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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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坐车顺利抵达神奈川县,塔矢的脸上已恢复如初,南野也再次变了发色,带上了遮阳帽和太阳镜遮住了本来面貌,对于这个变化,进藤的疑惑继续埋在心里。

按照地址来到南野家老宅。老式的建筑有着独属它的沧桑,到处都流露着岁月的痕迹,走廊围栏上的划痕,古老的庭院,南野依稀能从这里看到母亲幼时的欢笑与嬉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幸福的家支离破碎呢?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那里是心灵的港湾。

在长辈面前,南野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的,当然,这只是她认可的长辈,在管家婆婆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和室。至于过去的种种,她无心追查,既然已成往事,就让它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散吧!

等在和室的南野仁和看到和外孙女一起回来的两个俊秀少年,心里很是安慰,只要这个孩子不孤单就好,有朋友在身边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见老人无恙,南野也心安了很多“外公好。”

“好好好,明子回来了就好,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回来看看外公。”嘴上责备着,但神态间却是难掩的关切,仔细看看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孙女,没胖也没瘦,很好。“他们两个是你的朋友?”

“嗯,给外公介绍: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塔矢亮和进藤光;小亮,小光,这位可爱的老人是我外公哦!”还是不要太严肃的好,免得把气氛搞僵,南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挽住老人的胳膊,俨然一副听话的乖宝宝。

“南野爷爷好!”塔矢和进藤整齐的问候。

“哦?是塔矢君和进藤君?我老头子可是你们的忠实棋迷啊!哈哈哈哈!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老人开始两眼放光。已经不用在意了,在看到自己的外孙女心无芥蒂的挽着自己时,老人就彻底放开了,这个孩子不像表面那么不近人情,她会和女儿小时候一样跟自己撒娇。

“南野爷爷,您不用对我们说敬语,你也喜欢下棋?”真别扭,让一个眉毛都白了的老人家对他们用敬语让进藤感到很不自在,塔矢还好,可能从小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尊称。

“是啊,喜欢,不过跟你们比就差远了,塔矢老师,不介意给我老头子下盘指导棋吧?”南野爷爷用一副小女生见到偶像时的表情期待着。

“爷爷过谦了!”

“来来来,我们去下棋,你们自己玩吧!”老人撇下刚回家探亲的孙女和进藤,拉上塔矢钻进里面那间屋子。

“小光,我们去观战吧!”说完,南野也拉着进藤也跟了进去。

真会摆,家里居然还有专门的棋房,那棋盘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榧木棋盘;不仅如此,整个房间里都有暗香萦绕,连精美的茶具也让人爱不释手。最重要的是棋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南野仁和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塔矢也很意外,没想到南野爷爷会有这么高的棋力,幸好自己没有轻敌的习惯,不然真就大意了。

局终。经过数地,南野爷爷输了三目。“我认输,谢谢指教。”无憾了,真的无憾了。

“谢谢指教!”塔矢抬头露出胜利的目光。他不会输。

“难怪塔矢行洋那么早就退役了,后继有人啊!”嗯,不错的年轻人,尤其是在棋盘上的那股气势,做他的孙女婿再合适不过了,哈哈,不过另一个也很优秀啊!很难取舍。

“外公认识塔矢老师吗?”

“哈哈,岂止是认识?想当初塔矢名人的第一个名人头衔还是从老夫手里夺走的呢!”南野老人提起就牙痒痒,回想起当年那场头衔挑战权争夺战,塔矢行洋在最后以半目之差险胜,成功夺取挑战权。南野老人饮恨江北,也是在那之后正式退出了职业棋坛。时过境迁,如今,已是多年了。

“哎?外公你还当过名人啊?了不起。”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确实很意外。

“呃,了不起。”进藤显然也很意外。

“呃,抱歉,我不是很清楚。”实话实说的塔矢。三人都吃惊的看着前面端坐的老人,职业棋坛上曾经的泰山北斗会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当初塔矢行洋没有赢我,那么打败名人三连冠的乃木的那个人就会是我。”点点头,本来就是这样,他老人家当年只是差差一点没有拿到挑战权。

“哦,原来如此。”三人齐齐点头,说话大喘气,直接说是塔矢老师打败的乃什么木,拿到了本因坊,不是你不就结了吗?

“呐,外公,你和小亮下棋不会是想要父仇子报,一雪前耻吧?”南野邪邪的一笑,似是在说:是的话我会耻笑你哦!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红,心虚的连忙轻咳“咳咳,怎么会!”

“原来,你就是父亲提到过的南野九段,南野老师,刚才真是失礼了。”的确,当年那场头衔争夺战使父亲第一次步入辉煌,也是父亲在职业棋坛夺得的第一个头衔,小时候在父亲的影集里见过,难怪老人的棋力会那么厉害。

“真没想到哎,外公你竟然当过职业棋士,还是九段。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外公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不过看这家里挺讲究的,该不会差吧!

“难得你父亲还会提到我,这么多年了,连他都退役了,以后,棋坛上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至于外公我啊,现在不行了,只是靠卖一些棋盘,棋子和茶具什么的小东西,养家糊口而已。不过,我倒是有几个学生,很有潜质,可惜呀,他们志不在此。”南野老人想起那几个弟子就深深惋惜,以他们的实力早就可以考取职业棋士了,真是可惜了。

南野明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神奈川这个地方,希望不会!“外公的学生一定都很优秀咯?”试探性的将这句话问出口,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么巧。但不幸的是下一秒她的这点小小的希望就被灭了个粉碎。

“是啊,他们都很优秀,连续两年在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上获得冠军,今年拿了亚军,你们年纪都差不多应该认识,他们都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很有名。哦,对了,他们明天会过来。”老人一字一锤的砸向南野的心脏,怎么办?她现在还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牵扯,虽当初说来到这里的确是想看看现场版的《网球王子》,哪知自己竟好死不死的选了这个酷似藏马,却又是非缠身的肉身。况且剧情早已落下帷幕,三年级的王子也将在开学后成为高一的新生,看来神奈川这个地方还是不常来的好。万一碰上会很麻烦,而她现在只要有小亮在身边就可以了。还是让外公在他的学生面前永远不会记得自己吧!

塔矢注意到南野的脸色不太好,深知她的身体状况故而担心的问“小明,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你一定是饿了对吧?我也是耶!”进藤紧着打岔。

“呀呀!已经这么晚了,管家,怎么还不开饭?”老人一听孙女饿了连忙吆喝,管家今天怎么这么不会做事?饿坏他的宝贝孙女可怎么行。

午餐很丰盛,都是一些好吃的日本料理,若是平时,南野一定会细嚼慢咽的慢慢品尝,好好的享受这丰盛的一顿,可是,现在不仅没有胃口,还“呕--”一阵反胃,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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