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于三天后回到了驻地,一路疾行早已经疲惫不堪,但还是强打精神向刘贵、关羽禀明情况。
而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田章率领着两万兵马不断攻打刘贵、关羽所部,不过因为刘贵选择扎营的地势非常险要,而且兵精粮足,且箭矢弓弩完备,都是从辽城搜刮的。
所以田章始终无法攻下营盘,损失颇为惨重,最后决定堵在刘贵的前面,让他不能支援东孚军,然后在慢慢将其消灭掉。
大帐内,刘贵、关羽等诸将已经到齐。
廖化对众人道:“北平杨家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锦阳关,据严鹤所言,锦阳关仅仅能够坚持两个月!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将杨子川拖垮了!”
“咳咳!”
戏志才披着厚厚的大氅,脸色惨白,寒疾一直未好,又劳累过度,反倒病情有加重的倾向,刘贵与关羽等诸将常劝戏志才多多休息,但戏志才以主公基业未成,不敢轻怠为由,继续苦苦支撑。
刘贵无奈,只好叫行军军医好好照料戏志才,争取将戏志才的身体不至于恶化。
“这是我的失误,没有想到还有北平杨家这一层!看来咱们放计划都要推到重来了!”戏志才虚弱的说道。
“军师可有妙计?”刘贵问道。
戏志才想了想道:“如今咱们依地势之险,驻守在此,吸引了敌军两万人马,减轻了东孚压力,又因为有这两万人马,所以杨子川不会担心腹背受敌,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军师请细细说来!”
刘贵等人连忙侧耳倾听。
“此计名曰瞒天过海也!我军可故布疑阵,让敌人摸不清虚实,在派遣一队兵马绕过田章,在杨子川攻城之时,突然出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必能重创敌军!”
“好!军师真乃大才!就依军师所言,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刘贵站起身来大声称赞道。
“那刘将军...”
戏志才费力的站起身,刚想在说两句,顿时就感到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先生!”
“军师!”
众将大惊,刘贵忙从地上扶起戏志才,将他抱在怀里,一摸戏志才额头,滚烫无比,刘贵急道:“这是发烧了,快叫军医来!”
等军医将戏志才安顿好,对围坐在病床周围的刘贵道:“刘将军,戏先生的身体本就羸弱,寒疾一直未愈,如今又因操劳过度,发了高烧,在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戏先生性命不保啊!”
“啊!这可如何是好!”刘贵大惊。
关羽也连忙道:“主公将戏军师交由某,让某照顾好军师,如今军师却因此而病倒,某真是愧对主公的嘱托!”
医师这时嘱托道:“如今只有好好调理一番,最好将戏先生送到后方去,好生休养,在这战场之上,又如何能养的住呢?在下也只能开几个方子,将先生的病情遏制住,但是...先生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太过猛烈的药物了!只能用一些温和的药物慢慢调养,切记,不能再让先生如此劳累了!”
“好!某知道了!还请大夫放心!”刘贵拍着胸脯子向医师保证。
“希望如此吧!以如今的情况看,先生恐怕是要折损些寿命了!”医师叹息一声,提起医箱,出去熬药了。
“这...”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刘贵看着床上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如薄纸一般的戏志才,对张弘叮嘱道:“派遣几名亲卫,一定要把军师看住了,不要让军师参与任何军机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军师保养身体!”
张弘拱手道:“末将领命!”
刘贵点点头,对诸将道:“那就让军师好好休息,咱们先出去吧!”
“是!”
而后刘贵在召集众将开了一个小会,内容就是商讨如何运用瞒天过海之计骗过田章。
等会议完毕,廖化将郭子东交给自己的布帛递给刘贵与关羽,道:“此乃镇北将军让某交给主公,说是近段日子中原发生的大事!”
刘贵拿在手中,道:“既然是郭将军交给主公的信件,咱们不宜打开,还是等到主公过来吧!”
