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稚子的行动很快,就从宪兵队回来,来找魏定波汇报。
直接将当时的调查资料都拿了过来,递给魏定波,让他自己看。
魏定波翻阅了一下这些资料,发现上面已经有了批注,看来森田大悟自己也看了。
甚至于森田大悟已经批注出来了一些疑点,那就是望月稚子是从那个思路开始,跳过了姚筠伯的阴谋,而调查到了正确方向,或者说是相对正确。
上面都有画出来。
魏定波看了看说道:“森田大悟队长,看来比我们更早考虑这个问题,有没有说其他的。”
“森田大悟队长告诉我,说是这个背后的人,一定是抗日分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让我们对付姚区长。”望月稚子回答。
“看来抗日分子很清楚双方之间的矛盾点,不然这一条不足以对付姚区长。”魏定波说道。
“那肯定是调查清楚的。”望月稚子认为,抗日分子肯定会调查这些事情。
“所以内鬼必然存在,且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内鬼,看破了姚区长的安排。”
“我想不明白,怎么看破姚区长的安排,双方关系很好探明,可姚区长的安排非常的巧妙。”望月稚子只能用巧妙去形容。
毕竟她自己发展的暗探,却是被人安排给她的,说起来脸上无光啊。
魏定波很担心什么?
那就是说这件事情是抗日分子做的,目的就是对付姚筠伯,可结果谁收益最大?
那是魏定波。
所以收益最大的人,是值得被怀疑的。
他不知道森田大悟,有没有怀疑他。
面前的望月稚子呢?
不过还没有等魏定波问,望月稚子自己就主动说道:“你虽然是最大受益人,但是我已经和森田大悟队长说了,你不会有问题。”
“你这么相信我吗?”魏定波笑着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得。”
“那也不能盲目不是。”
“我不是盲目,而是认真分析的。”
“你怎么分析的,我听听。”魏定波很好奇。
望月稚子说道:“首先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这一点我清清楚楚,其次就是区长也没有告诉你,不然区长面临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不将你供出来。”
这样的分析没错,望月稚子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至于姚筠伯。
他如果将消息提前告诉魏定波,在他自己落难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咬魏定波一口。
既然姚筠伯离开武汉,都没有提一句魏定波,显而易见魏定波是局外人。
那么这个暗探呢?
也没有告诉魏定波任何消息。
不然这个暗探被审讯的时候,就会说出来。
他连姚筠伯都供出来了,还会在乎魏定波?
因此在望月稚子看来,魏定波就是局外人,不知情。
望月稚子继续说道:“其次就是你看似是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但如果抗日分子真的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话,那你不是直接被暴露出来了,有些太明显了吧。”
“你这样和森田大悟队长说,队长是什么反应?”魏定波问道。
“队长认同我的看法。”
“那就好。”魏定波嘴上说道,心里却没有放松。
森田大悟这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在望月稚子面前不说,可能是觉得两人关系不错,心里憋得什么你也不知道。
和望月稚子聊了会,她就去忙别的了,至于具体怎么调查,还需要从长计议。
晚上下班也无需和望月稚子吃饭,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和好如初呢。
魏定波今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改道去见房沛民,这一次的事情需要好好汇报一下。
见到房沛民之后,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先祝贺了魏定波。
不过魏定波摇头说道:“现在遇到问题了。”
“之前事情的内鬼问题?”
“你都猜到了,你说怎么办?”
“特工总部打算用这件事情考验你?”房沛民问道。
“却有此意,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结论,不然我担心森田大悟会怀疑我,毕竟我是最大的受益人。”魏定波说道。
“其实特工总部,和森田大悟是一回事情,就是这一次的调查,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没错。”魏定波点头。
“我们要想一个办法应对才行。”房沛民说道。
应对!
魏定波今天来找房沛民,就是想要找一个应对的办法,将这件事情完全度过,自己坐稳武汉区区长的位置才行。
“你先回去,这几日就正常调查,小心森田大悟,我和组织商议一下,尽快给你答复。”房沛民说道。
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想到一个好办法,还是要商议一下,看看组织方面能不能提供帮助。
魏定波起身说道:“行,我等你消息。”
“军统方面呢?”房沛民问道。
“我还没有通知,不过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些消息,帮忙就不找他们了,不然之前的事情不好解释。”魏定波说道。
“知道了。”
其实军统也看魏定波现在能做区长,自然是高兴的。
至于帮忙,现在还不至于找军统,如果组织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找军统不迟。
接下来几日就是调查,魏定波表现的非常积极,毕竟调查清楚之后,自己就能做区长,你自己不上心吗?
望月稚子也调查的很积极,但是给大家的感觉好像是她也想要抢夺一下,区长的位置一样。
但是结果呢?
收获渺茫。
大家都知道,望月稚子在调查的时候,被人送了一些线索,可是送的人是抗日分子,早就已经躲起来了。
你现在能找的,就是将消息透露给抗日分子的内鬼。
但谁能识破姚筠伯的计划呢?
姚筠伯的心腹?
可是这心腹,有两个人,是跟着姚筠伯一起去上海的。
难不成就是这两个人有问题?
他们做了这些事情,担心东窗事发,所以跟着姚筠伯离开,让调查没有办法进行?
说不准啊,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望月稚子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魏定波也沉吟了片刻说道:“是有这方面的可能,但我们还是要继续调查,同时给总部发报。”
现在魏定波还不知道组织的应对是什么,如果就是在武汉解决的话,你让望月稚子去怀疑上海的人没有意义,所以魏定波没有将话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