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在一旁听着有些咋舌,这雨复洪到底长的是有多帅啊,竟然去当小白脸,而且还一勾一个准,不对……最起码淑媛皇后没有被勾搭上。
屈婆婆瞬间像是浑身的力道都被抽走一番,瘫软到了地上,脸上的悲伤让豆豆都有些动容,其实说到底屈婆婆只是爱错了人,雨含烟也只是投错了胎而已。
就当豆豆同情眼前的两个可悲的女人之际,地面突然猛的一阵晃动,泥土的松软还有阵阵的腥味让豆豆的双脚开始发软。
“哈哈哈哈……”雨含烟看着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既然活不了多久,也不会让你们这对贱人好过的。”
竖起满身鲜血的手,雨含烟奋力的朝着泥土中插去,随后竟然像是嫌弃什么,低头朝着自己的手臂就咬去,一块又一块的肉就被她自己给撕扯下来,落入到土中。
地底下的蠕动更加剧烈,豆豆的心跳的也更加的快,记忆中极度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似乎又要再次发生,只不过本能告诉她,这次更加的恐怖,更加的难以对付。
突然从地底蹿出一条巨型大蟒,身体之粗壮犹如日本相扑选手那般,那脑袋像是有一个大型体育场那么大,它的身上还攀爬着无数条小蛇,凹凹凸凸的在巨蟒身上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看得白豆豆立刻就干呕起来,就连一旁的宇文永也脸色有些发白。
“住手!”回过神来的屈婆婆想要从袖口掏出笛子,却因为断掉的手而无能为力。
豆豆想要上前去帮屈婆婆,却被眼前那股景象给吓的顿足,不行,实在是太恶心了,她不敢再看了,回过头看着宇文永,发现他的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却依旧咬牙撑着,看来这玩意得赶紧解决,眼下已经有蛇陆陆续续的从巨蟒身上下来了。
伸出袖口中的白纱,豆豆将那根笛子给拽了过来,看着笛子将白纱灼烧掉,宇文永眼带杀意看着屈婆婆,她此刻还在动歪脑筋吗?
屈婆婆呕出一口鲜血之后苦笑了笑,对着宇文永虚弱的说道,“殿下,这笛子本身就是我使的,我是一个有毒之人,这笛子上面的毒又岂会是我刻意下的?”
宇文永冷哼了一声,看着靠近的毒蛇,伸手弹了弹手指,一抹青烟冒起,蛇也随之消失,豆豆看着宇文永一个一个的消灭掉蛇,这样也不是办法,可是这个笛子到底该怎么使?
屈婆婆看着白豆豆眼中的着急,转过身子看着自己女儿持续的放血,嘴角的苦笑更深,作孽啊,她这是作孽啊,“烟儿,你在这么下去自己也会死的。”
可惜雨含烟根本就不听劝,小蛇慢慢爬上了她的臂膀,撕咬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敢攀爬上她的脸,似乎有些惧怕她的脸。
雨含烟此刻连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眼中只是有着冷笑,那笑容在告诉大家,她死也要拖着宇文永和白豆豆,这是他们欠她的。
屈婆婆撑起身体,看着白豆豆拿着笛子似乎没有什么举动,对此她很不解,难道外面谣传她失忆了是真的?蛇越来越多,巨蟒也越来越兴奋。
为了保住烟儿的命,她一直拿巨蟒的血来喂养烟儿,而烟儿平时的主食就是这些小蛇,巨蟒平时也以这些细小的蛇为食物,长此以往,烟儿的血液中就蕴含着让巨蟒兴奋的气味,这个也是烟儿今天的目的吧,让巨蟒将他们都一口吞掉。
可是……屈婆婆看着雨含烟的眼中有着浓浓悲哀,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的脸上没有蛇敢乱攀爬吗?因为她的血是蛇惧怕的,只要……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在巨蟒的口中,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她所圈养的一切毒物都会消失殆尽。
“烟儿,你可否真心的唤我一声娘?”屈婆婆含着血泪往向雨含烟,但是雨含烟却不予理睬,依旧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宇文永和白豆豆,那愤恨的情绪已经融入到她的骨血之中。
屈婆婆苦涩一笑,她这一辈子还真是失败,爱上的不爱她的人,生了一个不认她的女儿,转头看着白豆豆和宇文永,屈婆婆朝着他们重重的叩头,“殿下,豆豆姑娘,老奴对不起你们。”
心中似乎知道屈婆婆即将要做什么,嘴蠕动了下,豆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或许对于屈婆婆来说,死是最好解决的方法。
屈婆婆看着巨蟒的游动,看着它尾部剧烈的摇晃,低着头看着已经丧失了半个身子的女儿,眼中带着不舍以及坚定,既然是她做的孽,就由她来偿还。
