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崩崩……
弓弦声不断响起,荡虏军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
粗如儿臂的弩矢携带着巨大的动能,杀死了一个个荡虏军士卒。
“该死!”
“啊……”
“虎子……”
“快撤!”
“……”
荡虏军军阵发生了混乱,士卒们一瞬间损失惨重,甚至有的士卒被弩矢贯穿了身体,鲜血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武安金强忍着大腿被贯穿的剧痛,指挥着荡虏军有序撤退。
“艹,狗/娘养的西夏人,开枪,齐射,火力压制!”
“快快快!”
火枪队队长见此,也是一下子红了眼睛,下令火枪兵火力压制府库中的西夏人,接引掩护前去冲锋的友军兄弟。
准备强攻府库的荡虏军损失惨重,虽然撤了下来,但却是瞬间死伤了三十多人,包括队长武安金,也是受了重伤,被医疗营的人接了下去。
西夏军凭借攻城弩顽抗,荡虏军一时间冲不上去,双方形成了僵持。
……
“报大都督,大军在城内的攻势受到了阻碍,一只西夏精锐死守城内府库,有数架攻城弩拦路,已经战死数十名兄弟了。”
“请求大都督派遣援军!”
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
陈言眉头微蹙,思索了片刻后摸着下巴说道。
“拉几门火炮进去,给我轰平那座府库。”
“诺!”
传令兵领命退去。
几组炮兵在陈言的命令下,拖着火炮入了城。
来到了那座难以攻陷的府库之前,几门火炮一字排开,炮兵快速装填,瞄准,然后点燃了引线。
轰轰轰……
数声爆响之后,府库大门被打成了稀巴烂,守在府库门口的那些西夏士卒损失惨重。
那几座攻城弩也被炮子砸成了一堆烂木头。
“杀啊!”
“杀光这帮狗/娘养的西夏人,给战死的兄弟报仇。”
武安银身为荡虏军的校尉,竟然亲自带队冲了上去,手持环首刀,脸上满是狰狞和凶悍。
刚刚因为进攻府库,而被重伤的武安金是他的哥哥,自己哥哥重伤,还不知道
能不能救回来,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武安银一刀劈死了一个西夏人,这个西夏人的脑袋被他砍了下来,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武安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到一个正在和荡虏军士卒战斗的西夏人,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举刀就砍。
噗嗤噗嗤……
连砍了数十刀,那个西夏人早就被砍的没了人形,他这才停了下来,红着眼睛杀向了别的西夏人。
占据府库拼死抵抗的西夏人,没多长时间就全部被杀死,荡虏军这次为了给战死的战友报仇,没有要俘虏。
那些西夏士卒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投降的,全部被杀掉!
……
一组荡虏军士卒冲入一户人家中,杀死了占据这户人家屋子,进行抵抗的西夏军士卒。
这一组荡虏军士卒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一个躲在屋子角落恐惧的瑟瑟发抖的西夏老者。
“队长,怎么办?杀不杀?”
一个普通士卒询问道。
队长摇了摇头。
“大都督曾经说过,战争是军人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把普通百姓牵扯进来。”
这个荡虏军小组的组长铭记陈言所说的话,战争是军人的事情,他并没有打算杀死老者,对着老者善意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就在他刚刚转身的瞬间。
噹!
一声闷响,那个西夏老者竟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个铁锤,一下子砸到了这个荡虏军组长的头盔上。
铁锤和头盔接触,发出一声闷响,荡虏军组长的脑袋懵了一下,可怕的冲击力通过头盔传荡,他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杀!”
“狗/娘养的西夏人,竟然偷袭我们队长。”
“……”
噗嗤!噗嗤……
这一组荡虏军的其他组员见此一幕纷纷红了眼睛,提刀杀向了这个老者,数刀斩下,老者睁着不甘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组长!快看看组长。”
“组长没事吧?”
“快找医务兵,快快快!”
“……”
只是,这个荡虏军组长最终还没能被救回来,头盔虽然挡住了铁锤的攻击,但可怕的震荡还是杀死了这个荡虏军
组长。
他死了,死在了一个,他不打算伤害的普通百姓的手上!
只是,这样的一幕并不是个例!
很多的荡虏军士卒并不是死在那些西夏残兵手上,而是死在了这些看似人畜无害的西夏百姓手上。
……
西夏军快速崩溃,荡虏军推进清扫城内西夏残兵的速度非常快。
只是,让陈言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荡虏军入城,城内的普通西夏人竟然暴动了起来,从各自的家中冲了出来。
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菜刀,锄头,镰刀,板砖……
悍不畏死的冲向了正在清剿西夏残军的荡虏军。
荡虏军被这些普通的西夏百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竟然出现了伤亡。
陈言听闻消息后,脸色极度了阴沉,在冷着脸沉思了半天之后,陈言下达了一条堪称是冷血的命令。
“兴庆府城内,有反抗意图者,皆可杀!”
这条命令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像是会反抗的,那就全部杀掉,不需要理由!
在战争中下达这样的命令,其实就和下令屠城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陈言并不后悔下达这条命令,他只是后悔自己下这条命令有点迟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荡虏军士卒无故惨死了。
或许在这些西夏人看来,他们是勇敢的,是无谓的,在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而战!
但是在陈言这里,他们却是被判处了死刑,不用缓刑,立马执行的那种。
因为此刻的陈言才是征服者!
敢反抗者,皆杀!
一人反抗杀一人,百人反抗杀百人,万人反抗杀万人!
全城反抗,那就屠城!
往年西夏可没少入寇大宋,劫掠汉民。
他们屠城杀戮,欺压劫掠汉民的时候,可没有留手的打算,陈言下此命令,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陈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依旧白嫩修长充满了美感,虽然因为时常和士卒一起训练,手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但依然十分好看。
但是,此时陈言却是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变成了红色,鲜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