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荔的为作风真的跟别人完全同。
就连要人哄, 都是趾高气昂的要求,完全会让人觉得在求你,而是勉为难地给了你这恩赐, 好像该感恩戴德的是,而是你。
遇上同样姿态高傲的, 譬如温衍这种男人, 两都是刺头,明知对方是吃软吃硬的性,可舅甥俩就是谁都愿意低头, 常常为一点点矛盾就闹得愉快。
所以温荔爱回温家, 没事回去找什么骂。
宋砚也是很高傲的人, 至少十前是,所以温荔那时候也跟他对付,明明为柏森的关系接触过很多回, 独处过, 说过话, 甚至连初吻都是乌龙地给了对方,但就连柏森都敢说他那时候关系错。
换做那时候的宋砚, 面对现在这幅拽样,现在可能已经将丢下车了。
而是升起了阻断前座两经纪人视线的车内挡板, 将抱在怀里, 低声说:“好,哄你。”
喝醉了的温荔也能感受到他的宠溺,血统再高贵的猫也总是骄横的,顺顺毛,捋捋须,姿态虽然还端着, 但语气已经变了。
哼唧唧的,又还要嫌弃:“......切,就这?看起谁呢,我有这么好哄吗?”
宋砚换了方式哄。
没几秒,又说:“接吻伸舌头那还叫接吻吗!宋砚你!”
宋砚叹了口气,没喝醉的被喝醉了的人闹得也是恨得跟着醉了,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地忽略车上的另外两人,起码用压抑交缠深吻时自己自觉加的呼吸,还要分心替这醉鬼着想,用唇舌牢牢堵住麻雀般的细细碎语,以免突然清醒过来当场跳车。
挡板挡得了视线挡了声音,两经纪人人生经验丰富,在感情的花花世界里,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之前带过的艺人私底下比这更放浪的也是没有。
但他却是第一次见现在自己带的艺人私底下这样子。
柯彬知宋砚平时为工作和女艺人接触,都是分寸得当,合作过的女艺人大都是本身就很优秀的,倒贴当然可能,暗示明示以,宋砚没给出回应信号,人家笑一笑,也就潇洒放手了。
陆丹也知温荔是什么德性,合作过那么多男艺人,cp炒了一对又一对,绯闻少,但真擦出火花的,没有,为这人的眼光实在高得要死,甭管看得上的看上的,都一概看上,寡得明明白白。
所以说爱情实在是好东西,再理智的人受到撩拨也会荒唐,再高傲的人也会变成缠人精。
听着座刻意压低的窸窣声音,柯彬嘴咧到下颚都僵了,只得腾出只手来揉揉下巴。
陆丹挠了鼻子又挠发际线,最反手捂起笑到泛酸的嘴,眼睛牢牢盯着窗外,此地无银三百两式装聋。
就为温荔这醉鬼,害得车上三清醒的人这一路都很尴尬。
但跟一醉鬼计较什么呢,等酒醒了以,尴尬的就是了,这就叫好轮回,苍饶过谁。
车子开到家,喝醉的人身体格外沉,陆丹怕宋砚一人扶动,也下了车打算帮着扶一下。
家艺人眼皮半阖阖的,为喝了酒都记得用鼻子呼吸,张着微微肿胀的两片唇瓣,今有饭局,所以刻意涂了易掉的唇釉,女明星要注意形象,所以吃得比较斯文,油的菜都没碰过,所以刚上车的时候,唇釉还是有的,现在已经差多掉光了,模糊的颜色被亲得掠过唇线,晕成一大片的粉色。
本来觉得是家艺人在霸王硬上弓,仗着喝醉欺负宋砚,现在一看没了平时在镜头前的精致感,有点狼狈又柔弱堪的样子,一时竟然知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温荔站都站稳,一双筷子腿跟要折了似的,穿着细高跟,脚踝崴了好几下,宋砚扶动,干脆弯下腰一抄起的腿窝,直接公主抱抱起了。
陆丹从车上拿过温荔的包,柯彬按了车锁,两经纪人尽职尽责地送宋砚和温荔坐电梯上楼。
虽然他这小区安保设施完好,少艺人都在这里买了房子,但毕竟是两顶级一线艺人的婚房,以前也都被私生饭骚扰过,以防万一,在进家门之前,经纪人能在旁边陪着还是更安全一些。
宋砚横抱着温荔,被抱着的温荔也老实,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腿乱踢,跟杀人凶器似的。
柯彬和陆丹离得远远地,生怕踢着自己。
还是宋砚说:“别乱踢。”
温荔说:“你亲我一口我就乱踢了。”
柯彬简直没眼看,陆丹则是担心等温荔酒醒了温荔会会屈辱自|杀。
终到了家门口,陆丹帮忙按了密码,刚要进去,宋砚却温荔放了下来。
都抱到家门口了还放人下来?
