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 狼牙准备正式搬家了。
搬家的日子是王大为找桥底下摆摊的老头算的,据说灵验无比。虽然朝大佬对于这种事情不怎么相信,但抵不住小弟们的一腔热情, 只好点头答应。
毕竟,真正的大佬从不相信命运。
他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双手!
别墅地址是朝三少选的, 相当偏僻。几辆车吭吭哧哧跑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抵达目的地,已接近了九区与十区的临界点。众人从车上下, 放眼一望——
很好, 鸟都不拉屎。旁边荒草蔓生, 远远过去,好几里都有人影踪迹。
狼牙众人:“……”
这底得是多好的眼光, 才中这儿。
朝远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兴高采烈问:“都堵在门口干嘛, 怎么不进去?”
在场人着他, 都觉得无语凝噎。
为什么不进去……这个人是真的不清楚。
朝大佬理解不:“怎么选了这里?是资金不足?”
他分明记得, 朝远说自己花了大价钱啊……
“是花了大价钱啊, ”朝三少理所当然道, “我找人种了好几个月的草,这几个月都有修剪, 才达这样的自然效果。——现在, 你们不出这儿原有个花园吧?”
废话,别说花园了——路都不出。甚至连这别墅都隐藏在树影里,轻易根本瞧不见。
“……为什么?”
“我们不是神秘吗?”朝远摸了把脸, 对他们的疑惑感非常不理解,“神秘组织,当然要住这种易守难攻的地方啊……”
他还特意找人把地势给垫高了, 可以说是非常用心了。
朝秋:“……”
他终于发现,他的这个傻弟弟,一直对组织有一种错误的认知。
底是什么误导了他?
朝秋沉思。
难道是那沙雕小说电视剧吗?
于是在朝远开开心心跨过门槛往里面进时,就听见自己老大兼二哥冷声道:“以后乱七八糟的小说少点。”
朝远:“……噶?”
好在跨进门后,这种违感就暂时消散了。不说外面怎样,里面的装修还是相当位的,黑白灰三色组合,颇有狼牙的冷酷气势。且面积不小,足够几十上百人在这里集聚了。
朝远还非常狗腿地给自己二哥弄了个大办公室——特大,从这头贯穿那头的那种。里面堆满了各种他想象中展示老大炫酷气质的装饰品,什么荒兽的头颅、动物的骨架、装满烈酒的陈列、满满一墙雪茄……
可以说是从头暗黑尾。
朝三少邀功地说:“二哥,这个可以吧?”
可惜的是,他二哥实在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见这样用心的作品,不过只淡淡颔首,吐出两个字。
“不错。”
饶是这样,朝远觉得相当开心了。
毕竟,这种级别的人物,哪儿表现的欣喜若狂呢?
“那二哥先在这里试试,”他表示,“有需要改的,我再改。”
朝大佬点头,朝小弟就率先出去了。
在他出去后,朝秋环顾这间办公室,终于禁不住微微吸了一口气——
错了。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样冷硬的味道——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就应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这才是属于他的天地!!!
他忍不住抽了根雪茄,将自己深深陷在拥有着柔软皮面的老板椅里。桌面上有一瓶未开封的烈酒打火机,朝秋靠着椅背,缓慢点燃自己手里的雪茄,吸了一口。
灰白的烟雾袅袅,他深邃的眼就在烟雾的映衬后若隐若现,满是克制的冷酷与杀欲。
他张开嘴,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随即再微微一吸,感受它们缓缓涌出喉咙,在空气中成形……
“呵……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朝老大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马上任的第一天,成功地差点儿被一支雪茄谋杀了。
很快,新成员们被王大为给一车拉过了。只这一轮,招了近四十个,照王大为所说,“虽然比不上老大的暗中势,但终于算是有所成就了!”
有了这人数,他们可以在九区傲视群雄了!
乔迁宴办的相当热闹,狼牙的新老成员们齐聚一团,整整上了七个锅子,炖了牛腩羊肉鲶鱼猪肉……各个都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盆,往面前一放很有点惊掉人眼球的意味。
由于新地址需要保密,这全都是内部人员的手艺。
不得不说,有的alpha着似乎貌不惊人,但实际上做饭相当有一手,道道味道都不错。朝三少尝了一口,不由得惊艳:“这比我们家厨师做的还嫩点……你怎么做的?”
那可是他们高薪挖过的厨师啊!
