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详细说一说这一次的行动。”望月稚子催促。
周义开口说道:“我是先在宪兵队内接到了保卫的工作,后才从军统这里,接到了配合完成暗杀的任务。”
望月稚子微微点头,觉得这样更加合理,毕竟周义潜伏在宪兵队内,地位不算太高。军统打算暗杀富士川大树,不可能提前就告诉周义,最后选择告诉他肯定是因为他能帮上忙。
就比如他在负责保卫工作。
“军统让你配合做什么?”
“他们让我帮忙放进去一个人。”
“放进去一个人?”
“是的。”
“你放进去了?”
“放进去了。”
“你怎么放进去的?”望月稚子非常不解的问道。
这保卫工作说是很严密,怎么可能放进去一个人,大家都不知道。
周义说道:“有天晚上,我负责大门口的值班,故意吸引了同班人的注意,就将人放进去了。”
“那他在里面也没有被发现吗?”
“我告诉了他一间没有人用的房间,让他躲在里面,至于他是如何躲过宪兵看守进去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周义的这个解释不错。
因为有一天周正确实在大门口值班,这些事情并不是周正告诉他,而是他之前就掌握的。
他要假扮成自己哥哥周正进入洋房,所以说在周正被选中参加保卫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了任务,不过最开始说是将人活着带出去,最后变成了杀人。
所以说周正在洋房内值班的经历,周义是清楚的,因为他要找机会和周正配合混入洋房,自然要提前掌握情报。
现在他这样说,望月稚子不能说有错,至于说军统的人进入洋房之后,是怎么进入周义所说的房间?
周义还在门口值班,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行动,说自己不知道,你也问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你只能问军统的人,可是军统的人你没有抓到啊。
只能说是洋房内的宪兵站岗放哨,出现了问题,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不过周义又说道:“我给军统提供了洋房内站岗人员的具体情况,人数以及位置等等,还有洋房内的地图我也给他们提供了。”
望月稚子认为,可能军统的人就是依靠这些东西,避开了宪兵的耳目,从而进入了洋房。
“之后你们是怎么做的?”望月稚子再问。
“他躲在一处房间之内,我负责房间的日常搜查,我提前进入他所在的房间,说查看过了没有异常,其他人就不会再进去了。”
“他如何行动杀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天只是搜查房间,利用相同的办法告诉其他宪兵没有异常,至于他如何行动的,我不太清楚。”周义说道。
确实周义当天怎么行动,周正也不知道,所以他现在说不知道,没问题。
“可是为什么二楼的人说看到你了?”
“其实当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看到的一定是军统的人,只是我当时没有办法说而已。”
“看到的是军统的人?”
“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就是为了在洋房内方便行动,体型也和我比较像,是军统刻意安排的。”
“那他行动结束之后,怎么逃离的洋房,这你总该知道吧?”望月稚子觉得这也是一大问题。
“他行动结束之后,还是躲在之前的房间之内,一直等到有人发现富士川大树死了,开始搜查洋房内部和外部。我依然是搜查他所在的房间,他就躲在那个房间的柜子里面,当时有宪兵跟我一同进入房间,但是我打开柜子,柜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我说没有人之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
后来大家就跑到洋房外面搜查,我想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走的。”
周正当时确实也参与了房间内的搜查,毕竟最开始大家就是先搜查内部,后来周正才找机会跑出去,给周义脱身的机会。
望月稚子心想果然是里应外合,这周义发现军统之人一直都说没有发现,让其他宪兵也没有去怀疑这个房间,所以导致让这个人跑掉。
“行动的人是谁?”
“是军统派来的,但是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放谁进入洋房呢?”
“给了一张照片,但是我看完之后就烧掉了,你现在给我照片我能认出来,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你的联系人,以及联络方式,还是有你的上线是谁,军统的联络站情况等等,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
“你能保证我什么?”周义反问。
望月稚子知道,周义现在是开始谈条件了,不过这样正常,不谈条件才奇怪。
“你想要什么?”
“活着。”
“没问题。”
“你的保证我不相信。”
“那你想要谁的保证?”
“是枝弘树。”周义很聪明的选择要是枝弘树的保证,他没有相信望月稚子的话,毕竟他认为望月稚子在宪兵队说话是不算的。
魏定波此时将笔放下说道:“和队长汇报一声吧。”
他认为现在掌握的情况很多,需要和是枝弘树汇报一下,望月稚子觉得言之有理,让人将周义再度关押。
两人从审讯室出来,直接去找是枝弘树,很快就见到了他,望月稚子将审讯记录递上去。
是枝弘树低头翻阅,看到魏定波的用刑手段时,不禁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想到对方挺狠的心。
不过想到是军统局出身,也就能理解了,军统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看到周义开口,是枝弘树来了精神,仔细查看了他说的话。
说完之后是枝弘树将本子直接摔在桌子上说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看守严密?”
看来是枝弘树对这件事情很生气,魏定波出言说道:“队长,有赵冂吉在,再严密的看守都会有缝隙,因为他就是内应。他一直搜查房间,明明看到了人却说没有看到,甚至于在富士川教授死后,搜查房间他依然是可以打掩护,这是其他宪兵没有想到的。”
魏定波现在就要将一切罪过都归功到周义身上,这样是枝弘树和望月稚子就会认为,周义说的是实话,军统就是这样行动的,而不会牵扯出其他的东西。
确实望月稚子和是枝弘树,现在没有怀疑周义的理由,他明明都已经开口了,谁能想到他说的是假的呢?
你既然说假的,你还不如不开口,什么都不说,宪兵队不是更加什么都调查不到?
而且周义这一次说的其实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的行动就是这样进行的,周正对他的保护也是这样,只是其中有些不同的地方。
疑点比较大的就是人是怎么进入的,为什么宪兵没有察觉,还有就是人是怎么出来的,至于说在二楼看到雨村康生,大家都认为是将军统的人看错了,毕竟当时二楼的人肯定是军统安排行动的人,不可能是周义。
怎么进去周义说自己不知道,他只是帮这个人进入洋房,怎么出来当时富士川大树一死,可能很乱所以也不是找不到机会。
那么这两个疑点现在也就不是特别的明显,反而是宪兵队的工作失误,让是枝弘树更加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