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夜。
张薇带着李牧,推开了武馆的大门。
此时,经过重新装修的武馆,已彻底焕然一新。
张薇领着李牧一边朝内部走去,一边低声介绍。
“刚进门这边是接待区,左右的两个大厅,左边是防身班,也就是传统国术班,右边则是国术技击班,基础器械都已经购置完了,以后要是再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添加,目前容纳七十人左右,不成问题。”
“从那边的楼梯可以上二楼,目前整个二楼和三楼,都是养生班的区域,这里面除了日常习练的地方,还有设有专门的茶室,供他们休息谈话,在不影响客户体验的情况下,可以容纳二十到三十人之间。”
在张薇的介绍下,李牧跟着她穿房过室。
技击班和国术防身班,都是开阔型的设计,诺大的练功时内,各式道具一应俱全,物件摆放错落有致,丝毫不觉得闭塞。
而相较于一楼大厅大开大合的设计,二楼则显得精致不少。
无论是偏居一角的几间幽静茶室,还是独立的冲凉室以及布满绿植花卉的练功区,无一不彰显着精心的设计和考究,甚至就连墙上挂的字画显然也颇有讲究,不像是近些年的产物。
参观完了别墅内的构造,张薇意犹未尽道:“边上那两栋别墅我也租下来了,目前只有园林区和这里打通,完成了改造,别墅内部的装修还没动,初步的打算是当员工和学员的宿舍,以后武馆,也能用得上。”
“当然,这些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等日后资金充足,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购置一处庄园,到时集合疗养院于一体,才能吸引来更多的金主。”
见张薇将整个武馆,规划的井井有条,李牧嘴角挂笑,连连点头。
“这次还真是劳你费心了,要不是你帮忙,我可弄不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等魏会长和张林祥他们来了,我也算对他们有个体面的交代。”
“这有什么费心不费心,别忘了,我跟你一样,都是这的股东。”
张薇笑着回了一句,领着李牧继续向内部走去。
“咱们的二楼和一楼分别都有门可以抵达后院的园林,养生班和另外两个班的园林,也是通过这两个门划分开的,最终在中央擂台区交汇。”
在张薇的提醒下,李牧果然发现,从二楼走出来后,宽敞的园林右侧是一道由绿植形成的护墙,一路延伸出去,长达近六七十米。
而在尽头处,绿植护墙忽然拐了弯,沿着狭长的回廊通道曲折一段距离后,这才“呼”的豁然开朗,让人眼前一亮。
这里是大片开阔的空地,四周安放好了座椅,正中则是一处擂台。
这处擂台高越一米左右,长宽皆在十五米以上,极为大气。
甚至当初李牧在羊城五星级酒店里见到的擂台,跟这个擂台相比,都要相形见绌,彻底被压制一头。
李牧一步上了擂台,感受着混杂泥土青草味道的空气,毛孔舒张。
这样好的地方,的确配得上他和巴耶德间的一战!
想到这,李牧在擂台中央,盘膝落座,微微闭目。
恍惚间,他仿佛已听到了拳掌交错的风声,听到了体内气血激荡的奔流,听到了满堂观赛者的议论和低语……
“张薇,你先回去吧,明天还麻烦你去迎接客人了。”
张微一怔,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巴耶德是个好对手,机会难得,我需要调整状态,好更尽兴些。”
李牧的回答,张薇指使一知半解。
但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相互间的信任早就已经建立起来。
既然李牧这么说,她自然不介意帮这点小忙。
“行,那你在这再熟悉熟悉擂台吧,要是困了,楼上有客房。”
张薇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李牧盘膝坐在擂台上,头顶星空。
……
翌日,清晨。
伴随着鞭炮声响,一块牌匾缓缓升起,高高挂在入口处。
“八极国术馆。”
此刻,国术馆对面的街道上,已经停满了各式的车辆。
车内,金陵本地的豪商们云集一趟,迈步携手,走进国术馆。
大厅内,张薇亲自迎客,表情笑的已经有些僵硬。
昨天看来还十分宽敞的正厅,今日却人头攒动,略显拥挤。
张薇的那些同学们,是第一批到达的。
此时他们正围在张薇身旁,好奇的问东问西。
“张薇姐,听说今天武馆开业,李师傅还会出面打场擂台?怎么都这个时间了,还不见李师傅人?这擂台到底几点开打?”
“是啊,先前李师傅对战镁国拳王和寒国跆拳道高手的比赛,我们都是从网上看的,这次为了亲眼长见识,大家伙可推掉了不少行程呢。”
面对众人疑惑的问询,张薇耐心的解释起来。
“李师傅眼下正在备战,自然不能露面,因为今天要来的观赛的宾客比较多,为了照顾他们,擂台赛两小时后才会开场,你们要是觉得乏味无聊,可以先去二楼,哪有专门的休息室。”
“还有其他观赛的人?”
先前冲张薇提问的人一怔,左右环顾了一圈。
“张薇姐,我看了一下,咱们金陵的大佬可都来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人能来啊,哦,对了,你说的该不会是东泰集团袁家的人吧?”
正说着呢,大厅门外,涂磊忽然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东泰集团,袁西铭先生贺,祝开业大吉,万事亨通!”
“东泰的少东家,他真来了啊!”
“嚯,当初听说他要给李师傅捧场,我原本还以为是句客套话,没想到今天居然真来了,而且看这个架势,好像还是带了礼来的。”
“别的不说,光冲这份面子,李师傅的武馆算是在金陵站住脚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跟袁公子以后会不会常来,要是真能跟这位财神爷搭上线,这次的会费也算是没白交啊。”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袁西铭迈步进了正厅。
不过和预想中的威风八面不同,袁西铭进屋时,居然不停用手绢擦着额头的汗,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一般。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位金陵首富的儿子,东泰的少东家吓成这样?
还没等他们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正门前,涂磊的喊声接连响起。
“南部军区总教官,王承德先生贺……”
“北部军区少校,严峻先生贺……”
“燕京特战队教官,范阳先生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