主厨的alpha闻言,面上一红,倒是显出几分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就是平常喜欢琢磨点吃的……”
他说着,又非常殷切地给朝秋夹了一筷子。
“老大,您……您喜欢吗?”
alpha着朝秋,两眼都要微微放光。
实在是不怨他有这个反应。在刚刚进入狼牙时,他只是以为自己加入了一个了不起的神秘组织。
直王大为含糊给他们透露了另外一层意思。
要是老大愿意,他们可以别的路子……
比如后门。
说真的,这个说法一提出,所有的新人都是十动然拒的。
开玩笑吗?当老大的,那基本上都是强壮的一匹的alpha。alphaalpha之间的生殖隔离基本上就是不可跨越的,更别提心理上还隔着马里亚纳海沟,别说是通过这种方式后门了,光让他们想象一下自己坐在别的alpha大腿上这个场景……
他们都觉得要了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王大为又冲着他们幽幽叹气,表示:你们这都是在福中不知福,知道我们老大给的有多少吗?
新人:……多少?
王大为幽幽道:“有矿。”
新人:“?”
王大为:“还有荒星。”
新人:“??!!!”
这……这给的实在太多了……
新人的内心不禁开始动摇。
这时候,就有人小声说:“要是长的还不错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他人不禁嘲笑:“要试你试,我可不试。”
“怎么alpha啊?想想都好可怕。”
“指不定对方是个肌肉壮汉呢……”
“指不定是要你装成下头的o呢?”
最后这个假设成功地吓了一群人,于是大家对不约而同选择了观望。
——直他们进别墅。
一群阳刚的alpha里,瞧起柔弱又乖巧的omega仰起脸,清清秀秀地冲他们一笑,清甜的掐出水。
王大为:“叫老大。”
新人:“??????”
新人:“!!!!!!!!!!”
呜呜呜,他们可以了,他们翻覆去地可以了——
富婆,抱抱我!!!
……
在这批新人里,主厨的小乔算是比较出挑的。他不是寻常alpha那种高大威猛的长相,反而眼角下垂、神色无辜,瞳孔黑黝黝的,是很少在a里见的那种湿漉漉的狗狗眼,整个人清纯的就好像刚从地里□□的一把小葱。
这会儿,他就抢在前头,羞怯怯与老大搭话:“我只是稍微做了一点,不确定合不合您的胃口。”
他的新人被他挤在后头,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绿茶!
这种时候这么积极!
小乔才不管他们吃人似的目光,他是那种典型的实干派,深知机会了,就要率先把握:“请老大先尝一下吧?”
朝大佬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倒是有觉得异常。毕竟朝三少这个傻白甜,动不动会哼哼唧唧,卖讨好。
他哄弟弟已哄习惯了,更何况他对于手下人一向态度亲。
闻言,他便举起筷子,尝了一点。
“很好。”
小乔微微地笑了,子都跨越了旁边两人,凑了朝秋旁,“您不嫌弃就好……”
旁边的王大为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多少有那么一点碍眼了。
他挡住了兄弟们发挥的空间!
于是王大为抱着饭碗,非常有眼色地嚷嚷:“让我坐那边,我要吃那个锅!”
他屁-股刚刚离开座位,小乔后脚就坐过。他的信息素气味清新淡雅,隐约还有一股茶香,闻见只让人觉得雅致芬芳。
“我帮您布菜……”
呜呜呜,富婆好白!
脸好小!
好纤细——好像被一手抱进怀里!
呜呜呜,这样的小omega让他倒贴他愿意,何况还这么有钱有权呢——这让人怎么不爱?就问怎么不爱!
眼着就成他一个人的舞台了,他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发挥自己功。
“老大,我帮您!”
“老大,您尝尝这个……”
“老大,我帮您盛碗汤!”
“老大……”
突然满大汉的朝大佬:“……”
怎么回事。
他理解小弟们想要讨好他的心情,只是这心情未免有点过分猛烈了吧?
“可以了。”他不得不开口制止,“都坐好,各吃各的。”
在狼牙之中,朝老大的话语还是相当有权威的。他这句话往外一放,方才还蠢蠢欲动的人顿时就不敢乱动了,只敢锲而不舍叭叭。
“您一定要试试那道汤……”
“用不用我帮您再换个盘?”
在这中,只有小乔排众议,贴心地帮朝秋阻拦:“大家不要说了,老大怎么吃得下这么多?”
嗯。这是个实诚孩子。
朝秋不禁微微赞赏地他一眼,接着用碗里已快被堆成小山的菜。
“老大喜欢菜色就好,”小乔微微一笑,忽的将话题扯了回,“像我们这样的,不像陆景南陆总那样生就是天之骄子,家里十几个厨师……我们只自己做给家人吃。”
默默咀嚼的朝秋头顶渐渐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有明白,好好地吃着饭,怎么就突然扯上了三十二?
小乔持续伤感:“有父辈的基础,我们只靠自己勤劳的双手……”
靠!
