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是个挺枯燥的活,在西山兵营这里,除了监管训练,就是查看地图,沙盘推演,不过相比于在紫禁城里的忙碌和小心翼翼,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但像现在这样轻松悠闲地生活,反倒令永琮感到舒适。
永琮到底是没带过兵,虽然这回训练是他来负责,但乾隆依然派兵部侍郎定长(1)为副将辅助他。永琮对此倒没什么不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在身边,才能使自己的计划更合理的进行下去,他本来还想着怎么像皇阿玛开口要人呢,皇阿玛此举正中他的下怀。
永琮前世是个军事发烧友,是个大军事论坛的常客,对各国军队的训练方式有一些了解,从记忆里找出适合山地作战的训练方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又写了些现代军人守则等等,火急火燎的就跑去找定长,同他一起商议其可行性。
事实上永琮是想在清朝训练出一支现代特种兵来的,可惜由于攻打金川在即,训练时间实在有限,只好先可山地作战训练开来。不过训练特种兵部队的想法,永琮并未放弃,其一是今后朝廷要同缅甸等开战,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往往能给战局带来巨大的影响;其二是为了弥补满洲军队战力的低下。
满洲八旗的官兵,在□□哈赤和皇太极之时,的确悍勇善战,入关以后,虽然大部分的征讨由吴三桂、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这些人所带领的降兵降将担任,而旗兵、旗将与若干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却在打仗的时候滥竽充数,并不真正地冲锋陷阵。
到了康熙对吴三桂、尚可喜及耿精忠作战之时,就只有绿营的汉兵、汉将在真正出力。满洲旗人充任将军与大将军的,大多数无非是坐享其成而已。其后康熙打败老葛尔丹,打走策妄阿拉布坦派驻拉萨的策凌顿多布,打平罗卜藏丹津,每次用满洲八旗总是吃亏,用绿营就获得胜利。雍正对小葛尔丹的战争,乾隆对大、小金川的战争,都是这样的情况。
原因是满洲八旗之人在得到了天下以后,上层习于富贵,下层习于有保障的生活,贪于安乐,于是怕吃苦、怕死的人比比皆是。利用阿睦尔撒纳所领导的厄鲁特人,乾隆打走了厄鲁特之中的准格尔部达瓦济汗,又驱策喀尔喀、科尔沁、察哈尔各旗的蒙古人,消灭了准格尔部。
到了必须对付大小和卓之时,乾隆找不到多少当地人可以利用。对清朝效顺的吐鲁番回王哈什木与头目莽苏尔、城长莽阿里克,都没有多少回兵可供乾隆调动。因此,雅尔哈善与兆慧所先后率领的军队,仍以蒙古人和汉人为主。
由此可见,满洲八旗已经腐化到一定程度了。满洲八旗既有着朝廷发放的薪俸,打仗的时候却不能出力,平白的浪费国家的粮食和钱财,升迁的时候又比汉军快,所有的好事八旗全占上了,苦的、累的通通推给蒙、汉军,长此以往,能没矛盾吗?
因此这次练兵,永琮特地要求皇阿玛调来一半满洲、一半汉军,之所以抽调汉军是为了同八旗做对比的。永琮先是把他们分开训练,无论满汉只有达到标准的才有资格吃好的伙食,然后再合并到一起,规定只有优秀的士兵才能优先取得食物等等,他就不信一年的时间,经历过最严格、严酷的训练之后,这帮人满洲大头兵还勇猛不起来。
按照永琮的计划,士兵们被他分为两拨,先是单独训练两天,接着分为两个队伍共同训练,永琮和定长早已商议好了一个标准,达到的人给予最好的伙食,可以吃肉喝汤,至于达不到的?不好意思,那边有些馒头,您要是饿了就去抢吧,先到先得,不限数量。什么,您没拿到?不好意思,营里就供应这么多,没了您就饿着吧!
