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呐喊,石哥双脚和双手一用力,布条拉动按下了天光的发射按钮,一道红色的激光喷涌而出,向着已经吹来的高阶丧尸撞去!
呃吼……
它也怒吼一声,迎着光柱冲了上去!
两者碰撞,火光翻涌而出, 嘶吼声中还有鬼头仔的惨叫声,在天光射出这一发后,强大的后坐力让他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真正地推背感!只见他整个人勐地向前一倾,狠狠撞在了石哥裆部,对方脸色一下就变了,五官几乎扭在了一起。
这强大的后坐力即使有座椅的靠背作为缓冲,也顶得鬼头仔感觉全身骨头几乎要碎裂一般, 不过也幸好有座椅靠背的缓冲,要不然他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而石哥双腿笔直地伸展着, 双手死死拉这布条,在刚才使劲的那一刹那,天光发射出激光带来的后坐力也让他觉得双腿唰地一下发麻,不过这比刚才好过,至少自己能承受得住!
“回头看一眼,那家伙现在是什么情况?”
石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鬼头仔闻言也回头,在后面路上翻涌的火光中,他能感受到从中散发出来的惊人热量!
许久过去,他没有看到那头七阶丧尸的身影出现,对方似乎就这样挂了?
还没等鬼头仔松一口气,一声嘶吼从翻滚不息的火光中传了出来,极致的风浪瞬间将熊熊烈焰压低,随后,鬼头仔看见了那头七阶丧尸的身影, 此时它原本宽大的脸盘下巴部分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他知道, 这是被石哥刚刚轰出来的,但这点伤势对丧尸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一声怒吼中,他能清晰看到对方颤动的喉部也能感受到这头丧尸心里的怒火,一双苍白色的眸子更加嗜血!
它的四肢再次迈动,一瞬间提速狂冲而来,或许一开始它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是纯粹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同,这家伙认死他们了,大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倔强!
“艹!没死!再来!”
鬼头仔连忙对下面的石哥喊道,对方听到后牙齿一咬,双腿与双手一起用力,座椅靠背后面的天光红芒爆闪!又是一道光柱出现,撞上紧追不舍的丧尸!
又是一团火光炸开,正在高速移动的七阶丧尸硬生生被轰慢下来,而巨大的后坐力也在一瞬间几乎将鬼头仔整个人顶得飞起,从座位上被弹起后又很快落了回去,剧烈的疼痛带着许些麻痹感传至全身, 让鬼头仔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
“我去!疼死老子了!”
输出功率开到一半的天光所射出激光的后坐力又多大,他现在是亲身感受到了, 每一次射击,他都感觉自己后背像是被一辆全速行驶的车撞到一般,嵴骨都几乎要断裂开来!
而他惨叫声刚刚落下,他同时也听到从旁边传来的“咔嚓”一声,转过头一看,在自己身边的就是石哥的脚,比起之前,此刻石哥的脸上表情变得更加扭曲,鬼头仔知道,石哥肯定是骨折了。
“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鬼头仔向对方询问了一句,迎来的是石哥一声咆哮,他顿时无言于对,而石哥则几乎怒吼:“回头看那头丧尸咋样了,死了没有?”
鬼头仔闻言转动自己发麻的身躯,回头看去,很不好的是,这头丧尸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晃了晃脑袋,它减缓下来的四肢迈动的速度再次加快,现在的它全身上下基本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肉,到处都是被高温灼烧后留下来的肉疙瘩,它现在的样子,也更加让人觉得恐怖,那一声声嘶吼还夹杂着难以平息的怒火,这怒火让它的吼声变得凄厉。
如妄想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向他们索命!
“没死!”
“还没死?歪脖子你给我开快点!”
“已经最快了!我还能怎么办!”
一刹那间彼此沉默了一会,最后石哥紧咬着牙喊道:“再来!”
话音一落,石哥手臂上的青筋暴凸起来,而由于刚才的那一击所带来的后坐力直接使他的腿骨折,这一次他虽然看起来像用了很大力气,但迟迟不见座椅后面的天光射出下一道激光。
“还行吧?”
“行!呃……呃……啊!”
石哥带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发泄着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终于在后面那头丧尸快要接近车辆时天光枪口上光芒爆闪!
红色的光柱有一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因为这高阶丧尸距离他们多近,激光几乎是在发射出去的那一个瞬间就撞在了这头七阶丧尸的身躯上,火光翻涌间,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几人只感觉自己身处于大蒸笼之中,后备箱的框架根本撑不了一会儿,上面的红漆也是在一瞬间被灼烧得掉落下来,露出大脚车原本的银色,不过它原本的颜色在高温也是那样不堪一击,很快变得暗红!
鬼头仔坐在的真皮靠椅的表皮直接卷缩在一起,在车内的高温中,即使有着外骨骼战衣的保护,他与石哥以及歪脖子脑袋上的头发还是在高温下蜷曲掉落,不一会,脸上的皮肤也开始出现皱褶,叁人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惨叫,只觉得自己皮肤上的水分都快要被烤干一样!
也幸好是车子行驶速度很快,高温来袭时因为继续行驶所携带的狂风将炙热迅速带走,这让几人变得好受了很多,高温彻底结束后,叁人在面罩下的脸早已是面目全非,长满了水泡,只有永保持着和之前无二的样子,不过他穿着外骨骼战衣,上面样子鬼头仔几人可看不到。
“我……我不行了……”
随着温度回到几人能承受的程度,石哥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的,他握这布条两边的手一松,整个人躺在了踩板,如果有那个可能,他只想就这样躺着,才不去管那什么狗屁丧尸了,死了就是死了,累到极致比死亡还要来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