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本神跟着铲屎官太子进入他的卧室,我吓得连怀里的唐小美都掉地上了。
铲屎官抖着小短腿问我:“四不四被本太子总统套房的尊贵装潢吓到了?我就这么跟两位说吧,这几年我混的还不错,现在整成我们全京城首富了,坐拥几个亿的资产,但是我跟二位说实话,这种脱离人民群众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按住唐小美手里的“暴雨天罗”:“铲屎的,你这睡觉这屋儿装修很有问题啊!哪个工程队承包的,你是拖欠了人家农民工兄弟工资是咋滴?”
铲屎官很不以为然:“竟瞎扯!血历啥啊,别在我这儿蒙事儿嗷!统统不好使,人我找砖家给我这360平的大复式看过,甲醛一点都不超标。你看看我这儿吊灯、我这儿实木家具,我这儿落地式窗帘,我这狗窝……你们小两口要是没啥事儿,就在我这小住两天,本太子也让你们这些活在基层的同志们,也体会体会我们有钱人的快乐。你们千万可别以为我是在炫耀,我就是为了显摆。”
唐小美用脚后跟将肉滚滚的“窝头”挪了个位置:“你也就是投胎的技术好,要是你出生在一个普通百姓家里,就你这婶儿的,别说成家立业的,就是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赵桓用大铲子指点:“小妞儿叽歪啥,仇富四不四?仇富的劲儿上来了哈!”
唐小美掏出“暴雨天罗”跟他的大铲子一顿死磕:“菇凉我哪儿体现出仇富了?我们唐家在两川和京城的净资产也有几个亿好不?我像你这样嘚瑟过嘛!”
我目光游走全局:“铲屎的,给你设计卧室之人,当是一位国手巨匠,他布置的九星之文曲星局,主才华跟桃花,所以太子少年时,才思敏捷、女人缘极好……”
赵桓停止跟唐小妹的对抗:“你说这个我不跟你犟,当年在‘天子门’,我们那一届,都是各国的龙子龙孙,竞争肥肠激烈,可就是我每次都考第一,什么辽国的公主鱼丽珠、金国的公主完颜格格、西夏的公主李莫愁,都对我佩服的裸体投地……”
唐小美不客气的用事实“啪啪”打他脸:“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你咋混的,一本百家姓都背得秃噜反账的,一帮女人也下载不出一个副本?就知道招猫逗狗的,你小时候吃人女孩儿家苞米面饼子的能耐哪儿去了?”
赵恒捂着挨了美少女两耳光的脸颊:“我也纳闷这事儿呢,自从去年愚人节之后,我这脑袋瓜子也不好使了,每次和妃子们行房复习作业的时候,都感到身体被掏空,你们说我四不四该买些三鞭啥的补一补……”
唐小美安慰他:“太子不哭,站起来撸!”
我单腿站在玻璃茶几上手搭凉棚:“我的‘天眼’看到一些很奇怪的粉红色的戾气,这些红色怨气在你的卧房里流动交织,形成一种凄厉艳红的网状,直接覆盖了你整张卧床的上空。如果我猜的不错,是有人在你的卧室里偷偷布置了阴居‘桃花煞’!”
铲屎官的头和他怀里的“窝头”的狗头,步调频率一致的先点头、后摇头,都表示出“你说的很棒但老子没听懂”的意思,就这爷俩的理解能力听不懂也很正常。
唐小美拿出一个望眼镜仔细观察:“神棍,你的意思是说,有人阴太子,设了‘桃花煞’,害得太子不孕不育不举不中用的?”
赵桓举着大铲子追杀唐小美:“你这人说话不好听,人家举着呢!”
我一个空翻落定地面:“看这煞气的稀薄度,这个阴局至少已经布置大约一年半之久了。值得庆幸的是,太子是马上皇帝之后,骨血里多多少少还残留了一点太宗金戈铁马杀伐天下的豆瓣酱,所以才在一定程度上多多少少抵抗了部分阴煞的侵袭;否则的话,铲屎官殿下你早便精尽人亡白骨一具了……”
被唐小美踩在脚下的铲屎官大嚎\(^o^)/~:“你是说我二弟准备罢工嘛,那可咋办啊?儿砸你起开,别舔我脸!爸爸我不活了我!哎呀我的天啊皮鞋漏脚尖啊……”
我说:“你先别急着哭丧,还有得救。”
赵桓马上破涕为笑:“咋救?大哥哥你快说,只要你能救我,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我满脸不屑:“咋说话呢?我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收钱办事的人吗?”
