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的设计需要你根据实际情况,之前用这样的办法想要让姚筠伯入局,确实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但是现如今,姚筠伯已经接连两次任务失败,而且这两次任务都是他准备很久,盯了很久,人力物力投入很大的。
其次就是其中学校的任务,还闹得不小,最后草草收场,这对于武汉区来说是很丢人的。
姚筠伯如此处境情况之下,组织这里设计的请君入瓮计划,就好施行的多。
魏定波听完之后点头说道:“既然已经将情报送给武汉区,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姚筠伯,会不会上当了。”
“你需要多注意一下。”房沛民说道。
组织让姚筠伯参与其中,想要利用姚筠伯的调查,来掌握准确的消息。
那么武汉区这里的调查,你是要有所掌握的,不然姚筠伯就算是调查到了,你也不知道啊。
所以魏定波就是打探消息的关键人选。
而且现在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孔瑞这里行动失败了。
他的行动失败,导致陈柯林的日子也不好过。
就算是这一次的任务,依然是交给情报科,那么大概率望月稚子是有机会的。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关系现在非同一般,打听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其次就是,房沛民觉得魏定波未尝没有机会,参与到调查中来。
毕竟孔瑞出问题,陈柯林被影响,魏定波也是有机会参与调查的。
“请组织放心,武汉区这里的情报,我会在得到的第一时间,告诉组织。”魏定波说道。
“你也多小心。”房沛民说道。
现在对魏定波来说,其实算是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就是搞明白,齐八勇他们究竟从日军这里,缴获了什么东西。
第二个问题就是武汉区,究竟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组织已经在打算营救了。
这件事情也同样重要,不然组织之后行动,都会变得非常麻烦。
所以说魏定波肩膀上的担子不小,房沛民让他多小心,不要出现失误。
“放心。”魏定波说道。
两人将问题说完,魏定波便离开回家,他知道现在姚筠伯,应该已经拿到了组织留下来的情报,毕竟当天房间就被搜查了。
只是情报科的人会先甄别,将有用的送上去,你总不能看到什么都往上送,送给陈柯林之后,他必然是会交给姚筠伯。
魏定波离开之后,房沛民就找机会,安排同志明早去城外收敛牺牲同志的遗体。
第二天魏定波来到武汉区,他观察了一下,并未看到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姚筠伯有没有上当。
其实姚筠伯之前就已经得到情报了。
但是姚筠伯第一时间,确实有些犹豫,毕竟按理来说,这个情报好像是不应该得到的。
今日姚筠伯将陈柯林叫了过来,毕竟情报是陈柯林送来的。
“区长。”陈柯林很快便过来。
“坐。”
“谢区长。”
“这份情报你怎么看?”姚筠伯直截了当的问道。
情报陈柯林早就看过,现在也不需要装模作样的拿起来再看,他这段时间也想过,所以现在便直接开口说道:“很难确定是否是真的。”
“换言之,你也很难确定,是否是假的?”
“是的区长,毕竟从敌人早就知道了我们区里的调查计划来看,他们是不应该留下重要的情报。
但是敌人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将他们的人监视起来,这就导致他们可能不太方便和自己的人见面,从而使得我们抓捕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身陷在危险之中。
而且当日抓捕,此人没有跑掉,证明他没有提前的预警,准备并不充分,来不及销毁资料是有可能的。”陈柯林将自己这几日,想到的所有可能都说了出来。
反正就是正反话。
正着说也行,反着说也行。
都说得通。
倒不是说陈柯林圆滑,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如此,姚筠伯自己都是这样想的。
这个情报是从被行动科抓捕的,地下党房间内搜查出来的,既然被抓就证明之前是没有警惕的,那么留下情报也正常。
可是鉴于两次任务都失败,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就让人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姚筠伯继续问道:“在行动科抓捕结束之后,还有人进入过房间吗?”
当时是情报科的人盯着,陈柯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担心是事后有人给房间内放情报。
所以他询问了当时盯着房间的人,以及最后搜查房间的人,得到的答复就是,没有看到有人进入房间。
组织当时做这些也是非常冒险的,其行动过程并不是非常的顺利,可以说得上是千钧一发生死一线。
只是没有亲身经历,你很难体会当时的感受。
组织同志也明白,任务非同一般,所以冒着必死的决心去执行任务。
好在他成功了,且没有被情报科的人发现,导致他们认为没有人进去过。
虽然没有人进去过,可是姚筠伯心中还是有担忧,毕竟地下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也在营救。
那么可能这份假情报,是准备在他们营救之后,才让武汉区发现的。
所以说不能因为抓捕结束之后,没有人进入过房间,你就觉得情报百分百真实。
看着桌子上的情报,姚筠伯是真的有些犹豫起来,之前他或许不会犹豫,可是两次行动失败,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但想起来两次失败,姚筠伯心有不甘啊。
陈柯林自然明白姚筠伯的不甘心,他开口说道:“区长,不管这个情报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不如先调查看看,我们只要没有别的行动,只是调查的话,地下党也不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姚筠伯不得不说陈柯林的这个考虑角度,也是合理的。
你就算是弄了假情报,你总是要引诱我入套的,入套之后你肯定是一步一步想要对付我。
但我就仅仅只是调查,来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但是不行动,那不是就能避免上当受骗?
可是姚筠伯和陈柯林完全不知道,组织根本就不需要武汉区做什么,恰恰就是需要武汉区调查。
他们只要调查,就足够了。
但正因为陈柯林和姚筠伯并不清楚,而且不仅仅是姚筠伯不甘心,陈柯林同样不甘心。
所以陈柯林的意思是偏向调查,姚筠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