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好很多了,我是在家里躺了一上午我才出去的,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苏辞垂着脑袋,看上去可怜极了,讲话的时候也是放轻了自己的声音。
陆亦深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准备驱车回枫桥。
苏辞看到自己和他讲话,这男人确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稍稍的有些挫败感,只不过这个挫败感倒是不太多的,毕竟知道陆亦深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的话,是从来都不胡和自己发脾气的。
他,不过有些就是真的就是应了那两个字。
闷骚。
一路上,苏辞除了刚开始的哄了他两句,后面就再也没和陆亦深说过话了,两个人就这样莫名的冷战着,谁也不搭理谁。
“辞辞回来了,怎么样,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给您再熬一杯红糖水?”
苏辞刚回到枫桥的时候,就听到了荣妈担心的话语,霎时间,被某人刺激到的心脏暖和了几分。
苏辞泪眼汪汪的看着荣妈“不了荣妈,我不吃了,我很好,我没事,我没关系的。”
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没有事的……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荣妈不知道陆亦深也会回来的这么早,一般来说都是按照苏辞的下班时间来做饭的,至于路易斯很,到他回来的时候在随便弄一点饭菜就好了。
到现在,也是顺着苏辞的口味走。
“不了荣妈,我不吃了,我难过。”
女孩的哭腔装的还挺像的,这不是,把荣妈都给瞒过去了么。
等到苏辞走到了楼梯口处,一直没有说话,站在玄关处慢吞吞的换衣服的陆亦深才缓缓开口,将视线落到了荣妈放在餐厅桌上的菜谱上面。
上面都是荣妈最近想要研发的新菜品,虽说是国外的,可是味道也还是一绝的。
只不过荣妈刚刚走之前忘记把自己看到的那一页给噎住了,所以现如今餐厅桌上的菜谱,是那一页刚好是海鲜……
“随便做一些,我看那个菜单上的东西都挺不错的,如果材料不够的话直接叫人给空运过来。”
鲍鱼……澳洲龙虾……
等等大菜……
苏辞冷哼了一声,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走过去自己的房间了,气鼓鼓的,进房间之前还特意没有关上门,为的就是想要看到那男人会不会过来着急。
不过显然,这件事就是苏辞想多了。
陆亦深压根就没有回到房间,上楼之后就直接奔着书房过去了,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
荣妈做这顿饭可谓是耗费了不少时间的,甚至为此还请来了知名餐厅的大厨帮忙。
“少爷,饭菜好了,现在过去叫苏小姐下来吃饭嘛?可是我看到房间灯似乎是关着的,人好像不在房间。”
荣妈话音刚落地陆亦深就直接给拒绝了“不叫她,叫什么叫,这丫头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不治治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老几了。”
陆亦深虽说是沉着脸说这句话的,可是荣妈也知道,两个人就是赌气。
“那我去看看苏小姐,是不是睡着了,这房间的窗户还没有管呢,你说要是感冒了那就不好了”
荣妈不愧是荣妈,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找出来对付陆亦深这个死脑筋。
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想必就是同意了,荣妈长舒一口气,在看到了紧闭着的房门的时候,先是敲了敲门,敲了三下之后还是没有人应声,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间门。
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门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粉白色的,站在门边。
荣妈大概看了一眼,打扫了这么多天的房间到底是比较熟悉的,可是却没想到往常苏辞放在一旁的小玩意,全都没有了,那些放在桌子上乱糟糟的杂志玩偶也没有了?
整理的干干净净,倒像是想要离家出走一样。
荣妈心里一惊,连忙去到书房喊陆亦深。
“少爷,苏小姐没在房间,门边放了一个行李箱,平常时候用的东西也都被收了起来了,看样子是要离开枫桥。”
“两个个人吵架归吵架,可是现在这个大晚上,在枫桥这边又很难打到车,你说即便打到车了,找不到住的地方也是一个问题啊,你说,这闹得是什么事情啊
荣妈看样子实在是着急坏了,陆亦深这才将视线从自己的文件上移开。
这丫头,还真他妈的会挑战自己的底线。
陆亦深起身,大步的走到了主卧,直接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了房间被褥都是铺的整整齐齐的,根本就没有动过。
他走到衣柜前,发现一副还在,满满当当的,只不过细心看的话……苏辞经常穿的几件衣服都不见了。
陆亦深舌尖抵了抵唇,眼眸微眯,闪过几分危险,她还真的是会想法子来惹自己。
“别墅大门没有开过,人一定还在家里,安排人堵着大门口,搜一搜枫桥,我倒要看看这个躲猫猫她能待多久。”
陆亦深低沉的说道,声音沙哑,看样子真的像是生气了。
正当一行人下楼走去,准备在花园内排查,准备过去别墅门外守着逮人,刚一下楼就听到了女孩娇俏的笑声。
两个个人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那个准备‘离家出走’的姑娘如今正待在餐厅吃着饭菜……看上去惬意极了,甚至还和身边人有说有笑的……
“苏辞!”
陆亦深狠狠的叫了一声,苏辞听到之后身躯都颤抖了一下,放下自己手中的龙虾,身子僵硬着不敢回过头,甚至脸看都不敢看一眼……
“那个,少爷,您悠着点,您别吓着小姑娘了。”
荣妈虽然也很久没有见过发脾气的陆亦深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劝劝,不曾想,往常还会给荣妈几分面子的陆亦深,如今更是谁都话都不听,直接走到餐厅前,把那个吃龙虾吃的开心的女孩给拎了起来。
连搂带拽的就把人给拉到了主卧去,压根就不听她的反抗,那些无谓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