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唔, 师兄和我走了一段路, 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他在国外的生活,最后望着我说,“等你来。”
不知道为什么, 我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他笑笑转身,再目送他离去……
但是, 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让我有一种……他其实很孤单的错觉。
回到家已经非常的累, 躺在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老妈叫我起来吃饭。因为老爸还在店里收拾,所以家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刚坐下劈头就问, “下午来店里找你的那个男的是谁?”
我笑笑, “以前学校里的学长。”
“叫什么?”
“王庭轩。吃饭吃饭!”已是不想再提这个事。
“很熟悉……”她回忆了一下,“王庭轩……不就是你之前那个石膏腿上的名字?”老妈不知为什么兴致颇大, 又听见她问, “那是你小学还是初中的事了,怎么之前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过?他来找你干什么?”
“……”我扒了口饭,“他姐订婚了,邀请我参加。”然后夸张的笑笑, “老妈,虽说你风韵犹存,但配人家还是太老了, 就别想着红杏出墙了。”
“你这家伙……”她拿筷子狠狠地敲了我一下脑门,又是蹙眉,“不对啊,他姐订婚,怎么需要亲自来邀请你?”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然后瞄着她一脸算计抽抽嘴,“老娘,你是不是打着什么算盘?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老妈一边帮我爸留菜,瞪了我一眼,似乎很是不满,“你那个?你周末也回来过几次,却不见他的影子,也没打过电话来问好,架子很大嘛。”
“……”我顿了顿,“他忙嘛。”
“忙什么!”老妈又瞪我,“不行,我还是觉得他太漂亮,男人太漂亮不靠谱。”
“下午的这个也长得很不错。”
“那不同,反正你看中的那个感觉……很不对,有点妖气。”
啧,懂什么……我就喜欢这个,我在心里哼了哼,“食不言,寝不语哈。”我比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完了低头吃饭,老妈说什么都没再回答。
又听到她说,“倒是下午那个还不错,你没回来之前,他在店里和你爸聊了半个小时,很会说话的男生。你们是不是什么时候碰上了,发现对你有意思?”
我白了我妈一眼,吃饭吃饭。
把自己打理干净后我躺在床上想,像婷姐那样的女子,居然会这么早把自己定下来,满出乎意料的。
唔,3号……真的要去吗?
等下……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地点在哪里?
**
5月2号这日我在家里等了严子颂一天。
但其实如我所猜测的,他没有来找我。
为何我明明猜到了答案,却还在家里等了一天的电话,甚至跑到楼下看了看?
或许只是在完美演绎一个恋爱女人的通病吧,等啊等的,等到老妈凉薄的说,“你看看你的选择。”
像是认定我们会分手,我开始纠结。
其实我不懂,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和严子颂之间,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改进。每次以为有所进展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把自己埋得更深……或许女人喜欢自寻烦恼,但毕竟是烦恼,我觉得难受。
于是,强迫自己入睡。
5月3号早上,一大早我妈从包子店给我打电话,那一刻其实我有些迷糊,接电话前我想着或许那是严子颂的电话,然而接起来老妈说,“你那个师兄在等你。”
我瞬间清醒。
刷牙,洗脸,换上我最漂亮的连衣裙,扎个马尾,迟疑了片刻,偷抹了老妈的隐形粉底,再涂了点唇蜜,然后下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甚少穿裙子,但偶尔路过某些玻璃窗见到漂亮的,即便是再贵的价格都会把它据为己有。而且我偏好复古,譬如今日穿上的,就是一条式样简洁的白色连衣裙。
想想老妈有时会说我大大咧咧的没个女孩样,但有时对着镜子练习八颗牙齿的微笑时,也会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是可人的,至少笑容是灿烂的。
老妈嘴上不说,或许心里自豪吧,毕竟她和老爸的基因,能养出我这样的璞玉,总归是功德圆满,了无遗憾了。
扬扬嘴角,所以我是喜欢笑的,开心快乐,伤心忧郁,都习惯的笑着,所以大神……唔,师兄说我不要再哭的时候,我才会百般感触。
见到师兄的时候,我笑得很灿烂,他原本和我老妈在聊着什么,然后侧身回头,看见我,微微眯眯眼,笑容和煦。
和老妈告别,跟着他走,走到附近一间私人停车场,才发现他是开车过来的。和严子颂曾经骑的那辆破自行车不一样,银白色的车身,流线型设计,logo是鼎鼎大名的“别摸我”……
我坐上副座,无半点怀疑他的开车技术,只是想着他去的是什么国家,会不会有左驾驶室和右驾驶室的烦恼,但我相信,只要是大神,他什么都能应付……
居然又回到从前那般有些膜拜的心情,扬扬嘴角笑笑,突然有片刻怀念。
他便是熟稔地开着车,车子平稳地驰在马路上,然后他问,“他呢?”
我拍了拍方才不小心沾上白色裙摆上的污迹,别过头去看车窗外面迅速转换的画面,故作轻松的说,“还没告诉他呢,顺便去接他吧。”
“好。”
听到这声好,反倒是我犹豫了起来,我想师兄其实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吧,明知道我是想借用他来刺激一下严子颂……啊,原来这么做心里并不好受呢,或许我是更想他拒绝我,提醒我如今行为的幼稚可笑。
听到他慢慢的说着,“蒋晓曼,你说过你快乐。”
然后车子里,只剩下一片沉默……
我给余凰戎打了个电话,问严子颂现在在哪里,说是那家伙脚受伤了还执意去上班,昨天下午伤上加伤,如今制止在家里,仍是伺机叛乱。
接着他把手机递给了严子颂,我对着手机喂了两声,那边才缓慢的有了回应,他说,“我没事。”
可是我有事……我说,“你在家里等我吧。”
让王庭轩绕路买了跌打酒,然后把王庭轩也顺便带着去见他。
我很坏。
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