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SL次方”全体成员在半山腰的林子里采景,这一片的风景不错,山的另一头,还有剧组拍摄。
吴浪不知哪根筋没搭对,一大早起来,就喜欢挨着萧肖乐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时不时还要瞟一眼萧肖乐的耳朵,那个眼神,跟萧程希貌似还有些莫名的相似?
萧肖乐有些后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SL次方”组合只有萧肖乐一个人穿了耳洞,他身边没跟助理,服装造型组的负责人,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这两天只能暂时戴萧程希的。
萧程希已经把月亮换了,现在这一款,是市面上的普通款,很简单的一个字母Q。
价格也很便宜,不超过一百块。
不至于被盯上吧?
萧肖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问他:“你有话跟我说?”
“你出道日戴的耳钉去哪里了?”
“弄丢了。”萧肖乐轻描淡写地说。
原来人家是对镶钻那只比较感兴趣,可惜已经不在萧肖乐手上了。
这家伙跟方笙走得近,难保不会生出点害他的心思来,萧肖乐回答完他的问题,便想立刻跟他撇开了距离。
他一边往慕容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一边跟吴浪告别:“我先去熟悉一下一会儿拍摄的流程,不陪你了。”
等他走远了,吴浪抱起手,目中颜色晦暗不明,唇部微动,轻声嘀咕:“丢了?”
与此同时,这座山另一个位置的别墅里,温泉房的温泉池水上漂着气垫床。
鹿星洲躺在气垫床上,游在水里看电视,调到某个频道,正在重播“SL次方”出道参加的那个节目。
这间温泉房的位置,在这座山上原本是一处天然温泉,鹿家把这块地买下来后,就围着这座温泉建造了别墅。
温泉池的源头处,还保留着原来的山石草木,整间温泉房的设计,一半天然,一半人工。
电视上播放的画面,时不时会出现萧肖乐,时不时又会出现梁景之。
鹿星洲看得心烦意乱,又不想调换频道。
这座别墅的保姆徐姨走进了温泉房,一脸笑意,询问:“大少爷,快中午了,您要吃点什么吗?”
“随便。”鹿星洲根本不想吃。
操!
一看到梁景之他就想起一破事儿。
梁景之都有孩子了,为什么他的半路没了?
电视画面转到了萧肖乐和梁景之同框,鹿星洲的阴冷了下来,幸亏他现在手里没东西,不然这电视就活不过今天了。
“轰隆!”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鹿星洲破口大骂:“这动静,外面那些人炸山吗?!”
这一片山上一共十来座别墅,清净得很。
这些别墅都是他的,少数几座送了人,还有一些被绿洲娱乐留下来当拍摄基地,那声巨响是隔壁山上传来的。
隔壁山上盖了几座古楼,很多古装剧会过去采景。
鹿家买这块地的时候,对面还是一座废山,自从对面建造起来之后,每每有剧组进山,这一片养生休闲的好地方,就清净不下来。
徐姨刚转身准备去厨房,听到鹿星洲在那儿骂,忙解释:“对面山上有剧组在拍摄呢,估计是出什么事故了吧?”
“又拍戏,一年到头拍那么多戏,没一部像样儿的!拍一部刮一层山皮,山都能被他们啃平了!徐姨,把我手机拿过来!”
鹿星洲将气垫床划到了岸边,徐姨拿来手机,递给了他。
他把电话打给了其中一个公司的助理,“小张,让人盯着点南郊这边拍戏的剧组,他们走了之后,丢半个垃圾、搞半点污染影响到我这边,你让他们明年等着破产吧!”
两座山之间有条小河,隔壁那座山上的建筑靠上游,鹿星洲这边靠下游,去年有个剧组拍完戏,垃圾丢进河里,冲到别墅这边来了。
“是,我知道了。”
“那边正在拍戏的都有谁?”
“不太清楚,但公司的追星的同事说,梁景之最近有部古装剧,需要拍到桃花。南郊那边不正好有桃花吗?估计要在那儿拍一阵。还有,‘SL次方’好像也在南郊那边拍MV,就在别墅群那儿,这个您应该知道吧?”
鹿星洲脑海里重复念了几次“SL次方”,才猛然回想起来这是萧肖乐现在待的那个组合。
他们也到这边来了?
绿洲娱乐的工作人员只要得到黎白的批准,是可以到这边别墅来的,这个规定还是鹿星洲自己下的。
黎白没通知他,他当然不知道。
冤家路窄!
鹿星洲不漂了,光着脚离开温泉房。
他转进卧室衣帽间里翻箱倒柜。
听到他翻东西的声音,徐姨慌慌张张地上了楼,走到门口,“少爷,您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吧。”
“不用,我记得在哪儿。”鹿星洲拒绝帮忙,暴力地拉开了一个柜门,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徐姨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柜门被摔一下,她就皱一下眉。
鹿星洲实在找不到,只好回头问徐姨:“我二月刚买的鞋呢?挂QW官网上买的那双。”
主要是这边不常来,放的衣服鞋子都过时了,鹿星洲这才想起来二月他往这边丢了一双鞋。
他对一双鞋有印象,主要是因为那段时间为了赶工作,百忙之中因为祁岚过生日,还抽出时间给他抢鞋,累得有点印象深刻。
他当时抢了两双,一双送祁岚,剩一双就丢这边了。
“不在鞋柜里吗?”徐姨上前找了找,“不会是您记错了吧,您是不是根本没放这边?”
除了帝都本家,鹿星洲自己的私有别墅有留宿痕迹的就有八九座,常来的、会往里面塞东西的有四五座,东西放在哪儿记不清是常有的事儿。
“是吗?”鹿星洲眯了眯眼。
他就记得自己有买过那么一双鞋,是不是丢在这边,也只是隐约有点记忆。
也可能是他真的记错了。
找不到就算了。
他从鞋柜上随便拿了一双鞋套上脚,披上一件外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