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严言、高意远、何孝在房间内沉默不语,思索现在处境的同时,隔壁的房间内传来一阵嘶声力竭的喊叫!
严言手指一抖,立马转过身,目光有所凝滞。
“孟良!”
三人都是报社内最顶尖的资深者,自然知道这声惨叫代表着什么,一个个没有二话,飞速朝着隔离房间狂奔。
而在他们到达门口的那一刻,却看见孟良一个人捂着眼睛,死死地堆缩在墙角,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严言皱着眉头朝内瞥了一眼,里面的房间摆设没有乱,这说明孟良在这么久的搜寻中,并没有像高意远二人一样翻箱倒柜。
里面的摆设还算规矩,他心里没底也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房间。
不过看着孟良的表现,好像和他预想的情况不太一样,他原以为孟良遭受到了恶灵的袭击,但现在看来好似并不是。
高意远随之看了一眼过后,他心如止水,没有半分畏惧就率先踏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后,四下开始打量,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面前的衣柜之上,并且脸色开始肉眼可见地迅速冷了下来。
严言看到这里,也走进了房间,看向了衣柜......
蒋半彤的衣柜之中,和其他卧室相差不多,但是分层要更加明确和规律。
上面的半层放置着各色各样的衣服和日用品,可以见到的是,她的衣柜之中,男女装什么都有。
一半是男装、一半是女装,并且都是她可以穿进去的尺码,看样子这才是她的衣柜。
不过在下面的半层,情况却急转直下。
那里摆放着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瓶,一共有七个,每只大约就只有普通的饮料大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让人心底发寒。
玻璃瓶中混合着大量的黄色浑浊液体,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被浸泡在液体中的东西,严言很熟悉,那是一只只眼球!
并且每个瓶中,都放置着一双眼球,看样子是属于同一个人的,上面的血丝和经脉长长的延伸,被浸泡在昏黄色的液体中。
随着严言拿起一瓶,眼球在瓶中肆意荡漾,就连严言这种心理素质极强的角色,都有些心中犯呕和畏惧。
何孝就更不用说了,他看了一眼之后,就跑到门口大声干呕。
严言将瓶子放下,缓缓地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缓和一下内心的激荡,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反倒是高意远,心如止水,没有半分失态,他一把抓起瓶子,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眼球。
“从这个眼丝来看,不像是经过处理的,反倒像是凶手在杀人之后,用手插进死者的眼眶里面,硬生生给抠了出来,随后放置在瓶子里,这也是瓶中的液体黄中还带着一丝血迹的原因。”
严言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可以说是报社最强。
“我没心思去管凶手是怎么杀人的,我只是想知道,她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高意远没有什么异样,反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从现在来看,房间内的摆设和规制的样子,很明显蒋半彤是一个拥有强迫症或者是洁癖的人,她把这些瓶子装到衣柜之中,那么显而易见,这些都是她的战利品,是她引以为豪的东西,甚至喜爱到,每天换衣服的时候,都要看见。”
何孝才从门口吐完回来,一听到高意远这话,又是一阵咳嗦,眼泪都要要挤了出来。
“你拿着瓶子,说这些话,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吗?”
严言没有管何孝,听着高意远的话,点了点头,但是旋即又摇了摇头:“你前半段的分析,我觉得是有道理的,现在来看确实是这样,但是后半段我倒是觉得有所歧义。”
高意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严言措了一下辞解释道:“我之前在卫生间观察的时候,经历了恶灵的袭击。”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一脸惊呆地看着严言,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甚至严言的脸上也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严言摆了摆手,随后将之前在卫生间内发生的一切,全盘说出。
在场的人听后无不心惊,高意远思索片刻后问道:“你是想说,这里的七个瓶子,代表着的正是这间房子内死亡了七个人?”
