧言的女儿的时候我就直接拒绝了。”

“并不是因为什么私人原因，只是因为说陆婧言女儿这个名号，我实在是不想要让外人觉得，这个姑娘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才会和我有什么牵扯的，你看，没有我凝华集团，这丫头发展的不也是一样很好吗？”

宋凝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就像是很欣慰一样，只不过这个欣慰，总是带了一点这么奇怪的味道。

“宋总说的是，只不过，苏辞是陆婧言女儿这件事情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时候，宋总您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吗？还是说，宋总您是在暗地里观察她的动态呢？毕竟我们这边的人查到了，苏辞当时在其他国家的时候，刚好您这边也过去了同一个城市出差。”

陆亦深是商人，商人管用的套路就是讲话的内容叫人猜不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更是叫人看不透，你原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这么纠缠下来，两个轮回说不定对方就直接拿到了他想要的问题了，也说不定，他就直接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而你还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

“同一个城市出差？”

相比较先前的圆滑，现在宋凝华的茫然倒是显得比较真实一点，陆亦深淡淡撇了一眼，“说到底还是和那个保安脱不了安息，现在已经交由警察审讯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对宋总您的公司进行调查，还有一件事就是，宋总您和陈暮之间，也只是工作上面的牵扯吗？”

果不其然，在陆亦深提到了陈暮这个名字的时候，宋凝华这边脸色稍稍有些不对劲。

“陈暮那边？坦白来讲，和陈暮这边的合作我是不太清楚的，你也知道，凝华集团是这段时间才起来的，并且凝华集团里面并没有什么大股东，关于和陈暮合作的这个负责人是直接联系了副总，副总那边同意了这边就直接实施下去了，因为我当时在国外，所以就没有接触过这件事情，怎么了？是这个合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合作出了问题，是陈暮除了问题，陈暮和这场绑架案有牵扯，所以宋总，您只用了一个待在国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是太牵强了，也叫人无法完全的信服这件事情？”陆亦深睥睨着看了一眼，声音低低哑哑的，叫人忽视不了他口中的问题，更叫人无法躲避他的质问。

“我知道，可能听起来的确是有点牵强，可是我既然敢这么说出口来，也代表是我有一定的证据才会敢这样说的，如果这边警察过来调查的话，我会全力配合。”宋凝华笑笑，看样子倒像是一副坦荡的模样，只不过却不知道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实又几分虚假。

“所以凝华集团现在并没有说谁是大股东，谁是真正的总裁是么？可是宋总，我也是从商的，我清楚这个圈内里面所有的规律，既然已经总裁和副总裁，那么就一定会有一个领导者，宋总您这样说，我实在是无法相信。”

不愧是陆亦深，每一个问题都是踩在了最尖锐的上面来质问宋凝华，叫他也必须要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如果连陆亦深问的这些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更别说警察那边质问的时候了。

“说出来也不怕陆总笑话了，毕竟苏辞出事您也挺担心的，原本我是没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毕竟太丢人了，一家公司，一个连领导能力都没有的人，一定是服不了众的，也让你手下的员工无法全心全意的为你工作，这件事情圈内也是都清楚的，而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产品销售，之所以进入到这个圈子，也是，也是因为陆婧言。”

“凝华集团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现在的心思也没有多少是放到了这个公司上面，导致现在众人看到副总在工作的场景比我的多很多，所以现在大多数的工作都是副总出面交涉的，而我也给了副总这个权利，可以自己做主签约合同什么的，自己也落得清闲。

“凝华集团副总，是你的……亲人？”

“是我的表弟。”

“也难怪了，会这么放心的把这个公司交给他人。”陆亦深稍稍歪了歪头沉声说道，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不知道是在思索这句话是真的是假的，还是在思索，宋凝华究竟和这个绑架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既然和宋总是无关的我就先走了，过几日可能会有警察过去调查，我希望宋总您这边配合一下。”

“那是自然的，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宋凝华当即就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陆亦深，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陆亦深聊得差不多了，心里也逐渐有了一点底，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到司机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离开了，留下宋凝华一个人呆在包厢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和陆亦深聊天吓到了，还是他自己的情绪有一点不正常，陆亦深走了之后，他待在包厢里整整一夜都没有出来。

陆亦深这边回到医院的时候还是一身酒味，不想要叫她不舒服，所以就在酒店旁边开了一间房间，洗漱了一下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确保自己的身上酒味不太重了这才过去医院那边。

苏辞的确是待在病房一天都没有出去，不过是看看书，偶尔眼睛有些乏了就站在窗口边看一下风景，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掉了。

她这段时间的确是嗜睡的，所以陆亦深回来的时候苏辞这边已经休息了，陆亦深开门的时候林杨是在客厅的，房间灯应全部关掉了，只留下了两个暖灯在这里，林杨那边也是只有笔记本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