王大为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一时间禁不住对他刮目相——这小子脑筋转的够快啊!
恐怕在进门时就发现了自己老大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朝秋,于是飞快地想了对方上一段感情——众所周知,朝秋的上一段是与那个只值三十二的陆景南,两个人实分的不怎么算愉快。现在,网上还有陆景南对脑残粉锲而不舍黑朝秋呢。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非常聪明的角度,把自己对方早就厌烦的前任做对比。
又现自己与陆景南那个渣渣不同,又显示自己勤劳聪明……
品位出这层意思的王大为不禁咋舌。
现在的alpha啊,心思都跟千层面似的,一套一套的。
朝秋虽然听懂隐藏含义,但他仍宽容地给予小弟以正面评价:“你做的很好了。”
小乔不禁大喜,愈发向他靠过,瞳孔里好像汪着水。
“那……”
这个关头上,他的新人终于再不下去了。
搞什么——虽然说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可不你一个人超起跑线超了这么多吧!
为了引开话题,有人忙将楼上的烈酒拿了下。
“旁的先不说,,先喝酒!”
“让我敬老大一杯……”
朝三少小声道:“二哥,你喝吗?”
他记忆中,朝秋好像是不太喝的,小时候偶尔尝了一口都差点儿醉倒。
不过话说回,他二哥都隐藏大佬属性了,搞不好这种易醉只是个人设。
朝秋略略想了想,给出了正面答案:“我可以喝。”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但他记忆里,好像有他自己在一场危险的酒局上喝倒二三十人的场景……
他又思索了下,这种印象愈发真切了。于是他加深语气:“完全问题。”
他是千杯不醉的!
酒已开了封,立马就有人拿了杯子给在座人倒酒。朝秋作为组织真正的掌权人,自然免不了被敬酒,这种场合他不好不喝,一口一杯,相当豪爽。
下面的小弟起哄:“呜呜呜!”
新人跟着:“呜呜呜!”
酒液顺着喉咙,一路流下肚。朝秋甚至听它们落于胃中的声音。
但这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从容地重新满了一杯,在小弟的疯狂攻势下再度举杯——
然后?
然后,朝大佬就什么记不得了。
他脸上缓慢蒸腾出几丝酌红,脑袋晃了晃,险一头栽下去。
老大喝醉了。
这个事实,是在场小弟他坐在原地一声不吭微笑了十几分钟后才意识的。
他们都想朝秋居然会醉的这么快,毕竟,就在刚刚,大佬才刚刚说过他千杯不醉……
朝远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
“二哥?二哥?”
“……”
什么反应。
就只是脸红红的,整个人一直在笑,笑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哎呀呀。”
“说真的,”有同样喝的意识模糊的小弟大着舌头大逆不道评论,“老大这样好可爱……”
就这话,居然还引起了一片赞同。
“既然醉了,让老大休息吧。”
“睡哪里?睡这里?”
“怎么行?”一听这话,朝远这个无脑护哥的就不愿意了,嚷嚷,“那床上四件套可都搬呢,床根本铺!你们不会想让我二哥睡沙发吧?”
开玩笑——堂堂狼牙老大,怎么睡沙发!
说、说的有理。
小弟们探索新的解决途径:“那就找人把老大送回去吧。”
“……”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接受。
在场喝酒的人不过廖廖,出门去开车。头号小弟王大为小心翼翼扶着大佬,把他放进车里安顿好,扭头一,以小乔为首的几个心思活络且保持清醒的小弟居然跟了进。
“你们过干什么?”
“不是,王哥,”新人解释,“这,得给我们一点相处机会啊……”
王大为一想,有理。指不定老大被照顾的好了,就中了哪个呢。
车开回去时天都已半黑了,狼牙众人小心翼翼把朝秋送上楼,态度就跟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似的。这过程中朝秋什么反应,只微微地笑,让迈开腿迈开腿,让上楼上楼,好像在又清醒又沉醉地做一个美梦。
直进入屋里,将人安置在床上,新人们才为谁该留下老大醒酒帮忙端茶倒水发生了再次争吵。
对,是再次。这之前,他们已为谁该扶老大谁该牵着他的话题争抢过了。
“明明该是我好吗?”
“开玩笑,凭什么是你?”
“我细心!”
“我还会熬醒酒汤呢!”
不会熬汤的alpha一卡壳,旋即又昂起头。
“我帅!”
“你睁大你眼睛好好,底谁帅?而且,帅有什么用?”
“让他在睁开眼见我时,心情就变好!”
“呵呵,说的好像我不行似的!”
开玩笑,谁还不帅了——有胆子抢这个小白脸位的都长的相当不错好吗?
alpha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自己不同于他人的:“我……我里面穿的丁-字裤!”