温荔显然也是满,抓着宋砚的衣服放。
宋砚解释:“到家了,有摄像头。”
温荔眨了眨眼,懂了。
“对,能让他拍到了。”
两经纪人自觉抽了抽嘴角。
这么注隐私刚刚在车上怎么知注意点?真当他两大活人是死的?喂狗粮还要看碟下菜?
艺人安全到家,两经纪人功成身退,坐电梯下楼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尴尬地笑了笑。
犹豫片刻,柯彬开口问:“丹姐,你看他俩这协议,是是要作废了?”
陆丹耸耸肩说:“两下来连面都没怎么见过,拍了综艺竟然给拍出火花来了。要是这婚离成,我还真要给严导封媒人红包。”
说曹操曹操到,电梯门打开,正好碰上从别的艺人家赶过来视察的严导。
“他俩回来了?”
得到经纪人的肯定,严导立刻掏出手机打算在工作群里吼一嗓子,让a组开摄像头。
群里秒回:可是宋老师刚回家就摄像头外置开关给关了[捂脸哭]
严导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郁结,实在忍住,跟两经纪人抱怨:“是我说,他俩正八经领了证的夫妻,又都是演员,平时也没少面对镜头,怎么私底下脸皮这么薄啊。能播的我肯定会真拍,但能播的都让我拍,搞得我跟狗仔似的。”
脸皮薄倒至,刚在车上脸皮厚着呢,也就严导运气好,连狗粮都吃着。
毕竟要站在自己艺人这边,两经纪人只好赔笑,安慰严导说,现在的观众都是这样,太配合营业,观众还嫌腻味呢,就是要这种,抓心挠肝的,让观众自己抠糖吃,cp才能长久下去。
也对,可能就是为这样,人的第二季,盐粒这对才能爆出圈,现在的观众就是能惯,得吊着,节目收视率才能保证下去。
严导心情好多了,可还是叹气:“吊观众是可以,但是能能要老吊着我啊。”
陆丹哭笑得:“您又是cp粉,怎么会吊着您?”
“......”
严导心想对啊,我又是cp粉,我这么抓心挠肝是为什么。
最严导的结论是,宋砚和温荔这俩口子有毒,连他一快五十的老爷都被这俩整得跟小女生似的。
“关了没?”
温荔躺在沙发上问。
宋砚倒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嗯。”
坐起来,双手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温热的水顺着一路往下滑,压下了些许反胃感。
像孩子喝奶似的,温荔满足地砸了咂嘴,放下水杯,拍了拍沙发:“过来坐。”
宋砚也知到底醒酒没有,有的人喝醉了就彻底失去理智,一路疯到底,有的人喝醉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说的话做的事时而正常,时而正常,温荔应该属者。
“你好点了吗?”宋砚抚上的脸,还滚烫着,微微蹙眉,“怎么脸这么烫?”
温荔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为热。”
“那我空调温度调低点。”
他刚要去拿遥控器,却被突然扑了满怀,还懵着的宋砚压在沙发上,捧起他的脸,啵唧亲在他的坚挺的鼻尖上。
“你是是傻啊。”温荔油里油气地挑眉,压低了声音说,“我热是为温度高,是你在我身边,我的心so hot。”
宋砚显然是没见识过这么油腻的招数,表情复杂。
还好说这话的是温荔,虽然油腻,但也好听。
“好好说话吗?”