永琮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是若不如此,怎么才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训练处一只作战勇猛的军队呢?只有彻底的激发了他们的凶性,用食物来做文章是最简单的方式,以后还要增加实战的演练,不这样做这帮人怎么肯卖力训练?
金川位置偏远,凭借地势的险要,易守难攻,加上其地民风朴质,各个悍不畏死,朝廷开始还能占得点优势,可军队战斗力低下,不少人贪生怕死,又不习惯山地作战,到了战场上除了多增加战损比例,一点用处都没有,今后攻取金川还要看自己手下的这帮奇兵,若是他们不能在金川战场上起到作用,朝廷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能平定金川,就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完全是得不偿失。
这日训练急行军,正值午时,太阳高挂在天空之上,不要钱地像外散发着她的余热,还不到半天的时间,士兵们所携带的水就几乎喝光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急行军,没有水怎么行?士兵行动迟缓,情绪低落,永琮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打仗要是靠现在这帮人,什么都不用打了,干脆投降好了。
还好这只是训练,要是真的上了战场,要他们到一地与先锋部队汇合,并挫败敌军的锐气,以他们今天的速度行军,何时才能与大军会合?战场上的形势向来瞬息万变,万一贻误军机,给己方带来大量的人员损失,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生气归生气,但永琮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抬头看看略高挂正中的烈日,又瞧瞧七零八落的队伍,带着几分怒气对传令官喝道:“传下军令,稍稍休息片刻,吃点干粮喝点水立即行军,力争在天黑前走回营地!”
军令传下后,士兵们一听休息,这是他们最希望做的,也顾不得地上的热烫烤人,大部分有人都往地上一倒,胡乱休息起来。几十里的山路跋涉,士兵早已疲惫不堪,这样一休息就更觉得腿痛腰酸了,当永琮再次下令继续行军时,可就难了。传令官连跑了几趟,只要少数人立即站了起来,不少人慢悠悠的站起,也都是极不情愿的样子,更多的人仍躺在地上不动。大家都是一个看一个,站起来的人见更多的人仍躺着,有人也索性又躺了下去。
永琮有些恼怒,让身边的一个亲兵记下一开始就立刻起立的人员的样子,快步上前走到两名躺在地上的士兵前,用剑一指,喝问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此携带军令者该当何罪?”自己一个阿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用走的,一点也没喊累,他们这帮大兵可好,难道还比不得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吗?以为这是演习,法不责众就可以乱来?
这些士兵大多不知道永琮的身份,以为他不过就是哪家公子过来军营镀金的,这事在军营里见得多了,也没什么稀奇,于是其中一人狡辩道:“不是我等不起来,众人都没有起立,如果将军能让众人都站起来,我等决不装孬种。”
永琮见一名小小的步兵都如此胡搅蛮缠难以驯服,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根本就不服气,冷笑道:“如果众人都像你这么说,军令还有何用?”永琮冷冷的说道:“来人啊,把这两人待下去,按军法处置。”永琮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起到杀一儆百,威慑全军的作用,万万没想到竟惹怒了众人。
许多士兵猛地站了起来,一哄而上的把永琮围在中间,有人甚至拔出了腰刀,指着永琮骂道:“这是哪里来的狗官,还把咱当兵的当作人看不?有倒是法不责众,这不过就是一个什么破‘演习’,又不是真的行军作战,用得着那么认真吗,还把军法端出来,我们为朝廷卖命,不是来让你这个毛孩来作践的!不给个公道,老子不干了!”
“对,把这个什么鸟管抓住,找定长大人评论去,看大人怎么说,如果不给兄弟们一个说法,咱自己讨个公道,把他给宰了!”几个人说着,持刀靠近永琮,被永琮带来的御前侍卫此时派上了用场,纷纷上前保护住永琮。
眼见他们上前,其中一位侍卫大声呵斥:“都住手,谁这么大胆敢在哲郡王面前放肆,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脖子上痒痒了?以下犯上,你们想被满门抄斩吗?”众人一听,这要动军法的将领竟然是哲郡王,那不是当今圣上的七阿哥吗,都是一怔。
这时永琮推开身前的护卫,走到那几个面前,冷冷地扫视一下围着自己四周的兵丁说:“起什么哄,自古军令如山,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吗?违抗军令不以严惩,何以威服众人,没有严明的军纪又如何能够冲锋陷阵取得胜利呢?”