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屈婆婆将雨含烟带离地面,朝着巨蟒的口中就这么滑入了进去,白豆豆看到这一幕倒抽一口气,本能的探出白纱想要将两人拉回来,却发现巨蟒很是痛苦的剧烈晃动。
宇文永见状知道巨蟒即将要丧命,可是它这么庞大的身躯如果丧命,铁定要牵扯到其他的生命,拉着白豆豆就这么没有方向的朝着前方乱跑。
“师父……”风从脸颊便挂过,越来越利,豆豆不得不眯起眼睛随着宇文永往前跑去。
说宇文永没有目的的乱跑,可是他在跑的过程中却七绕八绕的拐弯或者直行,莫非他知道这里?就在两人跑了有半个小时候之后,后面轰的一声巨响,豆豆和宇文永回头看去,只见地中间如流沙一般慢慢凹了进去,像是变魔术一般,地陷入到底下之后,周围的土和山像是发生了泥石流一番,又重新将其掩盖住,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的腥味之外,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里莫非就是……”宇文永看着这一幕眼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着一丝怀念,一丝向往以及一丝激动。
豆豆看着宇文永多变的表情没有出声打扰,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宇文永是找到自己的家了,那个传说中的家族的——守护沧月国的龙族之地。
“其实这里我只来过两次。”找到一个干净的石头在上面坐下,宇文永将豆豆揽入怀中低声诉说着,“第一次是我头发显现白色,母后带我回来祭祖,告知祖先后继有人了,第二次母后怀了森,龙族有个不成文的习俗,龙族女子若怀两子必死无疑,母后担心森会有什么意外,就带着我又来到祖先面前祈祷。”
白豆豆静下心来听着,其实这只是迷信的做法,而且……对于宇文永来说,如果他生存在二十一世纪,只能说他是基因突变而造成的特异功能,看来这沧月国还是比较迷信的。
“后来呢?”宇文永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思念着什么,豆豆不得不出声问道。
宇文永顿了顿,这才低声继续说着,“后来,据说是母后怀了第二子,上天降下处罚,这里发生地动山摇,随后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龙族的人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龙族是否还有人生存下来。只不过我记得当时母后带我来的地方不是这里,怎么会……”
白豆豆撇了撇嘴角,敢情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都遇到一块了,这里应该是发生了地震然后地壳发生了变化,地震后,地壳挤压造成区域偏离或者合并,那什么几大洲神马的不就是这样形成的吗?
将宇文永从地上拖起来,豆豆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快快快,师父,你快带我去参观参观。”似乎从刚刚的事件中已经走了出来,豆豆拉着宇文永就四处走着。
宇文永有些无奈,“豆豆,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除了能记个大概之外,其他的都记不起来了。”
豆豆哦了一声,显然没有被这句话给扫了兴致,一双大眼依旧到处张望着,不过说也奇怪,这外面是冰天雪地的,里面倒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模样。
思绪有些走神,宇文永就任由豆豆牵着自己的手到处乱走着,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又是一片冰天雪地,洁白的冰面倒射出他们俩个的身影,空中飘散着细细的雪花,倒是一副极为美丽的地方。
“师父,那是什么?”豆豆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里面似乎有几个屹立的身影,想要往前去,却被宇文永拉住。
宇文永看着这里的冰面,冰面下方的鱼还在自由自在的游着,这让他对冰面上的冰的厚度产生了怀疑,这里到底能不能让人行走?
豆豆摆了摆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看着地上有些小石子便捡起来往冰面投去,清脆的敲击声传来,冰面却已然非常的坚固,豆豆朝着宇文永递了个眼神,示意没事,便大胆的走在冰面上。
宇文永见状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双手放在豆豆的两侧,以防豆豆突然跌倒的时候,他可以扶住她。
豆豆一路上走的也是兢兢战战的,虽说刚刚有石子先探路,可是当她的脚踏上冰面的那一刻,却听到冰面发出兹兹的声响,似乎下一刻冰面就会破开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