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接演心魔一角,萧肖乐跟丁一行签订合同。
桃花园附近有酒店,被桃花剧组的人占满了,试镜结束已经很晚了,这边距离山下有很长一段距离,打不到车靠步行下山不太实际。
鹿星洲只好把萧肖乐领回了温泉别墅。
温泉别墅是这一片别墅里面最大的,位置也是最好的,之前公司准备给他们拍摄MV的别墅,跟这座一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萧肖乐站在门口东张西望,“鹿星洲,这别墅是你的啊?”
萧肖乐被金钱的气息闪得有些头晕,城东别墅区将近千平,这边少说也五百平,真不愧是北国首富家的大少爷,壕无人性。
“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在那儿磨磨蹭蹭干什么,今晚想睡外头林子里?”鹿星洲推开了没锁上的大门。
萧肖乐忙跟着他进了别墅。
别墅的入户门一共两道,还有负一层,通往负一层的入口,绿篱中埋在夜灯。
萧肖乐好奇地望了一眼负一层的方向。
鹿星洲看了他一眼,没考虑他知不知道那里有什么,问:“想泡温泉?”
“啊?”萧肖乐疑惑地扭过头来看他。
公司之前安排的别墅里有游泳池,但游泳池里的水是冷的。
“这儿还有温泉?”
“有。”
萧肖乐有点想泡泡。
鹿星洲见他还不舍得将头转回来,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里带,笑着说:“先吃饭再说。”
“好。”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萧肖乐看到一位中年妇女从楼上走了下来。
“少爷,您回来了?”
鹿星洲头也不抬冷漠地说:“徐姨,准备晚饭,多准备点,带了一只猪回来。”
“诶,好。”
萧肖乐鞋带还没解开,闻言手顿住了,抬起头看他,顺手就在他后背上打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问:“谁是猪?”
鹿星洲笑了一声:“你都不打自招了,还不知道谁是猪?”
这位徐姨不像城东别墅区那位张姨一样跟鹿星洲亲近,说话做事唯唯诺诺,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萧肖乐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眼神里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敌意。
她看到萧肖乐朝她看过去的瞬间就别过了眼,慌慌张张地往厨房去了。
鹿星洲将鞋换好了,看到萧肖乐呆呆地往厨房那边看,忙问:“你是饿坏了吗,光看厨房干什么?”
“没什么。”萧肖乐低头继续解鞋带,换上了拖鞋,跟着鹿星洲上餐厅去了。
吃晚餐的时候,徐姨在外厅做杂务,时不时会瞟萧肖乐一眼。
萧肖乐没敢正眼瞧她,背后发凉,每次用余光瞥她,几乎都能看到她在看自己。
这个保姆是对他有意见?
鹿星洲的温泉池占了半个负一层,还能在上面划床。
萧肖乐泡在池子里玩水,鹿星洲躺在气垫床上泡漂,墙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电视,在放动画片。
“鹿星洲。”萧肖乐几步追上了在水上漂来漂去的气垫床,双手搭在了边缘上,歪着头看他。
鹿星洲在剥橘子,剥开后,又掰下来一片,将里面的籽去了,往萧肖乐嘴边送。
萧肖乐不客气地张嘴吃了下去。
“干嘛?”他投喂完才说话。
萧肖乐说:“我能跟你一起漂吗,我不想泡了。”
他都泡烦了。
“你上来啊。”鹿星洲下巴一扬,有点儿挑-衅意味,好像萧肖乐上不去似的。
水深一米五,萧肖乐几乎只剩脖子和脑袋露在外面了。
“我就这样爬上去?”萧肖乐怕他后悔。
毕竟现在鹿星洲浑身干爽,气垫床上也很干爽,他这条满身是水鱼儿爬上去,他恐怕是再也不能拥有这么舒服的环境了。
“你爬,来!”鹿星洲往边上退了一点,拍拍留给他的位置。
萧肖乐抬脚搭上了气垫床。
床还挺稳,他怎么扑腾也没有要翻的趋势。
还很滑,加上他身上都是水,往上扑一点就会往下滑一点,反反复复。
“你倒是上来啊。”
萧肖乐看出来了,他算好了自己没办法爬上去,故意想看他笑话,才让他爬的。
“你等着!”萧肖乐往后退。
他想来个冲刺,奈何水里有阻力,他冲到一半就没水里了。
扑腾了一会儿,他脑袋冒出头,不死心地开心绕着气垫床转圈圈,想别的法子。
他转到了气垫床的另一侧,也就是鹿星洲躺的那一侧。
没等鹿星洲挪位置,他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鹿星洲的腿:“嘿嘿,我要是上不去,你就下来陪我吧!”
鹿星洲大方地将腿伸进了水里,让他抓,“你可别这样也爬不上来。”
“你看着吧,我一定爬得上去,只要你别摔下来!”
萧肖乐咬着牙,倔强地把鹿星洲当成了柱子爬,爬了半天,终于爬上去了。
“看!我爬上来了吧。”萧肖乐得意地到处打滚,把干爽的床和人都滚得湿透。
见鹿星洲上半身的衣服还有大片是干燥的,头发也是干的,萧肖乐忙抱住他,在他身上蹭啊蹭,不把人蹭得湿透誓不罢休。
鹿星洲被蹭得呼吸加重,一声热气呼在了萧肖乐脑袋上。
怀里的人,现在只穿了一条泳裤,白皙的皮肤满是水珠,腰肢细瘦却不干瘪,一双腿又长又直。
“臭猫,你是想找死,还是找……”操呢!
鹿星洲箍住萧肖乐的肩膀,将人翻了面,翻到了自己身下。
萧肖乐看着鹿星洲的眼神有些迷离。
袭来的痛楚惹得他眸中含泪。
他预料中的药效失去作用开始了,腺体又开始发烫,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
没有药抑制他的痛苦,他会疼死的、痛死的。
——有鹿星洲的信息素就不那么疼。
以危险姿势被Alpha圈在身下的萧肖乐非但没反抗,反而唇角一扬,抬手勾住了Alpha的脖颈,迷离的眼神犹如使欲望成分爆炸的化学药剂。
他挺了挺身,脖子与鹿星洲的肩膀一碰,微微低头,鼻息落到了鹿星洲腺体周围。
这一瞬间,欲望与药剂溶解,爆炸!
爆炸后的东西,还能复原吗?
“鹿星洲……”
萧肖乐有气无力地哼出他的名字,没有多余的字眼,听的人却仿佛收到了千言万语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