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心悸，赶紧用左手握住右手，左手都感觉到了颤动。

但就像这种抖动到来时的迅速一样，他左手握住右手不一时，抖动又停止了。他试着举右手，握手，抓东西，……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但董承乾却对这个抖动，有点心惊肉跳，到了5岁，马上就要5岁的年龄，他绝对不会相信，刚才那是幻觉。

他，一定是生病了。

董承乾想到爷爷董玉则和父亲董坤源，都是因为长期的面食重体力劳动导致的出血性脑中风，最终都黯然离开了工作了一辈子的面案，成为了董记面馆的旁观者。

可爷爷离开面案时，已经94岁，父亲董坤源，也七十有一了。而自己，满打满算才5岁。想到这里，董承乾心中不禁涌上了一阵酸楚的感觉。

本来，董承乾还想着，给董啸再守十年董记面馆，而且自己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对于董啸所说的另一种办法，就是从董氏家族里，选一个可靠的接班人，他不以为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实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董啸提的这个建议了。

董承乾也忙着给自己打放心针，或许，就是太累了，最近董记面馆生意太好的缘故吧。自己多休息一下，就好了。看来，还得再招一两个面食师傅了，他这样想着，就把招人这事情，跟妻子崔凌玉说了，让她赶紧从族人里寻思寻思，尽快招一个过来。

有了人手，他休息一下，或者是少承担点儿活儿，估计，就没问题了。

但他身体后来的走向，显然跟他的预计，有了偏差。

……

这边厢，于亮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供柳燕和方世振参考。

于亮说，“柳总，你有没有觉得，董啸那一大堆礼品，尤其是昂贵的手机、PAD什么，都是他签约进来的作者送过来了啊？如果说，这样的礼品可以送，那么，发个红包，送个礼金什么的，也算正常了？”

柳燕听了，不禁也觉得，这于亮的心理，确实有点阴暗。但转念一想，于亮可是忠心耿耿，要帮自己把董啸搞走的，所以，也没有在意什么。

她点了点头，问方世振道，“我让你做的那个董啸来之前的凡存在保底或买断签约的情况，和董啸来之后保底买断签约的同等级作者，横向对比的，怎么样了？”

方世振掏出了几张纸，低头说道，“找到一些，不过时间有点长了。我们扬江中文网011年开始到董啸来之前，根本没有签过任何保底或买断的，全是纯分成，发福利。没法对比，只有009年初成立，到010年底时，签过不少。至于真正大神级别的，则完全没有签过，不过，我听我朋友说，梦大大好像现在全版权0年买断，价格好像是千字千元。”

一听梦大大，柳燕和于亮睁大了眼，于亮脱口而出，“方总，你这个消息来源，可靠吗？梦大大，那可是网络文学行业五大至尊神之一啊。这千字千元，可能吗？”

柳燕却嗤之以鼻，“怎么不可能，据说这五大至尊神的小说，都是洋洋洒洒很长。我们假设，一本小说，就算500万字，千字千元都500万元了。500万元华夏币全版权买断一本小说0年，我觉得，实在太高了。”

“我……我也是听之前认识的一些朋友说的，他们的看法，跟柳总是一致的，想来是不会错的。”方世振补充道。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没错。我也不大了解这网络小说的价格，确实不好评价啊。”于亮感叹着说道，还好，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但柳燕、方世振和于亮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讨论梦大大小说全版权价格的今天，过去的几个月里，以星空中文网为首的几家网络小说一线网站，单部网络小说的影视改编权五年独家授权，仅仅在一个月内，由突破100万、00万，到达到800万元华夏币一部。

而且，这些成交的作者，都只能算是大神级的网络小说作家和作品。而在网络小说领域，由低到高，依次是新人、中坚、重点、大神、主神和至尊神，至尊神只有五位，主神一般默认是不到二十位，大神不到500位，重点、中坚和新人，则高达万级、十万级和百万位级别。

如果大神的作品影视改编权都能卖到800万，那其上的主神和至尊神呢？一部作品单单影视改编权，能够售出超过千万级的水平，那数字阅读、出版有声、游戏动漫等权利呢？

就算按照最基本的常识估计，一部主神和至尊神级的作品版权，那都可能产生两千万以上的版权直接交易额和上亿元华夏币的实际产值。这样的高产值，能够500万元买断0年全版权吗？

如果一个人的脑子，不是被门挤了，或者驴踢了，他肯定不会这样想。哦，忘记了，还有一种人，也会这样想，那就是对网络文学一无所知，却还装着一知半解，甚至是专家的人。

这样的伪专家无知者，最是可怕。

接着，方世振又提到，同样级别，甚至是同一个网络作家，010年及以前，是千字0元保底或买断的，但现在，董啸却是千字40到60不等的价格来买断的，几乎贵了两到三倍。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

柳燕对这两个问题很认可，她觉得，不管董啸怎么答复，这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无法回避。从这个问题着手，说不定，就能够达到，把董啸搞走的目的。

于是，马上召开的业务分工和014年新年计划会，就又变成了对董啸的质疑会。

……

当然，自那次董啸群发邮件，柳燕骂娘加摔门而走的事件发生后，柳燕已经吸取了教训。像这样可能会有争论争吵的会议，当然是不能在公司开的，于是，他们又选择了公司不远处的茶社。

既然田新田总已经定了总基调，那会议就再简单不过了，014年度总体任务，在01年基础上增加0%，但投入，要减少到900万以内。业务分工，扬江中文网三位高管，柳燕总负责，具体分管商务部和对接总部领导；董啸业务负责人，分管技术部、编辑部、市场宣传部和数字运营部，方世振是后勤总负责，一把抓人事行政法务财务等公司后勤事务。

董啸也比较认可这个分工，尤其是技术部名义上柳燕分管，实际上工作董啸管理；商务部名义上董啸管理，但实际上工作柳燕管理；这两个尴尬的事情，算是纠正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