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中担心大批药品受到波及,所以提前安排人护送离开,这说得通。
毕竟这药品虽然价值堪比黄金,但是比黄金可脆弱的多,黄金在战斗中根本就不怕被波及,药品却不行。
可能一个炸弹过来,就损失一片。
那么等于说是,四湖大队现在手里,握有大批药品,这简直就是握着一座金山啊。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从机场离开,回到武汉区之后,就去找姚筠伯汇报这个消息。
在姚筠伯得知是药品之后,同样觉得合理,至于日军没有声张,那么只能说是不想丢人。
但是若是这批药品,能被武汉区找到,那么功劳太大了。
换言之如果这批药品,能被武汉区,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那……
那是多少钱财?
但是望月稚子也转达了望月宗介的意思,就是让武汉区不要继续调查。
姚筠伯心有不满,觉得你望月宗介,一个机场的人罢了,凭什么管武汉区的事情。
但是姚筠伯,却还是答应下来,让望月稚子和魏定波不要查了。
只是姚筠伯给魏定波的感觉,总觉得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调查任务,就到此结束了?
结束的是不是有些突然。
但是对魏定波来说,恰到好处。
组织就是想要姚筠伯,参与其中,调查究竟日军丢失的东西是什么。
那么现在已经查出来了。
至于说找机会,那么从四湖大队队长这里,更加好找机会。
但整件事情,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姚筠伯将陈柯林叫去自己办公室,将魏定波他们调查到的线索告知。
陈柯林听完之后问道:“区长的意思是不查了吗?”
“陈科长的意思呢?”
“为何不查?”
“应该查?”
“也不应该查。”陈柯林低声说道。
现在的陈柯林,和姚筠伯是一个想法。
这批药品,能不能落在自己手里。
这可是真金白银啊,若是到手,日后何愁?
76号特工总部的人,哪个不是为了钱,现在这不是一笔大钱放在面前吗?
而且日本人查了一年,都没有查到。
到时候他们找到了,谁能说是他们找到的?
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
谁听到这件事情,不眼红呢?
所以说姚筠伯今日当着望月稚子的面说不查了,就是给人一种感觉,武汉区已经放手了。
“区长,调查起来很有难度,但是这么高的回报率,确实值得尝试一番。”陈柯林说道。
“不能让区里的人查,安排外面的人查。”
“属下明白。”
外面的人查,等到事情结束,这个人就可以死了。
只有死人能保密。
但是如果是区里的人查,那么到时候你突然杀掉他,也会引起怀疑。
至于查到之后,怎么将药品带走,这是后话,先查到再说。
“找些可靠的人查,千万不能出乱子,最好不要表明我们的身份,在幕后操控就行。”
“区长放心,属下会安排妥当的。”
“这一次的事情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是。”
这是姚筠伯和陈柯林的秘密行动。
至于魏定波呢?
他在今天下班之后,就打算去见房沛民,去汇报这件事情。
毕竟任务重要,调查到了线索,你肯定是要第一时间上报的。
晚上来见房沛民,两人坐下之后,房沛民问道:“可是调查到了消息?”
“很顺利,已经知道日本人丢失的东西,是什么了?”
“什么东西?”
“一批药品,数量可能还不少。”
“药品?”
“对。”
“难怪日军会提前安排人护送离开。”房沛民说道。
“也就是说四湖大队手里,现在握有一大批的药品。”
“谁能想到?”房沛民是真的没有想到。
别说四湖大队,恐怕附近的国军手里,都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药品。
“日军如此保密,恐怕不仅仅是担心丢人的问题,他们更加担心的是,四湖大队保护不好这批药品,如果消息放出来,这药品可能会落入我们或是国军手里。”房沛民分析说道。
毕竟这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四湖大队同样默不作声,也是这个道理,但是被盯上。
“你说药品,还在四湖大队手里吗?”毕竟都一年多了,魏定波觉得,四湖大队会不会已经出手了。
房沛民却摇头说道:“药品是非常紧俏的商品,需求量最大的,就是我们这样的队伍。四湖大队如果出手,很难不留下把柄,而且数量太大,他不敢轻易出手。
哪怕是每次出手一点点,同样也会引起怀疑,而且组织在城外,一点药品的消息都没有收到,由此可见药品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四湖大队虽然拿着,但是却只能藏着。”
“我们现在怎么办?”魏定波问道。
“统战决心现在更强了,必须要收编四湖大队。”房沛民直接了当的说道。
就是这么现实。
之前想要收编,现在更加想要收编,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这可是大批的药品啊。
能救多少在前线战斗的同志?
你现在讲究高风亮节?
而且收编四湖大队,也不是强买强卖,而是讲事实摆道理,让四湖大队知道,孤木难支。
且你手握这些药品,不能用的话,那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很有可能还会给你带来危害,至于说你想要卖钱,组织可以拿钱向你买啊。
组织不是说不想掏钱买药品,而是你拿着钱,都没有地方去买。
那么能从四湖大队这里买的话,组织不介意给钱,当然了能不给那不是最好。
最不济便宜点不行吗?
这个消息知道之后,就可以找四湖大队的队长去商议了,比之前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
但是魏定波却皱着眉头说道:“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让我心存疑虑。”
“心存疑虑?”
“是的。”
“你怀疑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从望月宗介这里,得知这个消息,更是觉得有些奇怪。”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房沛民认真的问道。
他知道魏定波不是一个轻易如此说的人,既然这样说,那么必然是真的有所直觉,虽然直觉不能当做根据,但是也不能完全忽视,尤其是他们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