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只觉着自己的腿部一软,然后就整个身体跪拜下来,在场的民众看到这种情况后,先是一愣,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是谁啊,竟然能让朱恶人受此等羞辱?”
“不知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寻常家的公子,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啊,鱼肉乡里这么多人,能有人为我们出口气,真是过瘾啊!”
……
周围围观人的话,让着朱汉更是恼怒不已,他直接怒喝一声道:“你们在场的这些人,我都记着你们了,小心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
朱汉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来,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对自己动手!
这个时候,管家孙忠已然走了过来,之前韩昕出手的时候,让孙忠一时难以置信!一向羸弱的公子,什么时候有这等身手了!
这个时候,孙忠也来不及细想,忙的站在韩昕的面前护着他,这么近的距离下,公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自己可真的百死难逃罪责了!
孙忠摆开架势后,扭转头微微不解的小声问道:“公子,为何你要对朱汉出手呢?这样的地痞,自是有人缉拿的!”
是啊,为什么呢?韩昕听到忠叔的话后,一时不知作何回答,作为穿越者的他,自是知晓这个身体的主人与韩馥下场。韩馥在让冀州之后,朱汉为了替袁绍拔除威胁,竟然率兵包围韩馥府第,拔刀登屋,韩馥闻得消息后立即逃走。
朱汉徒劳无功,只抓得韩馥的长子,气急之下,竟将其双腿打断!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焉能留他?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韩昕默然,管家孙忠自是知趣的没有多言,而这个时候,朱汉已然恢复过来,因为韩昕与孙忠出来的时候都穿的简服,再加上朱汉喝酒喝的晕头上脑,一时之间自是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嘴里叫嚣着道:
“竟敢在这里跟我动手,你也不打听打听,
我的名号?不过,现在你服软也晚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话说完,朱汉就直接的一击重拳打了过来,似要宣泄胸中所有的怒火……
而管家孙忠见状后,平静的脸色浮现一抹笑意,他身体站立在原地,在对方出拳之际,他直接以硬碰硬的方式一招打在他的手肘上……
受此一击的朱汉,脸色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今日竟然能连失两手!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他接受?
而看热闹的民众,这个时候,早已将这里围的是水泄不通,看到朱汉痛苦的表情,一个个的脸色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此大恶之人,终于有人收拾了!
朱汉紧握着拳头,然后扭过身来,对着不远处地摊旁站着的士卒呵道:“你们眼都瞎了吗,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过来帮忙?”
话音即落,那几个士卒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炊饼,挥舞着手中的拳头走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况后,管家孙忠便扭转头来,对着韩昕道:“公子,拳脚打架不长眼,你向后避一避……”
孙忠的话落在朱汉的耳中,他放声大笑道:“这个时候想走,晚了,给我上,出了事情我担着!”
韩昕神浅然一笑,这几个人在他眼中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犬之辈,有何惧哉?
眼看着那几名士卒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韩昕与孙忠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动手时,突然围观群众的身后传出嘈杂的声音,不少人纷纷避之一旁,生生的散开一条路来!
只见一位身披兵甲的校尉,手中持着一柄长枪,冲进来喝止道:“你们这些人想做什么,这里是邺城,乃冀州的治所之地,聚众互殴,难道你们都想关进监牢里面吗?”
听到这句话,朱汉嚣张的神情丝毫未减,反倒是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道:“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儁乂啊,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也敢管到我的头上了?”
韩昕本来还好奇来这个人的身份,当他一听到朱汉的话时,对三国有了解的他,怎么不知这是谁来了呢?
面前的这位年轻小将,正是有着“河北四庭柱”之称的——张郃!
不过,此时的张郃,身份仅仅是军司马,地位比之普通的士卒并没有高多少!面对朱汉的刁难,张郃不卑不亢的回声道:“朱校尉此言差矣,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若是朱校尉不服气的话,尽可与我到州牧大人那里辩解!”
朱汉不以为然道:“张儁乂,你少拿州牧大人来压我,今日我就动手了,你能怎样?想我在州牧大人手下做事的时候,你还在家喝稀粥呢?”
听到这话,张郃一时之间有些无力,人家的身份压自己一头,而且还深得州牧大人的信任,自己当真有些冲动了,接下来无论怎么做都怕是出力不讨好啊!
张郃将目光瞧向与朱汉动手的那一方,如今的情况也就只能看他们的态度了!
然而,当张郃看到是管家孙忠与韩昕时,他先是不相信,细细的瞧视数眼后,神情微微有些惊诧:大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从着张郃的目光中,韩昕可以知道他这时候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了!这时候,韩昕唯一感慨的就是:自己父亲手中坐拥冀州如此多的人才,却不能为之所用,哎,实乃为憾事!
张郃几步走到韩昕的面前,立即作揖相拜声道:“张郃拜见大公子!”
此语一出,在场围观的人纷纷惊愕其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面前一身简装的公子竟会是州牧大人的公子!
而之前被朱汉拉扯的婢女,在得知韩昕的身份后,也微微抬头,细细打量着对方来……
朱汉看到张郃跪拜下来,之前昏沉沉的大脑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当他细细审视孙忠的面庞后,也顾不得脸面了,当即一跪道:“大公子恕罪,某之前有眼无珠,出言不逊,还请大公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