“理应如此!”
......
第二日,田章便被哨兵叫醒,哨兵道:“敌军在营盘中动作频频,不知意欲何为?”
田章将董撼叫起,一同前往查看,一看之下,果然营中浓烟滚滚,旌旗漫卷,鼓声阵阵!
还有呐喊声从营中传来!
田章与董撼二人面面相觑,田章不由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阴谋不成!”
随即叮嘱斥候,紧盯住他们,一有动静立马前来禀告他!
第三日,斥候又前来禀告,“敌军营中又传来鼓声与喊杀声!”
田章再一次亲自前去查看,对于刘贵与关羽二人,他也算是知之甚深,皆是燕州有名的虎将,田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他们有什么阴谋,而自己没有发现。
这次关羽直接率领着将士们在营帐前列阵,士卒们听着关羽号令,竟然操练了起来!
田章看此,气急道:“关羽这是视我与无物,来人,擂鼓!集合大军!”
等到田章率领大军过来,关羽早就领着士卒回避到了营寨内,几波箭雨之下,田章灰头土脸的无功而返。
田章彻底熄了进攻关羽大营的念头,再次派兵将其堵住,派人日夜盯防。
第四日,斥候前来禀告,“启禀将军,敌军又出营训练了!”
“码的!”
田章暗骂一声,看看外面天色,竟比昨天还早上半个时辰,虽然心里骂的要死,但田章还是穿戴整齐,率领着亲卫到阵前观看。
这次是张飞率领着士兵在阵前训练,呐喊声震天响!
“走!回去!”
田章耐着性子观察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领着亲卫回营去了。
第五日...
还不等斥候禀告,田章就像疯了一样,“他们是有完没完!”
这次天还没亮,比昨天又早了半个时辰!
田章怒气冲冲的带人前去查看,这回是张弘领着士卒在营帐前,一直持续了半天时间,才回到了营地。
田章一挥马鞭,回去补觉去了!
第六日,等斥候禀告完毕,田章在被窝里问道:“这次是谁啊?”
“启禀将军,这次是出来的乃是关羽副将魏延!”哨骑答道。
“好了,退下吧!他们就是故意折腾咱们,等他们退回去,你在告我一声。”田章蒙着被子叮嘱一句,随后又呼呼大睡起来!
“是!”
第七日...
哨骑不等田章问,就直接答道:“这次是关羽副将周仓!”
“现在是什么时辰?”田章迷迷糊糊的问道。
“启禀将军,现在是寅时(凌晨三点左右)!”
“下去吧!”
“是!”
不光田章受不了,就连哨兵也早就不耐烦了,最开始之前还是比较细心探查的,但现在连主将都懒得过问,哨兵们就松懈了不少,有点应付差事的感觉。
而此时,东禹军大营,刘贵的人亦是在观察田章军。
魏延禀告道:“将军,田章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
“看来咱们的计成了!”刘贵抚掌笑道,“等明日,本将军亲自出营迷惑敌军,关将军领张飞、魏延、周仓、廖化共四千兵马出营偷袭杨子川大军!”
“是!”
第八日,刘贵身披甲胄领着一千人马来到营盘前,开始正常训练。
将士们手拿长矛,不断向前猛刺,战场之上,招式越简练越好,那些所谓的繁琐招式在战场之上就是找死。
在营外的田章军斥候,看着列阵的东禹将士,丝毫不以为意,斥候头目挥挥手,一名手下打着哈切就回去报信去了,走的不紧不慢,显然也没把东禹此次出营当一回事。
而关羽领着四千士卒已经趁乱从营盘后方迂回了过去,朝着东孚城下杀去。
田章听了斥候的汇报,“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斥候也随即便退下了。
他们谁都没在意东禹营中有什么动静,这注定了杨军的失败。
......
