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妮诺兹本想等杨凡醒来以后,问问他在他身上,都发生过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千算*算却没想到,杨凡竟然在这个档口失忆了!
杨凡一脸的痛苦,他紧紧的捂住头,喃喃道:"我...我是谁啊,你又是谁啊,我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杨凡郑然了很久,直直的看着同样脸色惨白,说罢,他握起拳头,用力的往自己头上砸去。
妮诺兹见状,眼眶都急红了,忙伸手拦住杨凡,说道:"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啊!"
杨凡这样的铁血男儿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不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在平时,杨凡的性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内心深处却是十分柔软。他不愿意让别人受伤,更不希望只是别**自己一昧的付出。
在妮诺兹的陪伴下,杨凡好一阵才勉强稳住心神。
妮诺兹和杨凡的语言并不相通,两人每天只能靠羡语交流。
这天晚上,在妮诺兹的讲述下,杨凡知道了,自己是怎样被妮诺兹救了回来,这里是哪里,平时都要怎样进行日常生活。
为了方便起见,妮诺兹给杨凡起了个新的名字,撒雷姆。
杨凡**丝毫不满,接受了。其实妮诺兹心里还是有一些小想法的。她的哥哥,就叫撒雷姆。
妮诺兹太想要一个亲人了,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已经很高兴了。
撒雷姆虽说已经醒了,也恢复了些意识,可他身体状况依然**恢复好。妮诺兹怕他受了刺激,不好好休息,再拖坏了身体,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催促他早些睡觉。
外看到撒雷姆又一次沉沉的睡去之后,妮诺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转身在地上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铺了上去。
地上很硬,又湿又冷。妮诺兹只好把自己团成一团,死死的抓着自己身上衣服。
"没关系的,妮诺兹,这种环境你又不是**经历过,不过,你已经有个哥哥了。"
那个床十分的简易,破旧,要两个人睡在一起,并不是睡不下,只是太拥挤了,而且刚刚认识的男女就这样睡在一起,妮诺兹总感觉实在是不够妥当。
撒雷姆是在疲累下沉沉睡去了,远在一边的高小雪却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田茜茜的状态每况愈下,杨凡说是要去沙洲把血钻带回来,可半个月过去了,却还是杳无音信。
本来,前一阵子还是能打通电话,但因为杨凡实在太忙了,有信心满怀的样子,高小雪也逐渐放下心来,只是盼望着杨凡能早日归来,电话也从每天一个变成了一周两三个。
前些天,高小雪打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杨凡手机关机的讯号,高小雪并不怎么担心,杨凡平时手机从不关机的,现在关机了或许是上了飞机吧。
高小雪已经想象到,杨凡下了飞机会给自己打电话,然后把血钻带到医院,田茜茜顺利进行手术,出院,过不了多久,几个人就又可以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了。
可现在,高小雪却高兴不起来,本以为杨凡已经坐上了飞机,等到第二天预计他已经回了国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再也打不通了,关机的手机直接变成了空号!
守在田茜茜身边的田明朗,也感到身边有着无比的压力。
就在刚刚,田茜茜的主治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明天杨凡还不能带血钻回来,田茜茜的病情就会进一步恶化,到时候情况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高小雪虽然不忍,却还是和田明朗说明了杨凡现在的状态。
田明朗也十分焦急,杨凡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沙洲,本来就是很冒险的事情,尽管有着非凡的财力和手段,可那边的人未必就会看中。
这一时间,心里认定的女婿杳无音信,田茜茜的病又要进一步的恶化,这样田明朗怎么放心的下来!
高小雪安慰田明朗说道:"田伯伯,我是田茜茜的朋友,她现在这样已经很危险了,杨凡那边怕是也出了事,两边都不能耽搁。"
田明朗当然知道高小雪是什么意思,只是身形似乎看起来更加憔悴了。
高小雪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田伯伯,事不宜迟,我必须去沙洲找杨凡,田茜茜这边,还是尽快听医生怎么说吧。"
田明朗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去吧,田茜茜我会照顾好的,你们都是好孩子,可一个都别有事啊!"
高小雪答应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出了医院,她马上给于峰打了个电话,杨凡帮过他很多忙,他和杨凡又是兄弟,又有一定的实力。自己和他一起去找杨凡,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那边传来有些慵懒的声音:"喂?你好。"
高小雪连忙把杨凡的情况和自己的来意对着于峰说了一遍,于峰瞬间精神了起来,安慰道:"没关系,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找凡哥去!"
第二天,撒雷姆起的很晚,妮诺兹早就已经早早地打好了水,现在正在铁锅旁边做早饭。
撒雷姆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再像昨天那样癫狂和自暴自弃,他有些怔愣的看着满满一缸的水,问到:"妮诺兹,这些都是你自己打来的吗?"
妮诺兹一直在用心做饭,闻言才回头笑着说:"呀,你醒了呀!"
"嗯,谢谢你昨天那么照顾我了。"撒雷姆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其实我想了一下,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没什么的,重新开始,换一种生活方式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妮诺兹咬着嘴唇**出声。
换一种生活方式或许是好的,可有谁会愿意在这里生活啊。
撒雷姆夹着说:"从今天开始,挑水一类的工作就都让我来做吧,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个实在是太辛苦了。"
妮诺兹习惯性的推辞说:"不用了,我每天都做这些,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两个中*人踢开门闯了进来。
撒雷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来者不善,妮诺兹却满脸笑容的招呼道:"伯伯,您来啦,昨天的衣服我已经洗完了,只是可能还有点潮..."
那人却并**回话,而是一脸的怒容,像是妮诺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妮诺兹笑到:"伯伯,你今天的心情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努聂冗清了清嗓子,问到:"妮诺兹,你家人都离开以后,我们家一直都对你很好吧。"
妮诺兹一愣,旋即说道:"伯伯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啊,要不是你们经常帮助我,我或许早就**了。"
努聂冗愤怒的一拍桌子:"既然如此,你发了发财居然也不来和我们说一声?你对得起我们这些*来对你的照顾吗?"
妮诺兹被努聂冗突然的态度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好事我怎么会瞒着你们呢?"
"说得好听!"努聂冗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叫道:"要不是拉扬偶然看到你偷走了一堆钻石,你是不是还想赖账?"
努聂冗说话很难听,气的妮诺兹直发抖。
妮诺兹干脆的说:"伯伯,我一直都是很尊敬您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并**偷钻石,那些钻石也不会是我的。"
"呵,说得好听!"努聂冗冷笑一声,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只需要给我一半的钻石就行了。"
"伯伯,别说你要一半,假如那些东西真的是我的,你就是全拿走,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妮诺兹说。
努聂冗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个白眼狼整天就是想着吃独食,到底给我藏哪了!"
努聂冗身边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在妮诺兹的家里乱翻乱砸了起来,努聂冗甚至还要在妮诺兹的身上翻找。
撒雷姆此时就算再听不明白,也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努聂冗身边,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努聂冗**防备,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捂着肚子连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撒雷姆。
撒雷姆**理会,又到那个男人身前,飞起了一脚,那个男人被全是怒意的撒雷姆踢出去,撞碎了妮诺兹的一根挂衣杆。
妮诺兹吓了一跳,连忙跑去制止撒雷姆,喊着:"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
撒雷姆拎起那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努聂冗走去。
努聂冗吓得直往后退,他本以为妮诺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很顺利的就能把钻石都抢走,却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狼狈的**。
撒雷姆将手里的男人扔出去,撞的努聂冗一阵后退,用流利的丝语说道:"再让老子看到你们撒泼,非把你们狗腿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