严言点了点头:“而现在我们通过现在的搜寻过后,大致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蒋半彤杀人的可能性太高了,暂且算她就是凶手。
第一个卧室内,那些女装,是蒋半彤的伪装衣柜,她就是穿着这些各色各样的衣服,外出引诱不同的男人,以色诱导,并且在卫生间内痛下杀手。
而第二个卧室内,那些男装和手表,就是那些死者的剩余衣服和物件。
所以这第三个卧室,也就是蒋半彤的卧室,才是她正常生活起居的地点,至于这些瓶子,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收藏,这是她的战利品。”
何孝暗自咋舌,他不断地看向客厅之中,沉寂许久的蒋半彤,“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内心如此险恶与变态,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高意远皱了皱眉:“那你说的,我之前分析的后半段有些不太对,是怎么回事?”
“蒋半彤是一个强迫症严重,保持洁癖的人,但是她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用手去将活人的眼睛挖出来吗?这不是太脏了吗.......
而且沙发上铺着的纱帘,随着我们的到来,全部弄皱,这对于一个洁癖的女生来讲,其实是不可忍受的,更别说是因为我们这些陌生男人。
我看到过蒋半彤走出卧室的景象,她原本穿着的白裙子,被随手团成团扔在床上,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洁癖人该有的样子。”
严言长长地将这些诡异点说了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反复思索。
高意远忽然福灵心至,他忽然说道:“你这样一说反而对上了,我们始终强调的,蒋半彤身上的矛盾感,房间内的怪异感,不统统来自于她的表现和屋内展现的景象,截然相反吗?”
何孝这个时候插了一句:“确实是这
样,就在之前她还说自己是独生子女,又紧接着说自己有个姐姐。”
严言点了点头:“不错,你们说的都对,蒋半彤表现出来的,和我们调查出来的情况截然相反,这其实才是最大的疑点,相信只要我们弄清楚这点,那么生路也不远了!”
高意远摇了摇手里的瓶子,“其余的两个房间,所住之人早就离去,所以我猜测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座大房子就蒋半彤一人居住,那么杀人者,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可是她又为什么杀死这些男人?”
“你就不能把这些东西放下吗?”何孝一脸埋怨地别开头。
严言看着高意远放下的玻璃瓶,“眼睛,为什么要被单独给摘出来,它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我不知道蒋半彤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以前的蒋半彤并没有这些变态的举动,只是一个普通人;二是一周前,她经历了恶灵的干扰,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严言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猛然间想起了蒋半彤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高意远看到严言说到一半停住了,看着他的脸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严言皱起了眉头,看着客厅中的蒋半彤:“我忽然想到,蒋半彤曾经说过她失去了记忆,一直在外面迷失,今天只是为了躲雨才自主地回到这里,而就在刚才,她又想到了什么,开始疯狂地往外逃窜,好像她在没失去记忆之前,是主动看到什么东西,从而选择远离这个房子,但是现在天气的作用下,又把她给逼了回来........”
高意远听着这些话,心中的矛盾感越来越强,“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在有意识地逃离这个房子,究竟是什么事情,会将一个心理健全的成年人,活生生逼疯?”
就在这时,何孝的通讯器内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观战了许久的神秘人在此刻说出了他的看法。
“有一个猜想,可以解释这一切。
这个房间内,一周前出现了恶灵,而这个恶灵会通过倒影显露真身,蒋半彤发现这一点之后,开始将房子里的镜子全都收走扔掉,但是她忽略了水池,也正是那一次,她彻底陷入了恶灵的灵异力量中,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而她亲眼看到自己由于恶灵的影响,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大脑和行为被恶灵支配,引导男人进入,杀害,挖眼!
但是恶灵的影响是有限度的,她在清醒的时候,就会主动逃离房间,但又会在记忆完全丧失后,无处可去之时再度顺着记忆回归,从而再次进入恶灵的影响。
就是这样,蒋半彤杀害越来越多的男性,也在如此强烈的精神摧毁下,心神俱裂,就此疯癫!
比见到恶灵更可怕的是,恶灵占据了她的身躯,眼睁睁看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替恶灵做着一件又一件颠覆性的可怕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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