辽城。
刘德攻打辽城也已经到达关键的时候,褚英军的箭矢早在前几日就已经全部用光,粮食也已经告罄,褚英不得不从世家大族或者商贾大户当中借粮。
可惜有些大户根本不咋瞧得起褚英,任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愿意相借。
他们可不在乎谁输谁赢,只要自己的利益没有受损就成,反正就算刘德打进来,治理辽城也必须要他们的配合,刘德难道还敢把他们杀了不成,就连杨子川当年也不敢,辽城里面形势错综复杂,没有了他们的支持,辽城一瞬间就将陷入瘫痪当中。
说句题外话,刘德现在手中的人手,治理十个县城就已经比较艰难了,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才了。
如果消灭杨子川,刘德掌管辽城,治理一个辽城的难度可比是个县城还要困难太多,如果手中没有支持自己的亲信,根本就掌管不了一地。
分分钟被架空的节奏。
按照一般理解,刘德必须依靠辽城本地的世家大族共同管理辽城,然后慢慢通过培养人才,提拔寒门士子、亲信来掌握辽城的权利。
可刘德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吗?
......
典韦作为刘德手中武力最高的武将,就肯定要承担最危险的攻坚任务,也就是先登。
每次冲锋必在最前,撤退必在最后,所以以典韦的武力值也免不了受伤。
不过典韦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刘德吩咐他的,他必会竭尽全力。
唯死而已!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这就是典韦!
“杀!”
典韦将手中的短戟掷飞,瞬间插入一名敌军的胸膛,典韦将大戟抡飞,又是击杀两人。
“典韦!”
余魏大喝一声,执戟刺向典韦,典韦手腕一翻,利用两杆大戟的月牙刃,将余魏手中的长戟勾住,猛地一拉,余魏力气差典韦太远,手中的长戟直接被典韦从手中抻了出来,余魏身体不稳,一个趔趄,往前倾了一下,典韦瞅准时机,大戟直接扫向余魏的脑袋。
余魏可没有引颈就戮的想法,稳住身形,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想挡下典韦的这一击。
可是怎么可能挡得下...
势大力沉的大戟直接将佩剑折成两段,活生生的击打在余魏的脑袋上,与铁盔碰撞发出金铁的轰鸣声,余魏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铁盔摔落,侧面凹陷一大片,令人触目惊心。
“余魏!”
赶过来的褚英大叫一声,拔出佩刀砍向典韦,褚英的武力颇为高强,武力值为94,与典韦就差三点,一时间斗的不相上下,难解难分。
褚英被典韦限制在城头一侧,也就给了其他东禹将士可乘之机,刘德也发现今日之战正是攻破辽城的最好时机,下令全军压上!
彭越直接翻上城头,后面陈琪等人紧随其后,褚英的副将肖布想要阻拦,却直接被彭越几人联合,数吸之间便被砍死在城头。
褚英终于感觉到不对,奋力逼开典韦,大声呼喊,想要重新鼓舞军队士气,典韦可不愿意让褚英跑了,将大戟当做暗器掷了出去。
“将军!快躲开!”
一名亲卫呼喊着,将身体挡在了褚英的前面,“噗嗤!”传来兵器入肉的声音,一声闷哼,瘫倒在地。
“可恶!”
褚英看着被掷死的亲卫,睚眦欲裂,拔刀就要与典韦拼命!
“将军,城守不住了,快走吧!”
几名亲卫死死的拉住褚英,对其喊道。
将褚英推到一旁,几名亲卫挥舞着兵刃拦住了冲过来的典韦。
“将军!快走!”
一声凄厉的喊声戛然而止,他已经被典韦削掉了脑袋。
褚英看着已经被东禹军挤满了的城头,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为自己拼杀的亲卫,砍死两名阻拦自己的东禹士卒,几步便跳下城去,消失在了街道当中。
“可恶!尔等死开!”
典韦抡圆了大戟,将这几名亲卫击飞,看着褚英逃离的身影,懊恼的拍了一下城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