温荔突然瞪眼,掐着嗓子问:“丫头,我这么说话,你满意吗?”
“醉鬼,你叫谁丫头呢。”宋砚笑得喉结震动,轻轻掐的脸,“好好说话,然学长揍你。”
“我在好好说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温荔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酒意上头,说话完全过脑子,“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我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跳得好快,跟拍戏的时候一样,跟别人拍戏的时候我知自己是在工作,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但是跟你对戏的时候,我就忍住出戏,明明是戏里的男主角在跟女主角告白,但我总是厚脸皮地觉得是你在对我告白。”
“都是你的错,我一点也像专业演员了,我还怎么转型,怎么拿影啊。”温荔又打了嗝,苦着脸抱怨,“可是《冰城》也是你的剧本,你要是又连累我演好怎么办?”
宋砚动了动喉结,哑声说:“那我就去演了,你去演,好好?”
温荔摇头,斩钉截铁:“,你还是得演,这么好的剧本,我想跟你一块。”
宋砚缓缓问:“连累你了怎么办?”
“连累就连累。”温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搂住他的脖子,闷声说,“我愿意被你连累。”
宋砚拍拍的脑勺,心里被的话填得满满当当,醉鬼说的虽然是酒话,但是攻击性极强。
平时扭扭捏捏的人喝醉了,直白得令人招架住。
“我也专业,为我也出戏了。”他侧头,亲了下的耳朵,“为我就是在借着对戏的理由跟你告白。”
“哼,我就知。”温荔揪着他的衣领,霸地命令他,“那《冰城》这剧本,我和唐佳人竞争角色,你必须无条件支持我,知吗?”
宋砚失笑:“当然。”
“你真乖。”又亲了亲他的脸,“我真喜欢你。”
宋砚低低笑了两声,说:“没听清。”
以为他真的没听清,又说:“我真喜欢你。”
“没听清。”
“我真喜欢你!”
就这么来回了好几遍,温荔说累了,满地说:“你是是聋?”
“等你醒了酒就会说了。”宋砚理直气壮地说,“我得一次听够才。”
“哼,想得美,我偏说了。”
温荔趴在他身上,真的没说话了。
两人安安静静的,挤在沙发上,一趴着,一躺着,就在宋砚以为睡着的时候,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宋老师,你以前是是很缺钱啊?”
缺钱为什么要去演戏,还问伟光能能挣到钱。
“你要是缺钱的话,实可以问我借,我有钱。”温荔小声说,可是想了想,又失落地垂下眼皮,“哦,你会问我借的,你那时候讨厌我,如果真要借钱的话,你肯定会去找柏森哥,又怎么会找我。”
也等宋砚说,温荔又陷入了自己的纠结,现在脑子晕陶陶的,想一出是一出,说话没逻辑性,想哪说哪。
“所以你那时候为什么会讨厌我啊?我那时候也很漂亮啊,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平均一周被表白两次,”怎么也想通,非常服气地说,“你什么眼光啊?你是喜欢男的吗?”
只有性取向这点能够解释宋砚那时候为什么喜欢自己,总之绝对是魅力,一定是宋砚的问题。
“你之前跟我协议结婚,也是为有人说你是弯的,为了澄清你是同性恋才跟我结婚的。”温荔越想越觉得这猜测很靠谱,语气震惊,“我靠,我竟然你掰直了,我魅力好大。”
绕这么大圈子还能夸到自己头上,愧是。
宋砚觉得实在有必要澄清一下,叹气说:“我很直。”
温荔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证明?”
宋砚牵过的手,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到手里,等摸到了所谓的证明,男人的脸色倏地变得迷乱起来,喉沉沉地往外吐气,眼底幽暗,挑起眉梢,带着浓浓的欲望对说。
“你在我身上躺了多久,它就|硬|了|多久,怎么样,能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