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数九寒天，鹅毛大雪。能够在回家的时候，有一个热腾腾的被窝是他曾经最为令人心驰神往的生活。

再说说爷爷给大鬼小鬼暖被窝的事情吧。

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跟两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的故事。

不管怎么说，外面是数九寒天，鹅毛大雪，屋里是火炉火炕，大厚棉被。

“老肥，被窝暖好了没？”大鬼哈着气，暖着手，跺着脚。

爷爷说，暖好了。回答得很老实。

“八嘎，”小鬼当时就骂上了，“你小子脑门上现在还是冷汗直流，居然敢骗我们。再骗我们，就让你暖一晚上的被窝。”

“小鬼君，你说的对，咱们把被子给他捂严实咯。我就不信这被窝暖不好。”

就算是跟两个鬼子挤在一个被窝里，爷爷觉得也是好的。

爷爷说，到处都有慰安妇事件，怎么不来个慰安夫呀。这样，他也可以去上电视了。不仅如此，他也不需要自己的孙子哭着喊着说，自己的奶奶是自愿的。他自己就可以高喊，我是自愿的。

我说，小鬼子口味那么重，你不怕么？

爷爷说，他不怕。

爷爷给小鬼子暖被窝的时候，也见过日本人的身体，跟中国人也没啥区别，都是那样的。也没有多出一条老二来。

听了爷爷这句话之后，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莫非爷爷做过那等苟且之事？

爷爷说，当然做过，没做过的话，怎么会有你爸爸。没有你爸爸，又怎么有的你？

我挠了挠头。解释道，是爷爷跟小鬼子的关系。

爷爷说，别的小鬼子不知道，大鬼小鬼喜欢什么样的，他还是知道的。大鬼喜欢小鬼那样的，小鬼喜欢大鬼那样的。爷爷的任务，除了暖被窝以外，就是负责观战。

观战！

小鬼子的口味可真够重的，我觉得咸鱼蘸酱油已经不能满足小鬼子日益加重的口味了。

爷爷说，是啊。吃到后来他们就都嫌没有盐味了。

不过幸好的是，在张店的时候，爷爷见到了能够伺候小鬼子的日本女人。

火车站的旁边，有一个小公馆，一个日本女人就住在那里。公馆的门口挂着两道大标语——“圣战大胜的勇士大欢迎，身心棒的大和抚子的服务。”门上还有个小铜牌，上面刻着“特殊慰安协会事务所”九个小字，那是货真价实的东瀛女子，不像现在。

前两天去吃饭的时候，大堂经理悄悄地问，需要服务员么？东瀛女子哟。

本来爷爷想拒绝的，不过一想，东瀛女子，可以来一个，感受下异国情调。

过了不多会儿，小姐来了，模样不丑也不俊，一般般。结果一开口就露馅了。

“大锅，你想活点啥？”

真你妈山东东营的呀。

爷爷说，假的东西太多了，从老辈子开始就是鬼话连篇。如今老了，想说点真话，却忘了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