唐小美抬起脚:“是。”
我调整了下思路:“别张口银子闭口银子的,有些事情不是银子就能摆平的,怎么滴也得是金子啊!”
赵恒很客气:“办不好我办你全家!四平靠山屯是吧,我早就让李棁把你家地址门牌号啥的打听好了,我和我二弟阵亡之前,先把你家九族之内板凳高以上的,我全给你咔嚓了!”
我马上意识到了自身上的错误:“你批评的很对,我最近接着猪脚光环有点起高调,其实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孩纸。”
赵桓张开双臂:“知错就改还是好青年!来,给我儿砸一个普通农家孩纸的拥抱,没事,它不嫌你脏,来,大胆一点儿,面带笑容。”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抱了一下“窝头”:“听着咋这么别别愣愣的呢。”
赵桓抱回汪星人:“你能不别愣吗,就你这样的下三滥下五门下九流,有啥机会跟我们这些有钱银接触,四不四,见着我特别紧张,别哆嗦,我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皇二代。”
我一巴掌拍醒他:“该紧张的是你这个狗奴才!再不破了这‘桃花煞’,你丫的就等着断子绝孙哭鼻子去吧!”
赵桓双手一张,摆了个姿势:“哎呀!跟我动武?哥也是练过的,永春——叶问——”
唐小美从后面一脚踹了个太子一个大前趴,拿出小本本:“神棍,破局都需要什么装备?填好单据回头咱们向叶师爷报销。”
我仔细想了想:“桃木剑四把、铁锹四只、黑狗血四盆、孔明灯四盏、寡妇四个、烧鸡四只,都记账本上,开个小票,让铲屎官的狗腿子们赶快出宫去张罗着,一样别落。”
赵桓百思不得骑姐反被唐小美骑在头上:“大哥哥大姐姐,前面那些桃木剑啦、铁锹啦、黑狗血啦、孔明灯啦,多多少少跟装神弄鬼还沾点边儿,你让我弄四个寡妇干哈?安东野,你最近的作风有点问题啊,你要记住,你可是写清水文的啊!你处女座的《欲望妖都》关在小黑屋子里放出来没?可不敢堕落啊!”
我扯住冲着唐小美狂吠的“窝头”狗尾巴:“你懂个毛球?施法者在你睡床四角的地下,埋了婴儿死胎,这种戾气极重的阵眼,普通人接近不死也得掉层皮,只有‘克夫命’的妇女才能帮我完成破局,你滴明白?”
唐小美似有所悟:“我懂了,那最后的四只烧鸡,一定是准备留给死婴喂食平息怨气所用,我说的对不对?”
我吞了下口水:“不是,我觉着我们该吃中饭了。”
另一头,侦破工作接连的失利,让龙老大很恼火,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圈。
转到第99圈的时候,有强迫症的的龙老大,有反转了99圈,最后老大觉着有点迷糊,他决定找个出气筒撒撒气。
于是,龙老大喊来线人王狗仔达,穷凶极恶满头金星秀的训斥:“你说你挺大个脑瓜子,一天竟想啥子来着,老子跟踪那个小矮人大半夜了,到了赵日天楼下,眼瞅着我就能看到好戏了,就被你一出声给破坏了!害得老子被赵绿帽误会挨了好几刀,连工伤都不给报!作为一名老线人,你说!你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狗仔达忍着笑:“龙总,我错了,我对不起老总您多年的信任和副总多年的栽培,对不起条子们对不起朝阳区群众。我要做出深刻检讨,其实我是不想笑的,就是没憋住,因为,那个潜入副总老婆房间的小矮人,长得实在是太像行走的表情包了!”
隔壁,叶师爷和杜仵作在赵副总停职期间由谁来具体领导办案工作一事上,起了激烈的争执,叶师爷认为自己从业二十余年来兢兢业业,比杜冷丁更有资历胜任这一领导职位;而杜姐则认为叶良辰一张平民牌没必要和自己这个预言家整抢警徽。
“刑部”衙门门口,才一下轿车的阎尚书,瞬间被守候在那里的记者们包围,《江湖日报》采风迟希丽抢先提问:“请问发言人,有消息说您不抓紧督办全民关注的‘杀人连环案’,而是深夜陪同皇上和太子参加不健康的黄色派对,可否属实?”
阎罗王推开面前一堆麦克风和胡萝卜,伸出五个手指厉声喝斥:“对于这种造谣者,我只能送他们三个大字:‘一派胡言’!”
顿时全场掌声雷动,阎尚书的不识数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掌声经久不息。