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佳士得在看到小报后这才知道,原来好古的阔佬天朝许居然就在英格兰,他们的常务总经理银狐约翰马上去找杰拉尔德,问他要天朝许的地址。
“什么,他竟然买了下一栋庄园,这不成个大地主了?”
杰拉尔德还诚恳的点点说:就是啊,一点没错,就是他的脑门上没有女王赏赐的封好,不然他就和我一样啦!
银狐约翰要了许四海的地址,还预先打了电话,他这才出发。
庄园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必须要事先预约,不然人家不接待!
不知不觉中银狐约翰已经把许四海带入到英格兰的贵族之中,并且以贵族的礼仪来对待。
等银狐约翰开车进入庄园的范畴,他还是被庄园的宏伟宽阔给镇住了。
他心里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和天朝许见面,那是他还是个年纪很轻的毛头小子,刚刚为得到一个中世纪的;阿基坦的埃莉诺的嫁妆水晶果盘而沾沾自喜。
没几年这小子居然已经买下了这么大一栋豪宅,这赚钱的速度快的令人惊讶!
“嗯,这种优质大客户我们佳士得一定要紧紧的抓住他!”
因为已经预约,约翰的私家车很顺利的就进入庄园。
下车后约翰看了一眼高达雄伟的城堡,他心里有嘀咕起来。
时下全英国大约还有一千家贵族,真正还能享受贵族生活的已经不多,很多人不是把家产败光了,就是因为高额的遗产税而把祖宅送给政府,自己带这家小进城当起了打工者。
而许四海却成了新一代的贵族,“沧海桑田啊!”
银狐约翰尽管和杰拉尔德相熟,但杰拉尔德家里他却一次都没进去过,今天他进入沃辛庄园还有彬彬有礼的管家老式在陪着自己,看他感到很新奇。
嗯,这个大大的门厅也是宽敞的不得了,大到可以把他在伦敦的家全部装进去还有的富裕。墙上有古董油画,地面上也是古董地砖,哪里看来都透着古朴的气息。
一会时间许四海就出现了,约翰看到这家伙还穿着一件蓝色的围裙,上头还有好多黄色的石头粉末,他知道许四海有在干雕刻。
电视上已经展示过他给肯辛顿宫戴妃,和杰拉尔德的石制花瓶。
约翰不得不承认,这两对花瓶的线条绝对好看,不花俏且很含蓄,很有富贵典雅的含义在里边。
以他的眼光来看,绝对会受到富贵阔佬门的喜爱,因为花瓶的美感中就含有这种调调。
“许,好久不见,你是有发达了!”
“那里,我已经堕落成了乡下土财主!”
约翰随即把手头今年的春拍图录恭恭敬敬的以双手递给许四海,还说因为不知道许四海已经到达英格兰,他还是看小报才知道的。
还有就是拍卖展品的展示期已经过了,后天既要开拍了,现在才送图录有点不合情理,“所以还请原谅。”
“没事没事,不知者不怪!”
许四海随即开始快速翻看图录,约翰还提醒说这本图录上还有个天朝公元前一千多年的青铜器很好的希望许四海能多看一眼。
公元前一千多年,那不是商周时期吗,许四海马上来了精神问图片在哪里?
“就在压轴的最后一页,还有个特写!”
最后一页,整张都是这间青铜器的特写。
这是个青铜卣(音;有),此为盛酒的器物,也就是酒壶,盛行于商代和西周初期。
这只卣还有提梁,纹饰为云雷纹和几何纹,许四海因为看的只是一幅画,他大概断定为西周初期的。
再看图案上介绍的尺寸,高度连提梁能有50公分,直径也有24公分,体型可是不小。
至于起拍价啥的许四海是不会看的,因为这只是拍卖行吸引顾客的小伎俩,真有好东西谁都知道要买下收藏。
约定了三天后的星期天下午,希尔顿酒店大会议室,约翰满意的离开。
这天许四海一个人其实一早就进城了,他先是在伦敦跳蚤市场上逛了一会,也收了几件价格合适的小玩意。
他还偷偷去佳士得总部看了图录上的这只青铜卣,亲眼看居然还是椭圆形的,这就说明这只卣还是商代的。
卣到了西周已经基本变成正圆形。
许四海暗道图录害人,应该把椭圆形告诉自己一身,差点就漏过了!
这只卣自己一定要拿下它!
中午还去吃了市场外的烤肉,还喝了一瓶啤酒,这才上车去希尔顿酒店。
酒店大门口约翰早已经等候多时,还亲自递给他一张拍卖用的号码牌。许四海还调侃一句“不用我付押金吗?”
“您还需要押金,那不是笑话吗?”
随即约翰还把许四海送进拍卖大厅。
里边上座率已经达到七八成了,密密麻麻看着全都是人头,各个手拿号码牌正襟危坐,两边还有参与电话拍卖的,也已经拿起话筒再和雇主通电话。
随着拍卖师拿着小木槌上台,说了两句很客气的吉祥话,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老实说这场拍卖会许四海很想多收点好东西,问题是他只看重这只商代晚期的提梁卣。
像其他阿拉伯的陶器,古罗马手工打制的银币,近现代的英国绘画他都看不上。
他在沃辛家里的墙上挂的油画,不管是论绘画的功力还是画的年头,都要比图录上画的要好的多!
你让许四海还怎么下手?
倒数第三个就是这间商晚期的青铜提梁卣,起拍价为45万美元。
随即就有七八个人在举牌,看到这么多人在追捧,拍卖师还是很高兴的。“46万怎么样?”
这七八个人还在举牌,其中还有人高喊“50万!”
“OK,真是为有眼力的先生。”
等到拍卖师喊出51万美元,举牌的就少了一半,只有了了三块牌子还在举着。
“52万!”
“55万!”
前者是拍卖师喊的,后者是许四海叫的,这一下子就打乱了参拍者的节奏,还有不少人扭头往后边看,看看是谁在“捣乱。”
“嘿,是老四!”
许四海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他忽然看到有人冲他举手,再一看居然是马嘟嘟,他今天也在场。
拍卖师在喊道56万,马嘟嘟再也不想举牌了,因为举了也是白举他兜里的钱可没有许老四多,最后的结果总归是自己受委屈!
在经过一番争夺,最后许四海以90万美元的高价,拿下了这只商晚期的青铜提梁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