“我上面还印着大象呢!”
“……”
谁特么要比这个。
“都安静!”王大为被他们吵吵的头疼,“去卫生间吵——小心再把老大吵着了!”
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不敢不听,只好憋屈地钻进了卫生间。因为地方狭小,有人甚至蹲在马桶上、站在浴缸里,继续锲而不舍地争抢这个名额。
王大为着,不知道心里底是什么个心情。
一方面,这说明老大的确有魅。
另一方面,狼牙招的都是这种争的头破血流要当小白脸的……
哪怕他知道这群人各个实超群,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就仿佛他自己有动过这个心思似的。
“都别吵了,”他稀泥,“你们干脆都出去,让老大自己挑一个顺眼的。”
这个办法什么好说的,哪怕朝秋醉了,随意指一个可以。
他们于是一股脑又钻了出去,床边着让朝秋挑——哎?老大呢,他们那么大一个老大呢!
他们刚刚坐在这儿,活像个洋娃娃似的老大呢!!!
在场人着空荡荡只留下褶皱的床铺,又望望大开的房门。
怎会如!
怎会如?!!
与同时,街道上。
黑车沉默地驶过街巷,轮胎轧起一片小小的尘埃。后座上坐着的男人眉心微蹙,将手中正在翻的资料放置于一旁。
车内是低气压。
驾驶与副驾驶的两人都知老大心情不好,因都默契地选择闭嘴。
“他跑了。”
开车的黄毛一激灵,小心解释:“我们的人跟了他半个月,他一直有发现……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前往了罗存星,我们再跟过去后,就有再发现他的踪迹了。”
简饶的手指在纸面轻敲。他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手指修长,单便纯粹是艺术家拨弄琴弦的手,压根不出这双手里,浸透的底是什么。
“继续查。”
黄毛心知这是当时阚家灭门案的关键证人,肃容道:“是。”
应完这一声,他又不敢说话了。
车内再度陷入寂静。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呈现出一种暗紫色调,上面有云层堆积,像是一匹稠密的天鹅绒挂在尽头。简饶的目光瞥向窗外,漫不心地打量外面的夜景。
忽的——
“停车。”
他突然道。
黄毛乍得一听,还反应过,忙不迭一脚刹车踩下去——轮胎与地面发出重重的摩擦声,惹得街边坐着发呆的人影都忽的颤了颤。
黄毛感觉老大了他一眼。
那一眼凉气森森的,莫名让他有点儿害怕。
简饶下了车。他站在这一团人影面前,瞧着这人捧着自己的脸。
那姿势,就好像一朵花捧着花蕊似的,好像想把那红扑扑的脸展现给谁。
后的黄毛跟着下了车,是一愣——
卧槽!
这不是放话要包养他们老大的朝秋吗!
这——
这老大怎么会下车?
他不禁惊疑不定,频频打量简饶脸色。
alpha对于这样的目光,仿佛丝毫有感觉。他只在这个坐在绿化带边缘的小omega面前站着,瞧他弯起眼,好像晕晕乎乎地朝着他笑。
“喝醉了?”黄毛小声道,又不禁评价,“这样子还挺招人稀罕……”
简饶有理他。
那只修长漂亮的如艺术家的手微垂着,轻轻碰了碰omega的面颊。
热度。
热意顺着指尖轻柔地蔓延上,仿佛一块一戳就散的嫩豆腐。
他分明有用上度,眼前人被他戳的晃动了两下,不倒翁似的。
黄毛他要往老大这儿倒,下意识就要去扶:“哎哎——”
毕竟,众所周知,简大佬是最不喜与人接触的。
莫要说是接触,连信息素的味道传过他会产生排斥反应。虽然这个小omega上有信息素的气味,但黄毛不敢冒这个险。
只不过,在他触碰之前,另一只手便已率先伸过去。
两条手臂在空中相撞。
意识自己碰的是老大后,黄毛唬了一跳,忙收回。不过还是有不及了,方才的意味相撞改变了下发途径,本只是想扶住小omega的手变成了微微一拉——
朝秋的脑袋便彻底靠在了简饶的肚子上。
呼吸隔着薄薄的衬衣,就喷洒在他的皮肤。
黄毛:“……”
黄毛:“…………”
黄毛感觉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偏偏这时,朝秋的头抵着简饶的肚子,嘿嘿地笑了起。
“真好,”他口齿不清表示,“巧克……”
在场他人:“……?”
他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巧克。”
小omega含含糊糊道,手在两边做了个抓的姿势,“巧克炖蘑菇。”
“巧克炖……大蘑菇。”
简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