只听其中有一人十分不满地说:“哲郡王执法从严没说的,可严也应该有个分寸啊,如此炎热的天气,又要急行军,休息不好也不行呀!”
“是呀,哲郡王身为一军将领,也应该顾怜我等的死活,行军打仗带兵之道七阿哥不会不懂吧?不过是一次什么‘演习’,又不是真的在行军,不带您这样糟践人的……”
不待那人说下去,永琮怒斥道:“休得在此乱嚼舌头扰乱军心,你们平时训练就已如此,到了战场上,你们难道也能抱怨吗?我同你们一样行军,都没有抱怨,你们这帮人难道还比不过我这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吗?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德行,有一点作为大清士兵的样子吗,不如意就抱怨,怎么不考虑一下你们自己,看看自己都是什么样子?”
“就你们这副样子,朝廷打仗是能够指望你们吗?”永琮冷冷的看着他们:“平时多流泪,战时少流血(2),你们难道连这点道理都要本王来告诉你们吗?行军才过多久,你们行囊里的水就基本空了,这要是周围都是沙漠秃岭,你等所带用水又少,天黑走不出荒漠后果难以想象,你们到时也不走吗,还要渴死在荒漠里不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永琮大声呵斥道:“天黑走不回军营,谁都别吃饭了,不想饿死在这里的都随我快走!”
众人这才纷纷散开,收拾行囊赶路。
定长被任命为这个营地的最高将领,实际上是协助永琮处理西山大营的军务,这是乾隆一手安排的,他希望定长这个老练的将领能够帮助永琮带好西山演武厅的军士,好在将来的战场上一举夺个头功,不但树立永琮的威信,自己脸上也有光,也算自己对得起死去的孝贤。就算永琮练兵失败,也有定长来顶缸,算不到自己儿子头上,谁让自己儿子是副将呢。
终于在天黑前赶回西山演武大营,永琮下令让早已劳顿不堪的兵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再看下去自己指不定会对这帮兵痞们做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如,自己难道就不累吗,可也没像他们那样抱怨,看来自己真是太高估他们了。倒在床上,疲惫随之而来,顾不得其他,永琮匆匆洗漱了一下,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军队的问题非常严重,虽然当初调兵的时候,永琮并没有向乾隆要求精兵,只抽调了一些普通的军队,没想到竟然出现昨天的状况。军队的战斗力如此弱小,军纪松散,难怪打仗时出现那么高的战损比,全都拿人去填补了。
军队战力弱小,军纪松散,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用严酷的训练,在加大军队的执法力度,军法制定就是用来约束兵士的,不是摆在那里当摆设用的。
第二天一早,永琮在演武场上,冷冷的看着底下的众人,高声道:“本王不知道经过一晚,你们是否有想过你们昨天的作为,本王也不想知道。今天在这里本王只想说一件事,即日起你们将进行严酷的训练,完成训练的优秀士兵将会得到奖励,同样的完不成就需要受罚,希望你们之中不要有谁心抱侥幸,本王不想再看到昨天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违令者一律军法处置!”
训练继续,为了争夺好的饭菜,一些士兵开始使了劲的训练,僧多肉少,肉汤就那么一点点,得不到的就只好去吃馒头,馒头也得靠抢的,落后的没有,先到的吃完了还能再拿,没了就得饿着,一天训练下来饿的头昏眼花,再也不敢偷懒,士兵们纷纷对训练涌现出极大地热情。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胆敢违反军纪的不是没有,永琮就亲自抓到过几个人聚众赌博,被他抓到通通送去军法处置,一人50军棍下去,杀鸡儆猴,众人看他是认真的,也都不敢违反,乖乖地接受了他的带兵方式。
通过这件事,让永琮更加坚定了改革的决心,不破不立,总抱着祖制只会给国家带来灭亡。西方的工业革命在几十年后开始,正好给了永琮变革的时间,不过这些现在都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得等到自己坐稳了皇位时才能展开。
永琮一直在军营里面忙活,每天天不亮起床穿衣,同士兵们一起训练,晚上还要同定长将军一起,分析和制定训练计划,他知道这帮人对自己并不服气,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而不敢明说而已。私底下他也听到过有人说自己故意安排严苛的训练来折磨人,以此来报复他们那天的冒犯等等。
永琮不屑同他们计较,你们爱说就说吧,训练场上见真章,一个在他们眼里娇弱地孩子都能完成,你们这帮人还好意思看不起我么?开始的时候,永琮的成绩是中等偏后的,不过不管多累他都坚持完成,渐渐地很快就赶了上来,虽然不是最优秀的,却也比一般人要好的多。
他的伙食也与一般的士兵们没什么不同,除了他自己睡一个营帐,算是给了点特权,用心训练,从不抱怨,年龄又是最小的,军营里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声匿迹。不少人开始佩服这位皇子的毅力,对自己以前的行径感到惭愧,训练起来愈加卖力,现在军营里训练已经不需逼迫了,众人对永琮也有了一定的认同感。
永琮从来不摆皇子的架子,很快就同将士们混到了一块,虽然碍于身份,将士们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但没事闲聊,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军营里的大老爷们说话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没多久永琮就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不少军队的事情。
乾隆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大吉宜嫁娶。这天也是乾隆给永琪定下的婚期,所以永琮必须提前离开军营,回到皇宫,准备参加永琪的婚礼,同时他的计划还等着实施呢。
永琮在五天前回到皇宫,先去养心殿同乾隆交差,接着到永和宫向皇后请安,然后随着皇后到慈宁宫向皇太后问安,被皇太后一把拉着心疼的说道:“永琮看着清瘦许多,还黑了不少,头一次离宫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是啊,在军营里食宿简陋,一会招太医赶紧看看,别生病了才好。”皇后附和道。
“累皇玛嬷和皇额娘担心了,永琮在军营好吃好睡,身体结实了不少,没有那么娇贵。”
“皇后说的是,还是让太医看看又不费什么事,没得让哀家忧心。”皇太后嗔怪的看了永琮一眼:“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尽心帮你皇阿玛办事是好,但为了这些糟蹋自己确是不可取的,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有皇阿玛和皇额娘看着呢,永琮怎会不好呢?”永琮调皮地笑了笑:“再说,这不是还有皇玛嬷保佑着呢嘛!”
“你这个猴儿,竟会浑说,把你皇玛嬷当什么了?”皇太后原本想教训永琮一下,结果却先被永琮给逗乐了。永琮陪着皇太后说笑了一会,又在慈宁宫用了些点心,到了午时皇太后照例是要午睡的,永琮就先退出来了,独自回到毓庆宫休息,快马从西山赶回来可把他累坏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甜,等永琮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忽然想起还有小燕子没处理,赶紧穿好衣服先去请安,忙乎一圈下来,等他在毓庆宫里见到小燕子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
不出意外,小燕子对永琮所有的话答应的都很痛快,毕竟与死亡相比,生存下去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更何况永琮还向她许诺帮助她和永琪在一起,这相当于保住了她今后富贵的生活和爱情,当然这一点是小燕子自己认为的,永琮可没有这样说过。
永琮和小燕子的交易相当简单,小燕子负责劝说永琪与塞娅成婚,永琪必须同塞娅等人前去金川,一年后把他同塞娅的儿子送回,在金川期间最好抓住塞娅的心,一年后永琮会帮忙说服塞娅,放永琪回京,让小燕子做永琪唯一的正妻。
看着小贵子领着雀跃的小燕子离开,永琮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和亲的贝勒奢望恢复自由,一个市井无赖还想平白成为嫡福晋,简直可笑极了,果然是天生一对,永琪的智商在碰到小燕子后急速下降,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天真”,要不然他的计划还真的无法实施下去。
当小燕子被小贵子带回来的时候,明显的下盘不稳,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让小燕子显得靓丽了不少,永琮捧着《资治通鉴》,头也没抬,直接吩咐小贵子把小燕子安排到后殿的一间宫女住的小屋,让她单独住着,外面差遣了不少侍卫把守,小屋只有一扇门窗,朝向一致,不管小燕子从哪出来,都会立即被侍卫发现。
小屋离着主殿挺远,主要是为了保证小燕子闹腾的时候,不会立刻被波及到,小燕子的破坏力永琮可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想冒险。
安排完小燕子永琮皱眉向小贵子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回爷的话,这个……奴才觉着挺难以启齿的。”小贵子一脸为难。
永琮闻言眉间紧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说!”
小贵子伏在地上道:“奴才奉命带着小燕子去南三所见永琪贝勒,两人见面十分激动,有搂有抱了好一会,然后贝勒吩咐奴才出去,奴才想他们肯定要说点什么,有奴才在旁边,小燕子也无法传达爷的话,于是就退了出门。”
“你就这么退出来了?”永琮可不相信,别的不说,小贵子的八卦程度他还是很了解的。
小贵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才等了一下,永琪贝勒的院子无人,就上前听了一会。开始小燕子确实按照爷的吩咐同贝勒说了,接着又对贝勒娶亲吃了回醋,贝勒哄了半天,然后……”
“然后如何,你这副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呃……”小贵子咽了咽唾沫,终于开口道:“他们打情骂俏的说了会话,接着就只顾着亲热了。奴才原本怕他们以此为掩饰,趁机谋划些什么,坏了爷的计划,把窗户捅了个小洞,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直到他们穿好衣服出来。”
“你是说永琪和小燕子他们两个……”永琮有点吃惊。
“是的,奴才亲眼所见。”
永琮有些无语,该说永琪果然是皇阿玛的种吗,好的没遗传,坏的基本上都遗传到了,眼看着快大婚了,这边还能与小燕子春风一度,他不是标榜正人君子吗,怎么没和小燕子发乎情止乎礼呢?不过是小燕子没了还珠格格的名号,他就忍不住了,他果然还是高估了他吗?
永琮眼睛微眯,对小贵子吩咐道:“从明天开始,你去把小燕子送到南三所去,不过要记得一定要把小燕子给安全的带回来。”
“奴才定当照办。”小贵子表情疑惑,但仍然快速的点头。
“对了!”
小贵子正打算退下,闻声回头:“爷还有什么要吩咐?”
永琮考虑了一下道:“你去太医院找张太医来一下,让他给小燕子看看,顺便开些易受孕的要给她。然后你再领张太医到南三所,让他开些滋补身子的方子,……明白爷的意思吧?”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小贵子点头,接着躬身迅速退了出去。
看着小贵子的身影迅速消失,永琮叹了口气,右手捧着书本,左手椅子的扶手上敲打,这是一步双保险,金川距离京城遥远,婴儿的身体又非常的脆弱,万一永琪和塞娅孩子在路上殇了,与其费力地找一个还不如直接拿小燕子生的那个。
原本永琮也曾想过下点药让他们成其好事,不过这么做太过缺德,他做事向来是你情我愿,就是上回死的那两个小太监也都是自愿的,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他们早就知道此举是有去无回,永琮可是半点都没有强迫。
永琮虽然心狠,但也不是没给永琪留下后路,倘若永琪能够在金川战乱中存活下来,他不介意让他继续活下去的,也非常乐意兑现他的诺言,把小燕子给永琪做正妻,甚至还会让永琪的儿子继承爵位。
不过永琪贝勒必须死,只有庶民永琪活下,这样小燕子做正妻的愿望也满足了,今后这两个人怎么生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不归他管,永琪不是高叫着他可以为了小燕子放弃一切吗,这点小问题想必他不会介意吧?r(st)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